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宗教表演
往河堤方向走,经过一个道庙,看里面有不少人,我也走了进去,里面有祭祀活动,一个舞台,上面有三个化妆带着面具的我也看不出什么意象的人,一板一眼地表演着,有二排长凳坐着人,有老有少,后面还站着不少的人在观看,一个主神表演完后,坐在台子靠后中间的凳子,他旁边坐着一位面具为女性的巫女,正在台子上表演的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舞者,旁边有个鼓手和笛手并排而坐,笛声和鼓声的节奏和戴着面具的舞者的动作的变化,一会儿急一会儿缓,一会儿悠扬一会儿低沉。
后面站着的人也多了起来,我实在看不懂,但是我看到在场的人居然那么安静地盯着台上的表演,这三个人身着的大约是中世纪的宗教服装的样式,看上去好几层呢,我想他们也够热的了,不过宗教界的人的心灵状态与我们这些俗人的心灵是不同的,这种表演是宗教活动的一种仪式,我看到也有人拿出手机对着拍照,我也想拍一下,我也听说在这种场合还是不要随便拍照,或随便说一些不太适宜的话,我终还是没有拍。
不过我看着表演心里却有许多想法,当时我想起二千年前孔子创儒时,曾听到一种说法,孔子试图将周礼在他那个时代复兴,孔子搞的古儒就是一些祭祀活动里的仪式,由于当时的人把这些仪式都遗丢了,孔子通过文献,问礼于有智慧的人,把祭礼活动里的程序,仪礼,音乐等问祭活动重新地整理出来,他一生就致力于这些工作,正因为孔子的的整理和推广,周礼那一套东西二千年后,又重新地服务于当时的社会和人,我们现在人大概又是把祭祀这一套仪礼的东西给遗失了,我们的古村落早已旧貌换新颜了,新城改造那儿怎么会给这些宗教的东西留下一点空间,但是这里的人似乎可以看懂台上的表演的东西,他们专注而凝重的神态让我觉得意外也觉得好奇。
其实说意外或许只是我的问题,这所道庙里的陈旧无不体现岁月苍桑,那石灯,那吐着水的龙头,那个专门用特制的网格罩起来的地方,这是个专门让萦火虫生长发育的环境,这里还有文字介绍,这个道庙二百年前就有了养育这些萦火虫,以后没有间断过,这个道庙周围的居民,不知多少代人从小就被父母领到这里看这些表演,参加这种活动,小孩们长成大人,有了孩子,又领自己的孩子参加这些活动,这就像心灵里的种子在幼小的心灵就种下了,我回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有这种种子啊,在这方面我是个空白,我看不懂也就不意外了,人与人看着长得都是差不多的模样,人的心灵里的差别其实是很大的,特别是精神土埌里的种子的不同,生成人而精神状态就会区别很大,再听听附近,周围,远方,网络上各种声音,以及那些我们听着刺耳的杂声,其实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因为彼此心田里的东西差异太大了,表演约五十分钟,我看不懂却硬生生地把它看完,当时阳光还照在我身后,我站的位置正好避开阳光,但是后来站着看的人难免站在有阳光的地方,这些人也和我一样看完了表演。
从这里离开,道庙里养萦火虫这件事,让我感到好奇,这里大约也有放萦火虫的活动,过去看电影电视里有放萦火虫奇妙的镜头,还真没亲眼见过,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家门口不远还有这种好奇,心里想象着,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