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家（9）

如果说第一次虐杀金鱼是为了寻找一种带着潮湿气息的腥香，那么这一次，则是赤裸裸的残忍。楚诗涵拾起头，对着天花板说:“满意吗? X先生?”

X先生并没有回答，她亦从未指望他会作出任何回应，但X先生显然并不满意，因为这个月结束的时候，她银行卡上的数字只多了一万。

看来，金鱼已经无法满足X先生了，他想要更刺激的东西。

那位唠叨又自大的女客人又来了，带着一身浓郁到令人空息的玫瑰香，楚诗涵闻出那是很昂贵的香水，但因喷得太多，效果适得其反。她总是不提前预约，又总是挑胡医生正接待其他客人的时候来，大概在她的眼中，预约是一件很掉价的事，全世界都应该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小楚，这次你说什么也得让我见见胡医生，”女客人试图推开咨询室的门，却被楚诗涵硬生生拦住，她懊恼地说:“我会疯的，会疯的!你知道吗?我总是在为一些不该快乐的事而快乐!我跟你说，这事儿跟钱没关系，我不缺钱，可如果不是钱的事儿，我又为什么会迷恋上这件事呢?魔鬼，我被魔鬼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