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乡记之周末的火车(三)

2023-08-05  本文已影响0人  徐布真

其实,要写的内容很多,只是时间不够宽裕。比如这个《周末的火车》主题,已经是第二周了,连一次回家的过程还没写完。正常生活中,周末回家一次,最多用一个周末就结束了。也只有一个周末可以供这个周末过活。

写作倒是好,写的是一个周末的事情,却要两个周末,甚至很多个周末,把一个周末里发生的故事写完。是懒,还是真的没时间?废话不多说了,这周继续写吧。可能节奏要加快了。从心里说,我更喜欢写一些对话的形式,但写多了不晓得读者们是不是会反感,因而,很多时候都是压着节奏,差不多就收了,甚至差很多的时候就收了。

接着上周的话题,继续往下写了。

周末的火车(三)

吃过饭,已经十点二十了,本来是打算直接洗漱一下就准备去睡觉的。但等我站起身来,却感觉有点撑,这个时候要是让我去睡觉,那肯定是睡不下了,我决定出到院子里走走。寂静的夜里,屋里的电视机声音开的不大,尽管隔着竹制的门帘,站在院子里听着也是很清晰。

我走到院子中央靠东边的井台旁,往老式的压水井里添了点引水,上下压了几下压井杆儿,地下水从底下引了了上来。按说这个时代,这样的压水井很少了,村里也都通了自来水。但我还是喜欢地下水的感觉,可以说冬暖夏凉,只是这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地下抽上来的水,虽然还是很清澈,依然会冬暖夏凉,但喝着总感觉有股子怪味了,于是也不像像小时候那样在夏天随便喝了。

而这样的压水井一个村里也极少见了。各家各户几乎都是自来水管,就算有井也是那种抽拉式的拉水井了。拉水井是十几年前那时候很时兴的一个物件。当时,很多家都把压水井改成了拉水井,因为压水井用完,下次再用的时候往往要用一瓢水去引水,比较麻烦。而拉水井不需要这引水,每天地下水都保持压在出水口的地方,很是方便。我也理解不了,为什么同样是水管子打的井,压水井的水压怎么就不能把地下水压到井阀上面?大约是因为水管的深度不一样吧。我也没有问过打井的师傅,自己物理也不是很好,总之稀里糊涂地不再问这事情。也习惯了家里压水井的引水方式。

至于当年为什么我家里没有改拉水井,我印象其实很深的,那就是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如今,阴差阳错,把这老式的物件保留了下来,也算是一种回忆的承载。一个村里也没几家有压水井了。有时候,有人好奇还会专门来我家里看看,甚至实打实地体验一下压水井的使用。这要是在城市里,恐怕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收费体验项目了。

母亲本来打算把堂屋门楣外的灯拉着,给我照照亮,被我阻止了。我更喜欢这个时间点,院子里的自然的黑夜环境。院子里黑乎乎的,适应了一会儿,院子里的情景逐渐地变得明朗了许多,虽然依然被夜色笼罩着,但总归是能看到各种物件的大致轮廓。我从井里压了一盆水,用肥皂把手上吃油饼沾上的油洗掉。

看看夜空,月亮出来了,弯弯的月牙挂在西南头顶偏西南的天空。唔,农历的月初了。算来,我也有半个月没回家来了,突然间觉着有些惭愧。母亲几乎经常是一个人在家的,虽然有邻里相伴,但夜晚总归是要一个人熬过。我太知道一个人的夜是多么磨人的了,因为我在X市就是一个人,白天上班的时候和同事在一起还不觉着什么。一到晚上下班后,独在异乡的那种孤寂感一下子就涌上来,把人包裹的无处可逃,甚是窒息。想想我自己一个人的夜,再想想母亲一个人的夜,愧疚感万般!什么时候能回到家乡上班呢?

我家里就我兄妹两个孩子,小妹现在还在外地上大学,一年也就假期寒暑假回来,父亲又经常在外打工。俩人都离家几百公里。反倒就我离家里最近了。我不禁在想,父母们,要孩子的目的,或者意义在哪里?只是传宗接代,只是生理愉悦,还是老有所依?或许,只是人的自然本性吧。这世间,很多事情,全然于人的自然本性,无法解释,却在适当的年龄段自然会去想做。这可能就是老子的“道法自然”,或者“无为之说”吧。

我对于“无为”的理解,是并不是指无所作为,而是,不要横加干涉,让其“道法自然”。万物皆有规律,也就是天道。改天命,改天道,短时间里或许是获益的,长久必有难以预料,甚至难以抵挡的结果。就如同阴阳,如同好坏。如同猫和老鼠,是天敌,也是阴阳。万物的产生,总是自然的造化。优胜劣汰,也只在利益上,也许丛林法则的终极就是优胜劣汰之余某个物种的灭绝,直到极致,那就只能是只剩一个物种,只剩一个物种的极致那就是灭绝。因为,万物相依。

如同人与土地。如果说女性是母亲,孕育婴儿,大地则更是万物之母,孕育万物。试想,一粒种子埋入土壤,喝风饮雨,吸阳纳阴,逐渐孕育发芽,钻出大地母亲的皮肤,在土壤物质,及风雨雷电、月阴日晴里逐渐地成长,结出果实。由出生到成熟,为人类提供风景,提供食物。从这个意义说,人类的生命也源自于土地。而至于植物,如树木,养分也一样汲取于土壤,吸纳于风雨雷电,月阴日晴。我们称土壤为地,空气,风雨雷电,为天,这天地滋生,孕育万物。而根都在这土地上。

因而,尊重孕育者,为万物之大孝。什么叫“孝”呢,子顶为“孝”。老与孝,则可理解为人老了,做子的顶上来,为“孝”。“老”字缺“匕”,“匕”可否解释为锋利,引申为精力,精气神。人老了,精气神就没了,这个时候,就需要“子”辈顶上来,是为之“孝”。放于天地之间,就是在天地这孕育者需要的时候,需要挺身而出顶上去,譬如洪水来时,人类就要挖河沟,疏洪水,打堤堰,维持天地平衡。而放到人类中,孕育者则为母亲,为父亲。尤其以母亲这一角色为孕育的代表和象征,则母亲有需要的时候,作为子辈,自然应当挺身而出,以回馈那孕育之大功。

而真实的社会,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多样的,天地有需要,父母有需求的时候,逃避者,鄙夷者甚多,甚至因为利益不惜反目成仇。也许,这也是另一种天道。人分好坏,人人都好的话,不晓得世间会是什么样子。这个话题有点大,而我,最实际能做的,目前只能是努力过好我的日子,过好自己家的日子。尽力去做一个“孝”子,没事的时候常来家看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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