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的故事散文

二十四年的韶光易逝

2017-10-31  本文已影响0人  子墨雅轩

D2214,连接湖北与江苏,现在,正行驶在安微,灿烂的夕阳透过透亮的车窗,留下一片温暖的斑驳。

出门时,还是朝阳万里,家对面的小学里,活泼的孩子正随着欢快的音乐跳动欢愉。也似乎就是那么一恍,天色都变暗了,窗外飞速倒退的黄叶,零散的柴扉,提醒着靠着阳光沉默不语的晒太阳的过客:这一路,“半是鸡叫半马蹄”。

在车上,一天的光景在人来人往的车厢中溜走;在路上,二十四年的韶关在鸡飞蛋打的喧闹中离开,或悲或喜,有苦有甜。

要不然,给这二十四年的个段吧,两个十,一个四。

第一个十年,是不记事的襁褓加上依稀印刻的片段。一间破旧的平房,一个群居的小院,一群热情的邻居,一个漂亮的女人是妈妈,一个忙碌的男人是爸爸。

在靠着古老的城墙边,放过野火,摆过虫宴,摔过跤,吵过架。当然,这些事绝非随口而言,有它们与我作证,护城河畔那些已经不在的柳树曾是午休的吊床,而如今,因为拆迁留下的砖瓦碎砾,都还记录着那熟悉的声音:“臭小子,回来吃饭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拎着一条长长的竹棍,追逐着那个满头大汗的孩子,而院子里,回荡着满满的笑声;而残破的西堤街,也记录着一副画面:调皮的男孩骑坐在一个年轻医生的背上喊着叫着,笑着闹着……

难道没有哭过?当然,哭过。打架输了,自己哭;打赢了,被医生揍哭;被老师骂了,哭;漂亮女人也被老师骂了,很显然,医生不会放过这小子,对吗?一路疯闹,磕磕碰碰,好在这小子搞学习还行,凭借着学科竞赛的奖项,晃晃荡荡地进入了市里面好学校读初中,于是,第二个十年就这样开始了。

其实,漂亮女人和能干的男人也会争吵,女的要强,男的坏脾气,于是争吵无可避免,甚至也会有动手的情况发生。时至今日,臭小子都能记得那些大型冲突的缘由,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后来只能并然卵,从中提取出一定的规律,称之为:一年吵两次,两次吵一年。

上了初中的臭小子,似乎继承了两位强者的特质,也有超坏的脾气。所以在学校里,并不那么受欢迎,或者说很不受欢迎。于是进入了寻求关注,爆发冲突的循环,自然,脾气也越来越坏。

好在,这家伙要强的性格,总使他不服输,即便是从全校第19滑落到第550名,依旧咬着牙在最后的一百天内重新爬起来,顺利考入省级重点高中。而臭小子的怪脾气一点也没有改变,基本上,将中学的境遇又翻演一遍,事实上,他总是那个游离在人群外晒太阳的家伙,从未改变。

唯一不同的是,高考不如中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二本,就这样男孩失去了以前的荣光,你猜两位要强的男人女人,似乎也觉着丢了脸。很长一段时间,臭小子都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度过,很难受,但是,他不说。

带着这样的压抑,进入了大学,依旧,像个警惕的刺猬,要么缩成一团,要么一头猛冲和对手拼个鱼死网破。

不过,要强的他也终于在某些方面确实显得优秀,应届毕业的他,却获得了多份令人羡慕的工作,男孩一一拒绝,成为了边防警官,至于说原因,大概是为了留在江苏陪伴一个名为思寒的姑娘,也为了完成年幼时的军官梦。就这样,十年结束,来到现在。

摸爬滚打的日子,有多苦不必赘言;边境辖区有多荒芜,也并不需要强调,只是慢慢的,臭小子发现,自己的心态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而且,很危险。每天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的被点燃,火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前进,一点一点,恐惧,痛苦,疲惫都肆意延伸,烦躁如荒野里肆意疯长的野草,在我心中弥漫。

无处躲藏的臭小子,疯狂地逃离了那里,哪怕只是有限三天,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回到属于自己的家,只为了贪婪地呼吸——没有斗争的空气。

他以为,能够轻松,却发现自己最近已经变成了一种怪物,包裹着浓厚的汽油,斑驳的火星,在叨唠中重新燃起,随之而来的,确实不可理喻地疯狂。在惊讶中,伤害了漂亮女人和忙碌的男人

真的,他想告诉男人女人,对不起。

于是,背上行囊,在回单位的路上,开始回忆,回忆他二十四年的韶光易逝。

对了,那个臭小子——就是我。

二十四年的韶光易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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