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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

2018-11-22  本文已影响59人  不用了谢谢了

楔子

有人说在中曲山发现了驳,老皇帝派人打听。

一月后,探子回报。

那探子跟着老皇帝许多年了,此时跪在金銮殿上,一抬头便能看见皇椅上的皇帝。近些年来岚国频遭外族骚扰,边界的战争已经不下十场,如今国库亏空,老皇帝此时派人出去打听驳,也不知是何打算。

 那探子此时如芒在背,低着头说道:“有家农户说在山里发现只异兽,形状像普通的马却长着白身子和黑尾巴,一只角,老虎的牙齿和爪子。我们的人在山里待了数日,也没发现所说的异兽。”

“那你们可发现什么怪异之处?”老皇帝问道。

探子想了想说:“夜里常听见击鼓声。”

老皇帝听闻愣了半晌,随即抚掌大笑。

“幸哉,幸哉!”

一旁的公公也笑着说:“魏统领,你这次真是立大功了!”

魏统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是夜,皇帝与国师彻夜长谈,第二日,出兵中曲山。


这次带兵的是卫将军,三十余岁,是个粗人,但却是一片忠心。昨夜里被唤进宫里,说是让他去找只异兽,一肚子的怨气。

卫渠年轻时驰骋沙场,战功赫赫,只是去年战败,失了两座城池,便被皇帝给唤回了京,换了个年轻的小将军顶替他。前两月,又丢了座城,本以为昨夜里唤他是让他重返沙场,没想到是让他去寻个什么驳,好不生气!

出了京,途遇一家茶馆,便歇息下来。卫渠领着自家军师离了人群。

他低声问:“皇帝让我们去寻驳,并将它带回去是什么意思?”

那军师姓白是个能人,在战场上数次让卫将军化险为夷,只是这人说话文绉绉的。

“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说罢,这人竟笑了出来。

卫渠听罢,心中一凛,不可思议地说:“他是想将驳养起来?”

白军师瞥了他一眼道:“他是皇帝,区区驳还是养得起。”

卫渠不虞。

一路上卫将军都板着脸,手下的将士都有些畏惧。这些将士都是今日一大早被派出京,没人告诉他们是去做什么的。此时见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心慌。

有些人凑到白军师面前询问,白军师脾气好,此时也是柔声说:“知道中曲山吗?”

有些听过传闻的惊呼:“我们是去找驳?”

这些人大多是粗人,不喜读书,所以对于这些异兽也不甚了解。

“驳是什么?”有人问

“是一种异兽。”说罢这人还埋怨道:“如今边关大难,皇上不派我们过去算了,竟让我们去找个稀奇玩意儿!”

周围些人听见,不免的也生了些许怨气。白军师听罢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些什么。

是夜,众将士于河边安营。

卫渠端着盘刚烤好的兔子肉进了白军师的帐子。

他将兔子肉往军师面前一放便开始叹气。白军师不语。

他又凑近了低声说:“老白,你说那中曲山真有驳吗?”

白军师漫不经心道:“看过才知道。”

“那你说,真的养了那驳能免受战争吗?”

白军师嗤笑,似是在嘲笑卫将军的这番话。“将军,您比我该懂啊!”

渠直摇头道:“我没你那么多学问。”

“若是天下兴亡能由这些异兽决定,那还要什么当权者,不都去抓异兽了吗?”

卫渠心头一跳,骂道:“别乱说话!”

白军师微微一晒,继续低声道:“将军,你觉得老皇帝还能活多久?”

白军师是个奇人。

当年卫渠还没当上将军时,这人便毛遂自荐,想当卫渠的军师。虽说这白军师常常语出惊人,可卫渠依旧重用他,毕竟这人能力让人信服。


 第二日行军至一片树林时,卫军师高声喊住了前进的军队。

前方的卫渠扭头问道:“怎么了?”

“我去林子里处理点私事。”

卫渠看了眼四周,觉得没什么异样,便说:“早点回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军师才回来,只是这人怀中竟抱着只白色小犬。

那小犬全身雪白,看起来很有灵性。

周围的将士见到这小狗都很惊奇,纷纷打听是哪来的,只有卫渠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白军师摸了摸小狗的狗柔声道:“从地府里跑出来的。”

其他人以为白军师在开玩笑,笑到:“您这去撒泡尿难不成还去地府里走了一圈?”

白军师也不气恼,脸上的笑意未变,“这是谛听呀。”他说。

“吾乃谛听,幸会。”这白犬竟开口了!它说完竟在白军师的怀里支起两只爪子朝着总将士做了个揖。

众人听闻脸色巨变,看向谛听的眼神里带了丝敬畏。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您把谛听给弄了出来,地藏菩萨不会找您麻烦吗?”

