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西街往事（12）：温柔的疼痛
【连载】西街往事（12）：温柔的疼痛
前一章：懊悔
诺亚离开后的第20天。
那天晚上我正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莫莉忽然激动地冲我喊到：“梅雨，你看谁回来了！”
我抬头往门口望过去，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诺亚背着巨大的背包站在咖啡厅门口。他正笑着望着我。我们四目相对，他喊了一声：“梅雨！” 然后张开双手，像是等着我跳入他的怀里。
我急忙放下盘子，小跑着来到诺亚面前。真的是诺亚吗？不是已经到了越南吗？不是说我们再也无法见面了吗？我不敢相信！可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我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诺亚！我拉起他的手，他却忽然把我搂进怀里。
“再见到我，你高兴吗？” 诺亚问到。
我又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气味，终于确信这不是幻觉。
“真的是你，诺亚！你真的回来了”！想起这些天的思念及懊恼，我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什么哭了？不高兴吗？”诺亚不解。
“我高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哭着说。
旁边的客人看着我们，明白了我们久别重逢，给我们拍掌。我想找老板米基要求提前下班，他却先开口：“看他行李都还没放下就先来找你了！你现在先带他去住宿吧！”
我们手拉着手来到了诺亚之前住的“旅行者”客栈，前台姑娘贴心地安排他住进了他之前住的房间303。
到了房间，刚把身上的大背包缷下，诺亚再一次把我搂进怀里，说：“我走得越远却越是想念你！我一定要再见你一面！我爱你，梅雨！”
“我也爱你，诺亚！” 失而复得的惊喜令我不再矜持。
“是真的吗？你真的爱着我？我离开之后一直在想，你是不是爱着我？我感觉是的，可你从来没有明确表示，我想我必须要回来弄清楚，否则这个疑问会一直折磨着我！” 诺亚急切地追问。
“我爱你，诺亚！你走后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明确地告诉他。
“我太高兴了！”诺亚弯下腰吻我。
也许是弯着腰不太舒服，他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在我身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搂着我。
“不是说发烧了吗？好了没有？”我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不烫。
“烧退了我才去网吧上网，也才看到你的信。我以为你有了新的追求者会忘了我，可你却说你很想我，不顾一切地想我，所以我一看到信就决定回来了。从河内搭车到南宁然后到桂林及阳朔，花了一天一夜！”
“那你这次可以呆多久？”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每次相聚，时间都非常有限。
“ 爷爷20日生日，爸妈希望我提前回去给爷爷过生日！”诺亚说。
“ 啊？那就是说你只能呆一个星期就走了？！”我很失望。
“我也可以8月底回去。学校9月初开课。这将是我在大学的第一学年，我应该早点回去准备的。”
“8月底比较好！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两个多星期。” 这凭空多出来的10天，令我已经很知足了。
“好吧，我会告诉父母我8月底回去。” 诺亚亲吻着我的头发。
既然我们之间的相聚只能用天数来倒数，也许分别后就再也没有以后，我决定和诺亚好好相处，给他一个快乐的难忘的假期，不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诺亚，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躺在他的怀里，只想要反复确认他对我的爱。
“我到的第一天，在咖啡厅里，看到你穿着白色的T恤及背带牛仔裤，安静地坐在阳光下看书,当时就觉得那幅画面很美！那个女孩很可爱！我看了你很久，你才发觉！” 诺亚轻轻地叙说着。
“再后来，看到你在乡村时闻闻花香摸摸稻谷，看着你把脚泡进河水里，拥抱着大榕树，你那么快乐自然，天真活泼，温柔善良，像极了阿尔卑斯山的海蒂。小时候读海蒂的书，我一直梦想着有一个像海蒂那样的女孩做我的伙伴，我们可以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一起做很多事情。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像是找到了我梦中的海蒂。我们像很熟悉的亲密的朋友一样，我感到很轻松很愉快无拘无束，生活也充满了乐趣。”
“ 只是我一直不敢确定你也喜欢我。我不舍得离开你，我多希望你也不舍得我离开，可是你没有挽留我。于是我走了。但我一直无法忘记临走前你满脸的泪水，令我难过，令我相信你是爱着我的。走得越远我越想念你，我不甘心我们就这样结束了，于是我回来了。”
