网络中是否存在“公共领域”？ ——基于哈贝马斯公共领域视角|新传
摘 要：本文以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为理论基础，提出网络中有公共领域的存在，认为网络公共领域是一种全新的社会形态。从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构成三要素分析了网络公共领域的运行方式和特征，认为网络公共领域的主体是网络社会群体，场域是网络空间，民主机制是网络对话。最后通过结论，指出网络公共领域发展过程中的利弊，从政府、公众和媒体三个方面提出相对应的措施以保证网络公共领域的良性运行。关键词：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网络公共领域
一、研究背景与问题的提出
公共领域理论最早是由汉娜·阿伦特在《人类条件》中提出的，后经过尤根·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中对此理论进行发展性的研究。所谓“公共领域”，指的是一个国家和社会之间的公共空间，市民们假定可以在这个空间中自由地发表对社会公共事务的看法、意见，不受政府的干涉，是介于国家与社会之间并对其关系进行调停的领域[[1]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1] p35其范围包括团体、俱乐部、通讯、出版、党派、沙龙、书籍、杂志等等。由此可以认定为它是“政治权力之外，作为民主政治基本条件的公民自由讨论公共事务，参与政治的活动空间”。
哈氏把公共领域的特征概括为两点：第一，公共领域是公共权力领域与私人领域之间的一块中间地带。它介于公与私的交叉点上,既不完全公也不完全私。它的根本原则是：属于私的范畴, 非强制性、不受官方干预,也不受任何教条、传统和权威限制与约束；公共领域不同于私人领域,其关注的是私人领域中关于公共事务的部分，公共领域所形成的意见代表着社会整体的普遍意志,这种多数人的共同意识是形成公众或公共意见的关键；例如在过去的2012年里，网络中从“房姐”、“雷政富不雅视频”等不雅事件，正是说明了在这一领域中，人人都拥有一个“麦克风”。第二,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思想包含着否定、批判的求同存异性。正是基于此观点，由私人构成的公共领域是“一个松散但开放和弹性的交往网络”。公共领域中的交流是非官方的自由言论, 其批判意义显而易见，具体表现在：公共领域中的交流是非官方性的，与政府的标准言论无关；“公共意见”的形成实际上也是一个批判、否定的过程。正如一个传播热点在某个讨论区或者贴吧里，多名网友就可以在不同的讨论版面进行交叉性发言，再通过网站之间的相互链接进行渐进性的扩散。从哈氏对公共领域的特征来看，网络正是借于公与私的交叉点上，不受官方干预，公民可以自由的发表意见，网络是一个开放的弹性的交往网络。
随着科技技术的迅速发展，在上世纪90年代，网络就开始进入大众的视野，网络资源的自由使用，网络中人与人跨国界无障碍的沟通，正是哈氏所言的公共领域的私人化，网络被越来越多的人使用以后直接改变了人们原有的交往方式。QQ成为了每人的必备交流工具、微信成了商家进行推销的方式、淘宝网站成为了买主的“商场”、一些不雅事件也为政府制裁的依据……网络的普及化使社会空间再也不是自上问下的单一模式。这种有别于传统信息交流的手段加快了人与人之间信息交流的速度,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方便的同时，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界限日渐模糊，私人领域的公共化和公共领域的私人化趋于融合。然而网络中究竟存在哈氏所说的“公共领域”？这种公共领域是绝对的还是相对的？引起了广泛而热烈的讨论。
二、网络公共领域---全新的社会形态
（一）网络公共领域的出现
哈贝马斯对公共领域的定义指出了公共领域必备的三个要素即：公众、公共空间、公共舆论。在网络空间中，对公众的界定可以视为那些拥有使用互联网权利的人们，也可以称之为网民；公共空间即网民活动的空间，包括那些博客、论坛、贴吧等能促进网民交流的虚拟地点；公共舆论即人们拥有的民主话语权，网民们通过网络论坛交流社会公共热点话题、通过政府的“在线办公”与官员交流、在博客上的公共表达等等。网络公共领域是由网络使用者在网络空间里通过激烈的讨论批判理性的继承，这一点与哈贝马斯的公众、公共空间、公共舆论的三种公共领域构成要素不谋而合。
