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雪

文/菇凉

雪是冬天的象征，也是冬最美的景。不仅人们喜欢赏雪，就连地里的麦苗也喜雪。

对于麦苗来说，雪是下的越大越好，最好能盖好几层，这样既暖和又不干旱。对于人们来说，冬天里下大雪就是老天最好的礼物，自古就有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说法。

昨天读李娟的《记一忘三二》，让我对这个女作家越来越喜欢，有趣，幽默，真实又不做作，文笔也是极美。

文章讲述了李娟买了在市郊买了个院子，很大，五亩地的那种。吸引了很多同事朋友的参观，在新疆这么大的地方是很让人羡慕的，不过最大的缺点是关于冬天扫雪。

新疆每年都会下很大的雪，用文中的话说阿勒泰的冬天，人人都得扫雪。乡下人扫自家的院子，城里人扫各单位的片区。

扫雪其实看似个简单的轻松动作，而对于河南的我来说，扫雪也不是用来扫的，而是需要用铁楸的。而文中的地方说每次扫雪，是需要以推土机推开积雪，再用挖掘机装满一辆辆卡车，然后运到城外倾倒的。

确切地说新疆的扫雪是“铲”雪、“打”雪、“砍”雪，用铁锹挖，用剁铲砍，用推板刮，拼命在雪堆里刨开一条通道，杀出一条血路。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娟的母亲先后说过三次关于雪大的，第一次说：“别说，老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第二次：除了上次那场雪，老子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第三次：“这是老子这辈子见过的第三场最大的雪！”

第一次约定的是只扫出一条道路来，可一次次的大雪比一次大，不完全打扰干净就没办法腾出空儿来，后面再下的雪根本就没处儿堆，就像人夹在深沟里走一般。

李娟有些后悔为何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院子，还调侃真想多交几个男朋友……帮忙扫雪，这幽默感真是十足啦。

因为没有扫干净雪，导致不敢让朋友来家里做客，不过想起五亩地这么大的地方只靠两个女性来扫地，也真是太困难了。

看到由于没有扫雪，最后靠着朋友踩过的十二个脚印出门时，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又可爱，又无奈。

记得儿时冬天下雪，有时下午就会飘起雪花，轻轻地落在地上，一会又会变成鹅毛大雪。出去转一圈再回来时衣服上，头发上便白茫茫的一片，每次父亲总会说：“下吧，下吧，最好下个半夜不要停。”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父亲早早起来，推开门便看到大雪封门。“嗯，下的还不小呢？”边说边戴上手套，随手拿起一个铁楸。

对还在睡觉的我说一句：“静，别睡了，快起来扫雪了，大的很。”

“啥很大，”我忍不住好奇，本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惊醒了。果断快速穿好衣服，戴好帽子，跑到门外看雪。

等到我出来，便看到父亲拿着铁楸一下下铲着，从门口到厨房已经铲出了一条小道。我知道这是为母亲做饭提前铲出来的。

我忍不住拿着工具，跟着父亲铲雪，铲累了，就拿把扫把，把铲过的地方残留的雪扫干净。天气虽然特别冷，但是扫完雪却浑身冒汗。

记得读小学，那时跟着奶奶生活。夜里下了一夜的雪，早上就看到被压弯了树枝，还有房顶上堆积一尺多厚的雪。

那时我，妹妹，还有姑姑家的表妹。我们三个跟着爷爷扫雪，由于雪特别厚，只能用铁楸铲，要么是用夏季时晒麦子的耙子推，力气小的就用扫把在后面扫。

院子很小，盛不了这么多的雪。最后决定用家里的驾车（图二）把扫的雪装上车，推到废弃坑边，或者空地上。

最热闹的要数学校里扫雪，同学们，老师，还有校长，拿着铁楸工具，嘻嘻哈哈忙碌着，也不觉得累更多的是快乐。

说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大雪了。看天气预报说年前有雪，不知道会不会来场开年的大雪呢？甚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