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于对错
我在去北京的火车上坐了三个小时,等着乘务长帮我们想办法找一个床位睡一晚,不然得在地上坐到北京。收到室友的短信,说我不去,她 找不到人拼房了,房费我还得出。我表达了我飞机停航不可抗力的观点,他说这是我的逻辑。
我感到我很生气。身体一下紧绷起来,肌肉都在收缩。
内在对话是,我这是不可抗力,飞机取消了。如果我不去北京,你找谁付房费呢?这太夸张了。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他都不关心我现在的状况,这种人太可恶了。
内在的感受是很受伤,他都没有关心我的近况,还在逼我要钱,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关心,得到的是无情的逼迫,不讲道理。
自己内在的情绪伤痛是不被理解,不被支持,还被逼迫。
我发现自己的限制性信念是,我们必须遵守规则,必须讲道理,谁的道理对就听谁的,我们要分清对错,公平。
如果不遵守规则不讲道理会怎么样呢?那会天下大乱,没有次序可言,没有规则可循。如果不听对的,会怎样呢?那是白痴,明知错了,还要做错的。做错事要受惩罚的。如果不讲公平会怎样呢?那会很伤害人,没有公平,那会很痛,会没有正义,没有公平正义,世界会坠落,星球会毁灭。临在中这些话冒出来,我也很吃惊。
我觉察自己的应对模式是生气。去行动,必须想方设法去找到谁对谁错。对的,我坚持到底错了,我认错。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应对模式,和童年伤痛有什么关系呢?六岁时,我打破了妈妈心爱的嫁妆,开水瓶。我被罚跪。错了,是要受惩罚的。我的钥匙掉了,偷了爸爸的钥匙挨了打。妈妈说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首先要分清对错,不能稀里糊涂,错了就要受惩罚,否则不长记性,不会记得。
我真正要面对与突破的是什么呢?对错公平的限制。我感到自己生生世世卡在对错公平中,绝对的二元对立。非黑即白,表面也许有对错,公平。但从更大的时间维度,更广的角度来看,你的对也不一定对,错也不一定错,公平也不一定公平。人的眼光有局限,对错公平,让我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活的很较真,很累。
临在后看到的真相与可能性是什么?她是年轻人,条件可能不太好,很在乎这个钱。上课已经花了很多钱,很想节省一点。我是和他约好了,那么晚,他也找不到人,他也需要爱和理解。
我需要的是关心,可能他关心一下我的近况,我也不会和他纠结对错,费用问题。我需要爱,需要理解。
可调整的回应与选择是什么?去感觉生气,放下生气。对他表达理解,也向他表达我的需求。放下对公平对错的执着,放下这个生生世世,把我锁在牢笼的限制性信念。付了一晚的房费,表达我对神安排他帮助我看到这个功课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