“对不起诺亚，你在时我自己也不确定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我从未体检过这样一种情感。你离开后我才意识到，我非常想念你！我爱你！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告诉你了，谢天谢地，你回来了！”
诺亚转过身，捧起我的脸，用吻回应着我。深深长长温柔缠绵的吻。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正沉溺在一池温柔的春水中。
诺亚的呼吸声却变得急促起来。忽然，他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我百思不得其解。发生了什么了？过了十多分钟，诺亚回来了，满脸通红。他重新在我身边躺下，把我搂在怀里。
我把头埋在诺亚的胸前，低声说：“诺亚，现在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诺亚听到了，激动得跳了起来：“真的吗？你说过在中国只有结婚后才可以发生亲密关系的！真的可以吗？”
“我愿意！”
“太好了！”诺亚丝毫不掩饰他的兴奋。他再次亲吻我，手开始不安份地在我身上游移，缓慢而温柔地褪去我的衣服。当我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已经暴露无遗时，顿时紧张，急忙叫道：“诺亚，关灯！” 他于是伸手摁掉了床头的开关。
黑暗中，诺亚很温柔很小心也很耐心地探索着，但当他冲破我身体的最后一道防线时，我仍是感到了撕裂般揪心的疼痛。我忍不住呻呤，轻声叫唤诺亚，诺亚却用吻封住了我的唇。他看起来很兴奋，一次次地发起进攻。我不忍心令他扫兴，安静地忍着，只是弥漫开来的疼令我痛到流泪。我紧紧地抱住诺亚，试图缓解因疼痛而引起的紧张。
这就是很多文学作品中描绘的令无数男女心醉神迷的云雨情吗？我们就这样身心交融合二为一？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想是的，我给了我的诺亚全身心的爱，毫无保留的爱，我们从此真正的灵肉合一亲密无间。以后即使我们永远不再相见，也是圆满的，没有遗憾的。这样一想，我感到了巨大的满足及幸福感。
狂风骤雨后一切回归平静……
诺亚湿漉漉地趴在我身上，摸索着找我的脸，摸到了我被泪水打湿的脸，吓了一跳，急忙开了灯。
“什么哭了？不高兴吗？”诺亚紧张地询问。
“没有不高兴，只是疼”。
“对不起宝贝，我以为我己经很轻了。对不起” 诺亚连连道歉。
“没关系的，后来就不疼了。我很高兴！”诺亚着急的样子总是令我于心不忍，我不希望他有一丁点的内疚。
诺亚于是放心。他在床头柜找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正要点烟却又止住了。我默默地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燃。
“我不想让你抽我的二手烟，这对你不公平！” 诺亚解释到。
“我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很性感！” 我仍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抽烟时的情景。
诺亚大笑，脸上是我熟悉的骄傲的神情。
“这是你的第一次吧？很疼？”诺亚问
我羞涩地点了头。诺亚不会知道童贞对于一个传统的中国女孩的重要意义，他也不会知道我已经把我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我顿时黯然神伤。
“诺亚，你知道吗？你使我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了。你永远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这个晚上。好吗？” 我央求他。
“我不会忘记你的，宝贝！”诺亚亲吻着我的头发。
“即使以后你会有其他女朋友，你也不能忘记我！” 我想起湘婷说的，诺亚回到瑞士后迟早会有女朋友的，开始难过。
“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我走到了越南仍是忘不了你，我想，我是真的中了你们苗族女孩下的蛊毒了。” 诺亚再三保证，我终于安心。
我想要洗澡。浴室在房间外，整个楼层三个房间共用。诺亚让我穿上他的T恤，牵着我穿过走廊，来到浴室。
“我也要洗澡。我们一起洗吧，省时间！” 他耍赖，不肯出去。
我没有立即拒绝，他的手在我的T恤下游动，没想挠到我的痒处，我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忽然有人打开房间门，对着走廊吼了一声。我吓了一跳，不由地躲到诺亚身后。没想诺亚打开浴室的门，对着走廊回应了一声。对方大笑，关上了门。诺亚回来后，我问他对那人说了什么。他大笑，说：“我让他给相爱的人一点空间！”。他注意到了我的惊吓，柔声说到：“我们明天就换到楼下有独立卫生间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