哈贝马斯对公共领域的界定，特别是关于公共领域存在前提及构成要素的分析，成为我们确定网络公共领域是否存在和是否能够成为公共领域的重要标准。网络的发明将人类带入信息科技时代，网络的应用首先大大增强了市民社会的力量，并给现实的公共权威造成了强大的冲击。网络促进了国家与社会的再度分离，从而为网络领域的形成创造了前提条件；其次，网络空间还塑造出具有“私人”特征的参与性公众；再次，网络空间为其参与者提供了更为理想的辩论的环境和氛围，这种环境和氛围有助于公共舆论的形成。因此，可以说网络领域是现实存在的，它既具有传统公共领域的核心特征，同时又突破了传统公共领域的空间范围，实现了现实社会中人们交往实践向虚拟空间的转移。
20世纪90年代以来，网络作为信息社会的载体和交流的一种手段，凭着其开放性、便利性、信息的丰富性、服务的多样性，便利性等特征迅速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方面，标志着人类传播工具大演变跨入了新的发展阶段。网络的出现迅速发展打破了以往传媒自上而下的控制的状态，熟人到陌生人的交流、单一的面对面交流转化为使用网络聊天工具的交流等使人们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公共领域。例如当下“活跃”在人们生活中的“微信”，它是腾讯公司于2011年初推出的一款通过网络快速发送语音短信、视频的多人群聊的即时工具，微信的迅速走红，正是因为其改变了传统的通信模式，是公共信息的发布源，人们可以随时随地通过手机“摇一摇”进行话语沟通与表达。
正如哈贝马斯一开始就认识到了大众媒介对于公共领域的决定性作用一样, 他把政治公共领域视做一种由大众传媒编造和传播的整合文化。哈氏在其著作中他说:资本主义社会, 随着信息交流机制的建立, 真正意义上的新闻出现,代表性公共领域才过渡到真正的公共领域。[[2] 哈贝马斯.关于公共领域问题的答问[J].社会学研究，1999，（3）][2]P201而如今的网络使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时间和有网络覆盖的地方以低廉的成本发布、传播和接收信息，都可以在这样一个公共领域中进行交互式的讨论，展开一对一，一对多，多对多的传播。用“微博”举例，一方面微博作为自媒体，其字数要求少，可以随时表达个人的心情或者对社会的某个热点进行个人言论，甚至于毫无关系的人进行交流；另一方面微博作为社会化的媒体平台，对某一现象或者事件的发生就会使其发送量短期内迅速增长，我们或者了解一件实事比看到新闻联播或报纸的速度更加快。网络空间中，无论是微博或者微信又或是其他交流工具，正是哈氏所指出的这种大众传媒编造和传播的整合文化所形成的一种网络信息交流机制。它代表了一种新的社会形态——网络社会的来临，进而直接导致了网络公共领域的产生。
（二）网络公共领域的特征
网络做为一种媒介，具有平等开放、超越国界、分散权力、赋予权力、及时性、交互性的传播等特征，赋予了网络公共领域新的特征和更为突出的功能。对人们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颠覆了传统中的信息交流模式。在确定了网络中存在网络公共领域之后，我们应该怎样去看待这一公共领域呢？
1、话语表达领域是一种“自组织”状态。
在网络的公共领域中，大多数的参与者是互不相识的，在很多论坛中，参与者甚至都是通过匿名去发表自己的个人意见的，在很大程度上，网络不同于现实的生活中有着明确的组织规章制度，它是一种依靠于参与者自觉的领域。例如:现在十分流行的“微博”，除了有新浪认证的名人外，大部分的老百姓都用所谓的“昵称”去发表各种言论。其话题广泛，使用者可以再“微博”上分享各种信息和资料，也可以讨论一些时下社会热点问题、明星八卦、科普下美容常识、一些商家利用微博做些店铺推广等等。
网络公共领域中的任何言论完全依靠参与者的自觉性才利于形成批判和反思精神，如果没有了参与者的自觉性那么则会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例如，最近一些不道德的“网络大V”就钻了这种空子，所谓“网络大V”指的是那些在微博上通过实名认证的公众人物或者是粉丝过百万的对网络有着影响力的用户。一些“大V”营造网络事件的共同体，利用微博、论坛、贴吧等网络空间有目的的制造极端的，挑战道德底线的事件，博取人们的同情，或者提高其知名度，获取利益等。
