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2019农历年末

2020-01-06  本文已影响0人  八千女鬼弼马温

这是关于“离开”的一年。

最初关于离开的映像是1998年爷爷和姥爷的相继离世。两位老人相差一周时间。当时父母的关系到达冰点,还在上小学的我把每日提心吊胆害怕家庭的破裂的担忧分散开去,现在想来当时的场景是无声的,只有一个个身着白衣的人头攒动。在老房子里属于爷爷奶奶的那三间窑洞的过道里摆放着一口黑红色棺木。

三年前奶奶离开后的某一天我竟然在想,这么冷的天她老人家一个人躺在那里会不会冷。

今年身边的离开事件频发。同事的家人、媒体的名人、认识的长辈……今冬120车辆常常呼啸着驶过。加之二老的身体均在今年去了一次汾阳医院,回来的那几天让我对离开更加惶恐不安。就在刚刚,要好的同事打来电话让帮忙请假,问及原因他哽咽:母亲没有了。我本能地第一时间把电话挂断,不知怎么的语言能安慰到她,如果不能不如无言。

父亲的两个同学也在今年离开了。昨天问他是不是会去殡仪馆吊唁,他长舒一口气:人都没了,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其实我接下来还想问:会害怕吗?会有危机感吗?话到嘴边没有出口,取而代之的是随他眼神飘散远方的烟圈。

有时庆幸能留在小县城,让我能有机会随便什么时候就可以开门进去叫声爸妈。

眼中的泪水祭奠今年所有的离开,写在2019农历年末初雪后的一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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