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河走】修渡
修渡
文/尘一粒
【沿着河走】修渡
这两周，教室里起起伏伏发生些鸡毛蒜皮的事，觉得有必要聊一聊。于是，就选了一本图画书《和甘伯伯去游河》读给孩子们听。
已经许久不曾给孩子们读图画书了。拿着书进了教室，大家还是比较兴奋的“讲故事！”“讲故事！”咯咯地笑，激动地鼓掌。
1
我刚把封皮呈现给大家，孩子们都忍不住读书名《和甘伯伯去游河》，文豪和李姑娘指着船上的人物，情不自禁地说，有小女孩、羊、鸡、甘伯伯……我读甘伯伯的话，李姑娘读其他的内容。我们便进去了故事——
甘伯伯去游河。两个小孩也想去“我们跟你去好不好？”甘伯伯同意让两个小孩一起去，他提出了要求“不吵闹”。两个小孩上了船，也就是说，他们愿意——（学生接答）“不吵闹”。就这样，甘伯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游河，游着游着……孩子们喊到“兔子”。（我把带字的那页折起来）他们便开始猜了起来，文豪很积极地猜道“不乱蹦乱跳”。我翻开折页，李姑娘读“甘伯伯，我也一起去行不行？”“行是行，但是你不能乱蹦跳。”文豪回头看看大家，自豪地说“我猜对了。就这样，兔子也上了船，和甘伯伯一起去游河。游啊游啊……
【沿着河走】修渡
我们跟随着甘伯伯的游船，遇到了猫、狗、猪、绵羊、鸡、牛、山羊。当读到“
一开始，大家都很高兴，
但是刚过了一小会，
山羊乱踢，
牛踩东西，
鸡扇翅膀，
绵羊咩咩叫，
猪来回晃，
狗招惹了猫，
猫去追兔子，
兔子乱蹦乱跳，
小孩大吵大闹，
船就翻了……”
孩子们都笑了起来。我疑惑“好好的船怎么就翻了呢？”孩子们把文段的内容读了一遍。“这是为什么呢？”丹姑娘说“他们都没有遵守规则。”我把规则这两个字，重重的写在黑板上。“船翻了以后可能会发生什么呢？”
“所有人都掉河里了”一学生说。
“可能会有人被淹死了”一学生说。
“他可能在自责，自己刚才不应该违反规则。”传奇说。
“他可能会抱怨，抱怨别人，害得自己掉进了河里。”丹姑娘说。
我模仿道“都怪你，愚蠢的山羊，你刚才乱踢！”然后沉下去，喝了一口水，又冒出头来“都怪你，那头笨牛，刚才踩了我的脚趾！”然后沉下去，喝了一口水，又冒出头来……反正都是怪别人，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这样的情景，大家熟悉吗？”孩子们肯定的点点头，“熟悉”。“那能不能举个例子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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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文豪反应很快，随手一指卫生角的笤帚。“刚才有个笤帚没有摆放整齐，倒在地上。你进来问，怎么笤帚没有摆好，我们大家都说不知道，不是我。”
李姑娘也想起一事“就是之前，我们班电脑坏了，大家都说自己没有碰电脑。因为聂慧怡动电脑了，说是她弄的，她还生气。”
丹姑娘也补充一事“本来不是谁最后走谁观电脑吗，就是前天聂慧怡最后一个走的，她却没有关电脑。我们告诉她，她又生气。”
我提醒大家，想一想最近发生的事，比如说昨天的跳绳活动。需不需要我把当时的情况给大家描述描述？我还没开口，文豪就讲了起来：昨天跳绳的时候，朱丹丹摇绳，聂慧怡跳败了就生气。她摇绳的时候，等朱丹丹跳，就摇哩快哩很。朱丹丹也生气了。
事情确如文豪描述的这样，他们俩存不存在互相报复的行为我不敢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从两个人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们俩跳得不开心。“刚开始，大家跳得很开心，可是后来呢？这是为什么呢？”
孩子们陷入了思考，静静地，不说话，我也静静地看着大家，不说话。安静的时刻，总觉得是漫长的……片刻之后，我提醒大家继续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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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接着读道:“甘伯伯跟山羊跟牛跟鸡跟绵羊跟猪跟狗跟猫跟兔子跟小孩儿一起游泳，到岸边再爬上岸，让太阳把身子晒晒干。甘伯伯说:‘我们只好穿过这片草地走路回家了，我请你们到我家喝喝茶’。”于是所有人都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喝茶。“大家在喝茶的时候会想什么呢？”我问道。
“会想以后再也不来游河了！”李姑娘说。
“会想以后再游河，一定得遵守自己的诺言。”文豪说。
“会想应该给甘伯伯道个歉，自己不应该违反规则。”来姑娘说。
“会抱怨一起游河的人。”
“会责备自己。”
……
喝完茶，甘伯伯送大家到门口。挥手作别时，甘伯伯说:“再见啦，下次再来游河吧。”我们就“下次还会来游河吗？”展开了讨论。李姑娘坚持道“再也不来了，她恨透了这次一起游河的人。”而有的同学则认为，应该给自己和别人一次机会，相信下一次大家肯定会遵守规则，能够一起开心快乐的游河看风景。
我坦白道，之所以给大家讲这个故事，就是因为最近我们班出现的问题，正如和《甘伯伯去游河》的故事一样。比如刚才大家提到的我们的扫地这件事、大课间跳绳这项活动。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个班级、那条绳子，仿佛就是“一条船”，我们每个人都应该遵守大家商定的规则。也只有我们都遵守规则，我们“这条船”才能安全的行驶，到达远方，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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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其实，通过每一个孩子们回答，以及联系他的日常行为，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个孩子生命的状态。尤其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问，却是能够抵达灵魂深处的……
不管怎样说，我只是想把这个故事再次带给孩子们，再次用这个故事喂喂大家，我并不期待他们能够此刻改变他们的生命状态。我只是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在某件事、在某一刻，孩子们能幡然省悟，想起，曾经《和甘伯伯去游河》……
值得欣慰的是，我跑步回来进教室看了看，笤帚没有七歪八斜，都立正地站的笔挺。
2019年10月24日 18:29
【附】《和甘伯伯去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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