2、网络公共领域领域----公共领域”的新的载体。
网络领域实际是一种在网络上进行话语表达方式的平台。公共领域是人们交流公共信息、维护公共秩序、促进公共目的，最终实现人们的个人诉求的平台。在哈贝马斯看来，随着近代欧洲资本主义商品经济不断扩张，摆脱了封建性质的“行会和市镇自治公会”严格控制的新型市场得以出现，并逐步发展为公民社会的私人领域；而远程贸易产生的信息需求催生了邮政、报刊等的出现，并在17世纪成为面向公众的公共信息平台，以此为核心形成了公民社会的公共领域，公共领域提供了讨论公共事务的场所。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共同构成了公民社会。从这个意义上说，迅速发展的网络领域只不过是为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提供了一种新的载体。这种载体可以为人们提供民主的话语权、人们可以随时随地通过网络表达个人的诉求，例如现在盛行的一些团购网，二手市场网站、淘宝跳骚街，电子产品论坛等等，人们可以通过这些平台发布自己的诉求，通过网络得到自己需要的物品；又或者是那些贴吧、论坛也同样是人们舆论表达的最好的舞台，人们可以依据自己的想法自由的表达对社会热点、公共人物的想法和观点，在这样的舞台中，人是最好的表演者。
3、模糊的界限----“公”与“私”的融合
网络公共领域中的“公”与“私”的融合主要表现在“网络私人领域的公共化”和“网络公共领域的私人化”两个方面。
网络私人领域公共化指的是私人的空间逐渐变为公共的空间。例如：微博就是从私人“日记”转变为个人引起社会关注的平台。网络公共领域的私人化是指在公私界限模糊的环境下，公共领域大量收集私人事件和话题，使其在网络空间里不断的膨胀。大到一些政府的官方网站、小到一些论坛贴吧，使一些私人信息有意无意在网络上的传播；一些公众人物、明星认证的博客或微博，使得私人信息广泛传播；一些例如“凤姐”、“犀利哥”、“芙蓉姐姐”等小人物迅速蹿红；一些例如“秦火火”“薛蛮子”这样的不法分子制造网络谣言冲破道德底线；诸如此类的事件举不胜举，在这一传播过程中，无论是当事人的主动或者被动，不可否认的事实呈现在人们眼前：网络领域已经浸入私人领域，并愈演愈烈。
三、网络公共领域的构成
（一）新主体----网络社会群体
哈贝马斯在《公共领域结构转型》一书中认为公共领域的构成必须具备三个条件:(1)公共领域中必须具有批判意识的公众。他们具有独立人格和批判精神,能够就普通的利益在理性基础上就公共利益问题展开讨论的私人。(2)拥有自由交流、充分沟通的媒介。因为单向的非沟通的媒介可能导致信息的缺乏和沟通的欠缺,私人的独立性、理性就难以体现出来, 从而影响公共领域的形成。(3)公众能够达成共识形成公共舆论。在公共领域中,公众能够就公共事务自由讨论、充分交流,并在理性批判基础上达成共识, 形成公共舆论,从而影响公共事务的处理和解决。[[3]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3]P35-48
在网络公共领域中，哈氏的公共领域特征主要体现在：第一，网络公共领域中的主体是来是由网络使用者构成的庞大群体，他们具有独立的人格和批判精神，大部分人都能够在理性的基础上就公共利益展开讨论，他们所拥有的个体话语权是平等的；第二，随着网络的飞速发展，在现实的世界之外，虚拟网络社会正在日益壮大，使现实与虚拟世界趋于融合。它改变了传统的自上而下的传播方式，针对同一公共热点问题，所有成员的信息都是公平的，这就避免了传统社群中一些人的信息和价值优势；第三，网络这一新媒介的产生和信息通讯技术的广泛使用, 为人类的交往和交流提供了更多新的方式。人类的生活方式在自然与数字平台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例如:BBS、论坛、网络报刊、即时工具的使用等等。人类的公共空间在网络的世界里得到了宽泛的延伸, 这就为批判精神的产生和公众舆论的生成提供了新的重要的空间与环境, 同时更是为塑造一个全新的网络公共领域创造了重要条件。
（二）新场域---网络空间
