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与漫谈】我们为何焦虑？从麦当劳到人工智能

近几天读了美国社会学家乔治·瑞泽尔写的《汉堡统治世界？社会的麦当劳化》之后，就像写点什么出来，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也不知道该从何写。

碰巧的是，近两天又被人工智能给刷屏了。我也有幸读了一篇文章，名称是《一个故意不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同样，看完之后也同样想写点东西出来。

因此，我就开始了这篇文章的写作。

让我们从麦当劳开始谈起。想必能看到这个文章的朋友都会知道麦当劳，但是未必都知道麦当劳折射出的社会现象。典型的社会学观点认为，社会现象是人类群体行为的展现。

首先，我们要理解麦当劳为什么能获得成功。

瑞泽尔认为，麦当劳的成功在于它具备了以下四个方面的因素。

第一，效率高。在麦当劳店里我们可以比在中餐厅里更快地吃到食物。极高的效率给人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在当前的社会，没有比这更受大多数人欢迎的了。

第二，可以被计算。一个汉堡制造出来需要多长时间都是可以被计算出来的。当人类从计算中获得巨大的好处以后(我个人认为从托勒密开始)，计算都成为人类的进行认知的基础之一。

第三，可预测性。麦当劳的标准全球统一，这就可以让人们去地球上任何一家麦当劳都能够吃到同样口味的食物。其实在人类的发展历史过程中，对于可预测都一直极其狂热，宗教与科学的意义可以给出最好的例证。

第四，控制。这一点有点像是对第二点和第三点的总结了。控制的重要性，可以从历史上因为权力而发生的战乱来理解。

其实，我们可以寻找很多案例来证明上述四个因素对于一个产业，一个事物取得快速成功的必要性。只是瑞泽尔以麦当劳为例罢了。

从理论渊源上来看，麦当劳化的理论是建立在马克斯·韦伯的科层制之上的。在韦伯的理论中，科层制将会快速发展，并且最后成为囚禁社会的理性牢笼。

在他看来，科层制的明确分工带来的高效率以及人类理性化之下的可计算化、可预测以及控制都是不可逆转的，也是压制人类天性的。

从目前来看，韦伯的科层制理论是非常厉害的，将我们现在面临的现象给剖析的非常到位。不过韦伯以及他那一类人面临这个情况是非常焦虑的。因为在他们看来，社会被理性控制就是一种“非理性”。

沿袭韦伯思想的社会学家齐格蒙特·鲍曼认为，“纳粹大屠杀乃是现代科层理性之典范”，韦伯所焦虑的事情都在纳粹的大屠杀中变成了现实。纳粹大屠杀并不是一种意外与反常的现象，而是有着理性化的全部特征，同样也有上文提到的麦当劳化的全部基本特征。比如纳粹进行的杀人实验是为了强调效率、他们也对杀人进行计算等等。

这样的理性导致的非理性的确是让人感觉到焦虑。不过在这样的发展之下，大部分人都不会在这个层面上感到焦虑，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被理性控制着，看不到理性背后的非理性。因此，这样的焦虑只存在于厉害的社会科学家身上。

此外大部分人的焦虑的发生则是与他们相反。当社会的发展超出了人类的计算、可预测以及控制之后，焦虑更会发生。

今天，阿尔法狗与世界围棋冠军李世石首战，李世石认输，人们对人工智能的关注空前高涨。那么对于人工智能又有多少人了解呢？

在《一个故意不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中指出，人工智能的发展毫无疑问会颠覆我们的认知。那个时候人们将面临无法计算、无法预测、无法控制的局面。各位可以脑补一下那个场景，是否会感觉到焦虑呢？

人工智能的发展无法阻挡，因为它能够给人们带来大量的金钱、荣誉、权势。但是当强人工职能出现的时候，人们的命运应该怎样呢？那个时候相比应该真的是天堂与地狱都在一念之间吧，或者不那么焦虑的说法是各有50%的可能，因为那一刻还没有到来。

所以，在知道将来发展的情况的时候，我们大部分都会感觉到焦虑。

综上，我们为什么会焦虑呢？

对于韦伯那一类社会科学家来说，社会的可控性让人感到焦虑。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包括我在内，社会的不可控性才是让人感觉到焦虑的。

所以，人们因焦虑的不同而不同。

就人工智能而言，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焦虑也无济于事，因此不必焦虑，活在当下就行了，至于这些焦虑，交给自然科学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