说罢,谛听抢在白军师前说:“是地藏让我跟着白先生学习的。”言语间充满钦佩。

众人哗然,白军师这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号都传到地下去了?

白军师笑吟吟地摸了摸谛听的头道:“谛听者,坐地听八百,卧耳听三千。”

那只小谛听眼睛圆碌碌地转了一圈说:“我可以帮你们找驳!”很是机灵。

总将士大喜,唯有那站在树底,掩在阴影里的卫渠看不清神色。

白军师抱着谛听走到卫渠面前,“将军,我们能带着谛听上路吗?”他问。

卫渠自从见着谛听很就很是怪异,此刻谛听凑到他面前,身子都有些僵硬,那谛听明明是长犬脸却硬生生挤出来死笑容,卫渠吞咽了下,似是一人一狗间做了不得了什么约定,他干巴巴地说:“带上吧。”

白军师抱着谛听走远,“白先生你越来越坏了。”谛听说。白军师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如今岚国局势紧张,大臣分两派,一派拥护太子,另一派拥护二皇子。老皇帝身子也不明朗,凡是有点眼力劲的早早的选好了下家,唯有这卫将军态度不明朗。副将领曾问过白军师,自家将军为何迟迟未表态。

“你家将军是真的忠君之人,却是愚忠啊!”

白军师曾卫渠,“将军您不怕功高盖主吗?”

“海晏河清就行了。”

“谛听者,顾鉴善恶,察听贤愚。如今局势不明,您要去请教下吗?”

卫渠擦拭刀剑,漫不经心道:“我忠的是国家、是陛下,下一个是谁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那您不觉得这次出城,是人有意而为之?”白军师慢悠悠地说。

卫渠的动作顿了一下,神情复杂却不语。

不知是不是沾了谛听福气的缘故,军队第二天便到了中曲山,众人纷纷赞叹谛听的神力,唯有卫渠脸色越发凝重。

卫渠巡视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安排手下的人扎营。

“先休息一天,明日进山。”卫渠说。

众人应下,倒是有人开玩笑说道:“我们闹这么大的动静,这驳不会跑了吧?”

卫渠听罢,沉默了半刻,似是也在思考这问题。倒是一旁的谛听出声了,“这中曲山是它家,再说这只驳还是幼兽,跑不了!”

卫渠双目微瞪,“还是只小的?”言语间有丝兴奋。

“是啊。”

卫渠这时才放心下来,挥手道:“听谛听的。”

有些人也发现了丝不对劲,凑到白军师身边问:“先生,将军是不是怕那驳啊!”

“大概吧。”

“将军在边关杀人杀鬼脸色都没变,怎么回了皇城连只幼兽也怕!”

白军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当天夜里卫渠派人轮流值班,前半夜都很正常,但到了后半夜,林间突闻击鼓声,卫渠连外衣都没披就匆匆跑了出来。

卫渠整个人都惊了。他可是知道魏统领在这山里守一月也没见着这小崽子的踪迹,此时他们刚到便自个跑了出来,可真是让卫渠受到了惊吓。

其他人都陆续出了帐篷,有些不知情的人嚷嚷道:“哪个不长眼在击鼓啊?”

“是驳自个跑了出来。”白军师说。他怀里没有抱着谛听,语气依旧那么柔和,神色未变,似乎驳跑出来是件很正常的事。

倒是其他人下了一大跳。卫渠沉吟半刻道:“准备准备,马上进山。”


卫渠一行人是循着血腥味找到驳的,那异兽正在撕咬一只已经死掉的豹子,蹭的它的身子上全是血迹。它看见卫渠一行人很是警惕,低吼了两声,果然是鼓声。

卫渠旁的副统领吞了吞口水,低声问:“将军,这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活的吧……”

虽说对方是只异兽,可毕竟是场群殴,卫渠一行人很快地就将它给抓获,正当众人欣喜之际,卫渠感觉丝不对劲,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

驳被装进了特地为他打造的笼子,它匍匐着,浑身充满着敌意,那只小谛听不知又从哪里跑了出来,跳到笼子上方静静地与驳对峙,片刻后小谛听道:“我们会送你回来的。”

在到达皇城的前一天,谛听悄悄地走了。卫渠倒不觉得奇怪,那老皇帝现在一心求仙问道,如果看见谛听指不定怎么疯狂。

卫渠安排人在郊外扎营,等着第二天皇城里的人接他们。那只驳一路上都很安静,现在也是,只是郁郁寡欢,它抬头看了眼卫渠,眼中带着分明的讨厌。卫渠皱了皱眉。

卫渠跑到白军师身边,他正在看一本书,卫渠瞥了一眼,《山海经》。

“老白,你觉得这些异兽为什么存在?”卫渠问道。

白军师合上书说:“万物有灵。”

卫渠不语,片刻后,卫渠又问:“那你觉得像梁渠这种异兽该存在吗?”

