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①②③丨唯零

①

河滩上
我们几个小孩捡鹅卵石
砸不中的彩虹
今天下午才见到
仍又大又圆
像儿时作的半个梦
很想站在高一点地方
多看一会儿
等我跑到屋顶上
彩虹不见了

②

这个叫“虹”的朋友遥远而美丽
我看到彩虹时
北上广深的朋友看不到
今天下午从合肥不仅看到彩虹
还望见牠
一只脚赤在深圳的海水里
另一只脚踩向多年前
走着走着，一忽儿就消失了
我和街上、梦里的影子渐成了朋友
怜惜，彼此相随，并不因形而惭、微而卑
在伞下，我们常怀念雨后的虹

③

虹，架在天上
与“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是绝配
而拾过柴禾、天天吃盐的我
为什么还是个唯一的0呢
趁虹晚上不在，盘算着写完分行后
从零切个半圆
挂胸前，闪亮

唯零2018,9,19

﹌自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