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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是遥远的灯光(二)

2017-05-15  本文已影响26人  我爱喝茶水
星星是遥远的灯光(二)

思绪越来越堵塞,回忆越来越清晰,心底也越来越慌张。

自从知道病理老师早已名草有主之后,我们这群花痴女生就变得更肆无忌惮的欣赏这位帅老师。

我们到处打听他的过往,他老家哪里的,大学哪里读的,研究生哪里读的?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我们就开始交流各自得到的小道消息,互通有无这样了解他的细节会更多。

熄灯后躺在床上,秘密回味着他上课的一言一行,每句话的语调,每个笑容是怎么引起的,而做这一切的时候就要像间谍,幸好是熄灯了。不然被同学看到满脸傻笑,又要被耻笑。被耻笑倒不是问题,谁还没有个青春年少,可万一被帅老师知道,又要被起哄,传到师母耳朵里影响人家家庭就不好了。

在宿舍,要小心伪装,要装作随意似的把话带到他身上,再装出大家一样没心没肺的开口大笑,在装作满不在乎只是凑热闹的哄笑。

在课堂上也要装作认真听课,时不时的低下头划划重要内容,时不时的转动眼神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时而皱一皱眉头然后用专注的目光望向他,其实内心的震天鼓擂得只能自己听见。

自习课上,便要受苦了。要使劲复习,把课上没有听到的内容补回来,拼了老命背诵,记忆,如果注意力不能集中就要写下来。

星星是遥远的灯光(二)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疯了——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考第一名,考最高分,要让他知道他的学生很有优秀,很出色。让他以我为骄傲,让他注意我,认识我。

我的这种魂不守舍状态大约持续3,4周吧,因为他任教的内容结束,要换新老师了。我当时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是高兴还是沮丧?大概都有吧,如果再不换老师,我要疯掉了吧 。

眼看着越来越少的教学内容,我的心也变得越来越凉,对,凉透了,因为以后就看不到了,他要回到本来的工作岗位——病理科的医生。

我知道,结果还是无法避免,我是一个无力的囚徒,在等待宣判。

凉着凉着心情就变的闷闷的,燥燥的,想不出排解的出口,使劲摇着头问自己:你到底怎么了?是啊,我到底怎么了,我也想知道,谁能告诉我?

时而自我否定,时而可怜着自己,时而安慰着自己。自己看着自己的模样,也不知该把自己怎么办。绝望,就是没有一点希望的意思——日子一天一天过得飞快,我就要见不到他了。

以后的学习我们会换其他老师,换成一个极有经验也极和蔼的老学究。我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真的没有,没有激动,没有失望,只是想见到他——想他孩子般干净澄明的笑容,听他好听的卷舌音,看他略短的头发,看他儒雅的举止。

后来一次实验课,我记得当时实验内容是肾脏的内容,我故意找了个错误的视野让他辨认。他看了看视野说:不是要找的内容。接着开始给我讲解内容的判断标准,如何与其他相似结构区分。

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当时脸上火辣辣的,因为对面同学正在看着我痴痴地笑,也许她早已发现我的心事,也许她也有这个举动只是没有我勇敢。

他离我太近了,只有10厘米吧,我可以看到他脸上每个毛孔,每根汗毛,看到他眼角的皱纹,看到他说话时的喉结上下移动。他的头发应该刚刚剪过,发脚的修复还没有完全;他的眼皮不是单的,应该是内双,他的嘴唇很薄,不讲话时紧抿着;说话时唇角轻轻上扬,面带微笑。

尽管发音不标准,看的出他在尽力克服自己发音的缺陷。他离我那样近,容颜深邃,静寂站立,周身犹带温文的冷意。让我禁不住想去抚平他眉头的风霜痕迹。

讲解完毕,问我会区分吗?我点头说会,他微笑着离开。

过后我更拼命地学习病理学,大小叶肺炎的区分,大叶性肺炎的发展历程,心脏病变的发展历程,心脏栓塞的血管和心肌的变化。

有时走在校园里,远远地看见他,心里就毛毛地,虚虚的,痒痒的,扎扎的,在猜测中既难受,也舒服,或上天堂,或下地狱——或者,就被他搁在了天堂或地狱之间。

心里就在想,他还认识我吗?我向他请教过问题他还记得吗?若我同他打招呼,他会回我微笑吗?若他还记得我,会不会同我说几句话?心里琢磨着,低头擦肩而过。

他的眼神是否在我身上掠过,甚至停留。又或者他根本不看我,又怕他看到我,一眼看穿我的心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逝,转眼期末考试我的病理成绩果真是最高的89分,拿到成绩的瞬间,心里闪过一丝迟疑,他知道吗?

后来再没见过病理老师。

星星是遥远的灯光(二)

当然现在想来那时太幼稚,我也经常把这个暗恋的故事讲给我的学生听,当然会遭到学生的哄堂一笑。当时的自己真的是懵懂的很,不过我打心里感谢他,否则我的病理成绩不知差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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