白军师又和他兜圈子,“万物存在皆有其道理。”

是夜,卫渠半夜醒来,嗅到丝祥瑞之气,披衣出了帐篷,一路走到了树林里。

林中矗立着一只狮子,但是头上却有角,竟还有着山羊胡子。

卫渠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说:“白泽?”

那种神兽此时也低头看他,“梁渠,你要和我回去吗?”声音低沉却柔和,给卫渠一丝熟悉与怪异感。

卫渠摇了摇头。

   “西王母在找你。”

   “等结束后,我会去领罚。”

“大国将覆,你好自为之。”说罢便转身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卫渠四指弯曲,使劲攥着拳头,却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的公公便来了,那小公公笑得一脸谄媚,对卫渠说:“将军,皇上让您派五个人护送驳进宫,其他人在这里候着。”

卫渠皱着眉,觉得这安排有些不妥,却也没多说什么。卫渠拉过一个人说:“去,把白军师给喊起来。”

那人领命,片刻后回来有些焦急地说:“回禀将军,白军师不在营中。”

卫渠的眉头蹙得更厉害,那小公公还在一旁催促,“将军,陛下还在宫里等您嘞。”卫渠觉得这人真聒噪,匆匆交代了下,便随着小公公入了宫。

卫渠随着小公公进了御书房,其他人在外头候着。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混浊,见着卫渠竟有丝恐慌,卫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一旁坐着国师,国师轻唤一声才将老皇帝的思绪抓了回来。

“卫将军,你可有什么事是瞒着朕的吗?”

卫渠心里一紧,硬着头皮否认。

双方对峙,突然房外传来急促的击鼓声,老皇帝吓了一大跳,高喊:“快来人,护驾护驾!”

一瞬间,房门被打开,外面是层层的御林军,卫渠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老皇帝见来了这么多人,高呼:“来人,把这个妖怪给朕拿下!”

御林军不敢动,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卫将军突然成了皇帝口中的妖怪。

卫渠跪下,朝着龙椅或是更远的地方叩首。霎那间,卫渠消失了,只有一只狸从御书房逃了出来。

老皇帝派人去抓,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战功赫赫的卫将军原来是名为梁渠的不吉之物。

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虎爪,名曰梁渠。见则其国有大兵。

卫渠对皇宫地形了如指掌,不一会就甩开身后的人。卫渠躲进了祈瑞台。祈瑞台里供奉着岚国开朝以来的忠臣烈士的牌位,有白虎之力护着,梁渠这种异兽本应进不来,可是卫渠去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没受任何阻拦。

卫渠在一张牌位前停了脚,那牌位上写着“卫鹄”两字,那是曾经的虎门将子,开朝名将。突然,一旁的一张牌位里伸出了一张手,随即是整个身子,那张牌位里竟出来了一个人,或许已经不是人了。

那男子不过三十出头,穿着身青衫,那是开朝皇帝的左右手,一代名相顾敬。

顾敬将卫渠从地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阿鹄,外头怎么样了?”顾敬问。

“撑不住了。”

顾敬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的神情,许是拘于这祁瑞台多年,早已看清了这大国的走向。

“俱往矣。”顾敬说。“阿鹄,你该走了。”

卫渠从顾敬的怀里跳下,头也不回地出了祁瑞台,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声:“对不起”。

顾敬踱步来到窗前,他看着满城的火光叹了口气。他不过是个已死之人,只是被供奉多年生出了生灵,他见证了这个国家的兴衰,却深感无能为力。


两日后,卫将军还没被抓获,老皇帝却收到了外族来的战书。

老皇帝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他揪着国师的领子吼道:“朕已经将驳找来了,怎么还有战事?”

那国师不过是个骗子,他跪下请罪却又暗指梁渠可能还在国内。

老皇帝似乎魔怔了,他一直喃喃道:“都怪这些怪物……都怪……”

御书房的房梁上有两人与一犬,却没人发现。

男子怀中的小娃仰着头问道:“白先生,这个国家的混乱真的是梁渠的缘故吗?”

白军师摸着小孩的头柔声说:“不是哦。是他们当权者沉迷酒池肉林,逃避现实。”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旁的谛听也搭话,“是他们自己太蠢了。”

白军师笑眯眯地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小孩又不懂了。

这两人一犬离了御书房又去了另一间房,屏风后站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当今的二皇子,另一人裹着身黑袍子看不清面容,听口音却像是外族人。但是白军师一行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只披着人皮的黄鼠狼精。

二皇子低声问:“你们真能保证我登上皇位吗?”