在《公共领域结构转型》一书中，哈贝马斯所描述的典型资产阶级公共领域里，“剧院、音乐厅，以及咖啡馆、茶室、沙龙等娱乐和对话提供了一种公共空间”，参与者在这个公共空间里，对话得以展开，共识才会形成。[[4]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4] P35公共领域的扩大，一是表现在其话题的广泛性，尤其是社会的维度的无限延伸后，其内容无所不包；二是表现在话题的批判功能增强，其领域从文学蔓延到政治。公共议题的多样性和政治批判功能的发挥是衡量公共空间发育的两个重要标准，也是公共领域存在的场域条件。
根据哈氏的场域条件，各国政府积极推进信息化建设，构建服务型的政府，以回应社会群众日益高涨的政治参与。典型案例为网络民意对公共政策的最终影响，说明网络这一平台极大的强和放大了市民社会对政治国家的批判功能。在突发公共事件中，公众对信息的需求比平时更为迫切与强烈，网络用户的迅速传播、汇集各种信息，可以弥补主流媒体或者传统大众传播媒介疏忽的信息盲区，最大限度地保障公共的知情权。网络用户通过文本写作或者又如利用微博随时随地将某一事件的相关信息全部整合到其他使用者的面前，从而有助于公众全面把握社会现实，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对公众知情权的一种延伸。无论是“华南虎照事件”中发掘曝光的年画图片，还是校园酒驾撞人事件后迅速发起的“我爸是李刚”的“造句大赛活动，又或者是“房姐“龚爱爱多户口事件，表哥“杨达才”微笑事件，网民通过各种形式和方式将突发公共事件的信息在短时间内快速迅捷地推到了公众面前，保障了公众的知情权，扩大了公众对突发公共事件的关注度，也为网络舆论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正如刘良所言“在网络公共空间中, 批判越来越成为展现自主意识和自由精神的思想模式。”[[5] 刘良.《中国网络公共领域的兴起与政府治理模式变迁》[J]长白学刊, 2009,(1) ][5]在我国网络公共领域里, 公共事务接受具有批判意识的公众监督, 具有自由、平等、公开的讨论的基本特征。随着大量公共事务进入公众的批判视野后, 公众对公共的权威、公共的政策、公共事务进行批判, 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个人的权利,消解了传统中自上而下的社会经济结构的金字塔模式。网络空间里无限制的和自由的虚拟表达在削弱了话语责任机制的权利的同时,也为理性的批判或非理性的批判提供了表达的场所。在这种情形下，网络公共领域自然而然塑造了一种更为开放、更加自由、更能呈现真实意见的批判机制。对网络公共空间最大的特征界定为三个方面：其一，网络空间有最大的开放性何最小的限制。任何人只要遵循基本的道德规范，都可以使用网络的资源；其二，网络空间不受任何地域的限制，人们可以随时随地用电子产品上网；其三，网络空间互动方式多样性。与传统一点对多点的集中控制信息传播方式相比，其信息传播方式呈现出网络化、非线性、多点对多点的分散性传播特征。
（三）新民主机制----网络对话
“能够自主自律的参与者通过交往活动，将生活世界的议题置于公共领域中自由讨论、辩护和批判”。同时这也是公共领域的民主机制，从公共领域发展的历史看，古希腊广场对话、封建时代的代表型公共领域到资产阶级公共领域，其经历了一个民主内涵逐步丰富和漫长历程。[[6]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6]P231公共领域形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传统公共舆论的形成机制中，“意见领袖”、报纸或电视媒体扮演了信息传播的中介角色。然而，当国家新闻机器逐渐控制了原本为公众服务的媒介时，社会的对话被管理起来，而媒介集团本身也被意识形态所操纵，这就是资产阶级公共领域衰落的直接原因。当公共舆论政治批判功能逐渐丧失时，公共领域本身也走向社会的国家化。[[7]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7]p132正如哈氏在《公域结构性变化》中指出“本来意义上的公共性是一种民主原则这倒不是因为有了公共性，每个人一般都能有平等的机会表达其个人倾向、愿望和信念，即意见；只有当这些个人意见通过公众批判而变成公众舆论时，公共性才能实现。”[[8] [德]尤尔根·哈贝马斯.公域的结构性变化[C].邓正来.国家与社会.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135.
