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纪事:四
这几日雾也连着来,早上白茫茫的一片,推开窗子,啁啾之声还在耳畔,不过是看不见它们轻巧的飞动了。照例烧上一壶白水,眼睛却在窗外。
大片的白笼罩着花草,笼罩着树木,一些细小的纹络就辨别不清了,知道耕作的农人依旧早起,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树木微小的摇动,那便证明有人经过。绿色还是有一些,在白色世界中蹿出那么一两簇,甚觉可爱。
如果把心态端的平静些,雨水就不会溢出来,就不会觉得灰心、失望或者难过。
最近非常迷恋傲夜的钢琴曲,尤其是《流浪诗人》,每次听必是单曲循环。有网友听后评论说:“原来有的人见了一眼,以前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咂摸不出味儿了。”节奏刚刚好,跳跃性刚刚好,心情刚刚好。
办公区已经从五楼换到二楼。临时的办公区解散,结束了这一小段时间所有人凑在一起办公的生活。
这陡然让我回想起年前刚刚来到这里,毛坯水泥地,一片狼藉的景象。不过短短数日,从一楼到八楼,慢慢的开始有家的样子,慢慢的开始将这座建筑物本有的使用功能分散出来。
我仿佛是静止在这流动的时间沙河里,平静的看着楼梯里的一块又一块踏步砖以及楼梯平台的粘贴,看着办公桌从五楼一层一层的移动到二楼,看着二楼开始整洁,地面开始发亮,小伙子们从汗流浃背到笑逐颜开,轰鸣的电锯声渐渐地回归平静。
装窗帘的人还在宿舍没有下来,铁皮柜已经逐渐的回归原位了,沙发、小茶几也陆陆续续地到了,生活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一切照着生活的原味过着,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参与过。
和这里的人们已经熟络起来,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聊几句,一起出去走一走,或者喜欢喝酒的兄弟,喝上几口小酒,马上就称兄道弟了。
一切自然的仿佛就是一种安排,就好像鱼是需要水的,鸟是要有翅膀的。
时间的琴弦每每弹奏出一个音符,就是钟表上的一声啪嗒声,穿梭的日子让装修队忙忙碌碌,吊顶、刷白。
我们清扫室内的垃圾,清洁办公区域;屋后的空地也要告别“黄泥时代”,开始换上坚实的混凝土。
天气也是如此,也开始脱掉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的衣裳。
有风吹来,有模有样的日子即将来临,这片宁静属于我们。
2018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