“自然。”

这二皇子竟与外族人勾结!

那外族人问:“你知道那梁渠身边的军师叫什么吗?”

二皇子想了想回答:“白……白水又,有点怪。”

那外族人眼睛一暗,随即嗤笑:“那是白泽。”

二皇子瞪大了双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白泽却不想听了。他抱着怀里的小孩走了。

那孩子有两颗虎牙很是可爱,“白先生,你骗了梁渠。”

“你不是不喜欢梁渠吗?”

小孩皱着眉头道:“毕竟驳和梁渠本就是相看两厌嘛。”

白泽拍了拍怀里的小孩道:“你该回去了。”

小孩从白泽怀里跳下,随即变成了只异兽驳,钻进了特地为他打造的笼子。

谛听善听人心,却不懂人心。

它仰着头问:“白先生,西王母为梁渠派来岚国?”

“因为他有牵挂。”

“谛听,你在凡间有牵挂没?”

谛听摇了摇头。

白泽认真地说:“西王母觉得有了牵挂,办事效率低了。”


外族进城那天,皇城门大开,老皇帝气死在了皇床上。那愚蠢的二皇子成了外族人手中的羔羊。

卫渠站在城墙看着满城的火光。白泽化作本体来到他身边。

卫渠问了一个谛听问过的问题:“西王母为何派我来?”

“她怕你意难平。”两种不同的答案。

“白先生,岚国的战乱真的是我的缘故吗?”

白泽摇头道:“梁渠,你还是不懂。”

“你身上的不吉之意不过是世人强加于你身上的,你也看到了,这个国家的灭亡,追其缘由不过是当权者的愚昧无能,是这个国家的腐朽。”“你不该害怕你的这层身份。”

梁渠似乎被人戳中了心事,低着头道:“再见了,白先生。”随即有低声喃喃道:“再见了,老白。”


尾声

白泽领着驳回了中曲山。这些年,老皇帝听了国师的鬼话,肆意探寻地下灵脉,导致龙脉混乱,使得中曲山灵气稀薄,不然这只驳两百余岁也不能化形。幸好,白泽使计让他进了灵气最浓厚的皇城。

那驳也是小孩子心性,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拉个白泽讲个不停。

“白先生,那只梁渠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呀。”

“对啊。”

“白先生,你为什么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

白泽摸着它的头给他讲了一段往事。

岚国开朝时,有名相顾敬,名将卫鹄。卫鹄一生愚忠,战功赫赫,死后也被人搬进了祈瑞台,当然这是世人所看到的。

卫鹄最后一场战中遭人埋伏,受伤躲进了历石山,身陷囹圄,生死之际遇见了一只真正的梁渠。

他和梁渠做了交易,只要能让他活着回去打赢最后一场战,便愿意和梁渠交换身份,替他守着历石山,恰逢白泽经过,梁渠拉着他问有没有身份的法子。

当时白泽没多想,便帮了他们一把,他本以为不成的,毕竟这法术要执念够深的人才能完成,没想到竟成了!

卫鹄回去不到一年,得了恶疾薨了。于是梁渠离了历石山,卫鹄成了梁渠。

梁渠虽身在历石山可心却在岚国,西王母警预灾厉,时长派梁渠去人间露个脸,梁渠常偷偷跑去岚国,西王母觉得这样不好。

恰逢白泽得到天启,岚国将覆,这老皇帝后半生不作为,一心寻求长生,手下的子孙也没个成气的,这岚国没了也是很正常的。西王母合计,索性让梁渠去了岚国,不出她所料,梁渠果然没以“梁渠”的身份出现,而是化身为人,他和所有凡人一样,忌惮自己的身份。

他自己见证了这个国家的兴衰,看清了当权者的愚昧,若是仍将过错推及自己身上,那可真的愚蠢。

    卫渠替岚国征战多年,却落得个灾物的名字,可真是可怜。

    驳听完眨眼,“那您为何参与这件事。”

    白泽不语。

    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可他却从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他是上古神兽,那些凡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若非天启,他也不会去过分干预人间事,神和仙本就是硬心肠。那日路过中历山不过是偶然,他见过九天之上大能,见过溺于黄泉水里的亡者,却未见过卫鹄这种人,执念颇深却仍怀揣希望。

    他觉得凡人很是有趣。卫鹄遭遇埋伏是开朝皇帝做的,功高盖主。卫鹄心知肚明,却不戳破,他仍效忠与这个国家,几十年来也未变。

    白泽暗叹。

   “真是愚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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