][8]公共领域强调的公共性包括：个体自由的表达、“差异性的同时在场”，个体彼此尊重，对话协商，经由“理性辩论”形成社会共识的机制。网络时代里，我们可以在瞬间完成距离间的对话，也依赖于以上的特征。
网络公共空间为网络用户提供了个体自由表达的场所，网络使用者本身又存在着差异性，在论坛或者贴吧诸如此类的网络对话中，个体的差异性本身即存在，通过一个社会公共热点问题，理性的辩论得到最终理性形态的结果。根据哈贝马斯倡导的理性交往原则，对话的基础要发自内心的自律，要遵守对话原则，要在没有第三方的监督下。其对公共领域本质的分析是对公共舆论形成过程的一种理论抽象描述，是通过聚会、社团、媒体等形式公众进行自由对话、公共交往的机制与网络公共空间的功能不谋而合。
四、结论
在高科技信息化的时代，网络为人类提供了交流的舞台，人之间的交互行为构成了网络公共领域,网络公共领域的出现正悄无声息地深刻改变着人类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生活，是一种全新的社会状态。网络公共领域主要由公众、公共空间、公共舆论组成，其话语表达是一种自组织的状态，为公众提供了更加充分的信息，为其讨论提供了便利，开辟了政治参与的新途径。在开放、平等、自由的公共空间里其影响的广泛性和内容的丰富性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的政党与群众的沟通方式。在网络公共领域里，“网络私人领域的公共化”和“网络公共领域的私人化”趋于融合，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一个健康的公共领域指的是能够提供给公民一个通畅的诉求渠道，一个表达民主意见的平台。网络公共领域的外在表现形式、运行机制的独特性、主体的广泛性、传播内容的多样性等特征，必然会影响到社会网络舆论的建构。网络舆论的建构具有两面性，一方面，网络公共领域为广大公众提供了广阔的渠道，与传统媒体相互作用，相互渗透，例如在网络上全程转播党的代表大会,使得民众能更好的与政府进行沟通互动；又如，政府官方的网站提供一些言论的平台供网络使用者广泛发表言论自由，集中民意,使相应决策真正建立在民主的基础之上；再如，网络使用者通过发帖的形式引起电视，报纸等相关传统媒体深入采访与报道，使事件合理终结。这种积极的网络舆论有助于构建“公共领域”；另一方面，网络舆论的隐忧也在网络公共领域无限延伸的同时悄悄上演。首先，在网络信息的浪潮下，网络的随意性造成人的理性逐渐丧失，网络中产生不道德的行为。如一些不法分子为获巨额利益制造威胁社会的网络谣言；其次，网络安全性的丧失。如Cookie侵犯用户隐私、网络侵权问题等的频繁出现；再次，网络公共领域里特定的“口语化”使“网络文化”出现，对传统文化造成了主观意志上的冲击。这种缺失的“公共领域”不利于社会发展，违背了哈氏最终构建公共领域的初衷。
保证网络公共领域的“优质”必须在政府、公众、媒介三个层面出发。第一，政府层面面，（1）继续推动网络的建设，重点普及农村和贫困地区的上网覆盖率，使更多的公民能够迅速的通过网络公共领域表达自己的利益需求，创造更多的网上政治参与机会，享受网络资源。（2）做“阳光型政府”，重塑政府公信力，在网络公共领域中建立官方网站，实现政事公开信息栏，开通民众专栏等保障人们的民主权利。（3）在突发事件中，政府要及时和准确的发布权威信息，避免网络谣言的滋生。第二，公众层面（1）健康积极使用网络资源，通过正常渠道，健康的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2）增强网络信息的辨识力。网络信息来源于各大网站，其信息的参差不齐，需要公众提高信息的辨识力。（3）在网络公共领域提高其理性的批判能力，对突发事件或者公共事件，进行理性的分析与批判，通过论坛等方式传达政府，有利于其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第三，媒体层面，这里的媒体层面包含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1）无论是网络媒体或是电视、报刊媒体都需要客观、公平、公正的报道事件的真相。审查制度应保证人们足够的话语权力。（2）网络公共领域的多元化需要媒体加强自身的管理。
参考文献：
[1]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
[2] 哈贝马斯.关于公共领域问题的答问[J].社会学研究，1999，（3）
[3]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
[4]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
[5] 刘良.《中国网络公共领域的兴起与政府治理模式变迁》[J]长白学刊, 2009,(1)
[6]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
[7] [德]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曹卫东等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2.
[8] [德]尤尔根·哈贝马斯.公域的结构性变化[C].邓正来.国家与社会.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135.
（作者简介：朱珠（1987-），河南商丘人，云南师范大学社会学系，硕士研究生；郭晴（1988-），河南洛阳人，西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
上海大学新闻传播考研，上海大学新闻传播学、上海大学新闻与传播，新传土拨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