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共光辉

《花饭》摘自意林杂志 作者 南在南方

2020-12-07  本文已影响0人  砖厂

炒剩饭为人所不喜,唯花饭除外。花饭是借意,与花酒相似,不过花饭的花是形似,花酒的花自然是旧时腐朽的美人环伺

花饭从木须饭变化而来,据说旧时北平人讲究,觉得蛋子不好听,鸡蛋叫鸡子儿,皮蛋叫松花,煮个鸡蛋叫卧果。因此蛋炒饭叫木须饭,木须就是桂花。花饭至此,好像染上了文化气息,甚者成了考验大厨的科目。

老饕唐璐孙写:早年间家里顾厨子,试工的时候试厨师的手艺,首先是先让他喂个鸡汤,火一大汤就腴而不爽,这表示厨子的文火菜手艺差劲。;再来个青椒炒肉丝,肉丝要抄的嫩而入味,青椒要脆儿不泛生,这位大师傅的武火菜就算及格,最后再来个蛋炒饭大手笔的厨师,首先要瞧瞧冷米饭的身骨如何,然后再炒,抄好了要润而不腻,透不浮油,鸡蛋老嫩适中,葱花也得煸去生葱的气味,,才算是全部通过,虽然是一菜一汤一炒饭之微,可真把三脚猫的厨师闹个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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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多数人来说,花饭就是个急就章,匆忙之中,小饿之时,片刻之间下肚,捧腹感叹岁月不薄。

梁实秋写胡适的家宴:胡先生住上海斯菲尔路的时候,有一回请新月的一些朋友到家里吃饭,菜是胡夫人亲自做的徽州著名的一品锅。一只大铁锅,口径差不多一英尺,热腾腾的一上桌,里面还在滚沸,一层鸡,一层鸭,一层肉,点缀着一些蛋皮饺,最底下是白菜萝卜,胡先生详细的介绍这一品锅。告诉我们这是惠州人待客的上品,酒菜,饭菜汤都在其中,对于胡太太的烹调本领,她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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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另一种食品也是非胡太太不能办到的,那就是蛋炒饭里看不见蛋而蛋味十足,我虽没有品尝过,可是我早就知道其做法就是把饭放到撹好的蛋里面拌匀在下锅炒。胡太太这种蛋炒饭,有点像写字的藏锋,藏得太深也不一定就妙。一路做法,碎金饭做多了,不用蛋清,只用蛋黄,米饭不能抱团,得粒粒分开,先炒鸡蛋。文火,倒入蛋液。铲子飞快分成桂花状,添起来。再炒米饭,油不能用太多,利锅就成。炒花饭的米饭腰硬一些,成团了也不着急,用铲子叉,少林一点水,稍焖一下就好。安唐鲁孙的意见炒的米饭乒乓作响时,下葱花再下蛋花。葱香起时,起锅就好。可以下些许的碎盐,如有一碟酱菜,不下盐,原香就好。

炒花饭最好鸡蛋米饭分开炒,然后在和,不然,会把鸡蛋炒的缩如铁子,缺了入口的软糯,无疑是一件憾事,

男人不会做饭情有可原,若不会炒花饭,那就有点罪过,况且会炒花饭能给爱情加分。电视里《翻滚吧,蛋炒饭》讲的就是这事儿,只会蛋炒饭的菜鸟厨师米麒麟活生生的抱得美人归。

在我看来,有点虾仁最好,如果太大改小就成。青豆来点,胡萝卜丁,喜欢的可以加点。起锅之前加点嫩藕丁儿,忽然进口有点小脆,甚妙。笋是菜中尤物,笋丁也好

家常吃食,尽手边的食材丰有丰的好,俭有俭的好都是锦上添花,核心还是蛋炒饭。吃罢花饭,如果有一碗青菜豆腐汤等着,再好不过,淘淘喉咙,咳嗽一声,神清气爽。

                                    2017.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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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见到意林上的一篇关于蛋炒饭的文章,作者是叫做南在南方的人。

开头:第一部分,大概意思是直入主题,北方的饮食,没人喜欢的吃剩饭,但蛋炒饭除外,介绍老北京的饮食文化,如,北京人忌讳蛋字,转而介绍蛋炒饭的做法。作者间接的抒情,都吃过饭是一枚急就章。

第二部分介绍南方的饮食,余秋雨到林语堂家吃的一锅鸡,林太太的手艺,即南方蛋炒饭的做法。作者认为是书法中的中锋运笔。

结尾,我心中的蛋炒饭,含蓄的抒发作者热爱生活,进一步抒情却突然止住,下面留给读者自己考虑的空间,令人叫绝。淡薄的生活观念,一目了然。

纵观整篇文章,虽天南地北,但多紧紧围绕蛋炒饭不放,真正做到文散神不散,足见作者深厚的文化底蕴。我想,如果北方的蛋炒饭是急就章,南方的蛋炒饭是中锋运笔,那么我心中的蛋炒饭则是一波三折,蚕头燕尾非隶书莫属了。有的文章是用来解闷,有的文章是用来思考和玩味的,表面只谈吃,却不带丝毫的俗气,抒情却不强加于人,最后作者理想中的蛋炒饭可以引申为她理想的生活方式。

试想,作者可能是一位老者,是男是女已经不重要了,个头可能不高,但眼界看的比较宽阔,没有经过风浪何来淡薄的生活目标,应该说是一位生活中的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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