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

咳嗽——春寒料峭带来的咳嗽，一张明明白白的告示：身体近日抱恙！

今天晨起跑步，除去了围脖，换上了薄羽绒衣，待身体汗干后，顿觉后背冷风飕飕掠过，赶紧换上薄棉衣，戴上围脖，方才心里舒坦些。今年的咳嗽相比去年有好些，起码会吐痰了。老公笑我：“以前记得你是不会吐痰的！”我苦笑道：“早就学会了！”以前不是不会，是不屑而已。经常看着街边蓬头佝背的老太走的好好的，突然停下，伸直了脖子，试音似的先清咳了几声，随后嘴拱成圆形，背较之前再佝偻两三个度，喉部一伸一缩，头上下轻点，感觉接连两三股气似被挤着捏着，变了形似的争前恐后从嘴里喷涌而出，空气中不断回荡着那刻意夸张了几个度的颤音，那音突然嘎然而止，只见她上下嘴唇魔术般向前一伸一开，伴随着滞重的一声“噗”，明显是空气从嘴里仓皇出逃时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一口痰直直地从嘴里跳出，离她对准的地方基本差距很小。那口或青或黄或白的痰就静静地瘫在地上，宛如被捞上岸的海星，无生命的迹象。然后，吐者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每次看到这般景象，我都加快脚步，恨不得堵上耳朵，听不见那刺耳扎心的咳嗽声。
每次生病咳嗽，喉间有痰时都宁愿强压着恶心感，将痰吞下去，也不愿吐出来，只怕从此变成那般令人腌臜作呕的老太。直到医生力劝我吐出，说时这样能让身体早日康复。我才开始学习吐痰。初时差点连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痰还是死死地巴在喉部，不管我咳多用力，就不见它弹起。好在有个年轻医生，应该才毕业没多久，教会我用手指按压喉部，刺激痰随喉部的空气弹跳而出。试了几次，确实有效果，虽然也有恶心的副作用。后操作熟练后，恶心感渐次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声声夸张变调的音，听着颇觉不适，亦觉得在刻意制造的噪音。好在一年生不了几次病，也咳不了几次嗽，只是自己终变成了往日里不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