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自省故事38——饭局上的自由

晚上和供应商吃饭，他们拿来一瓶冰啤酒问我要不要来一杯。我说不要。他们又问那么来点鲜榨果汁呢。我又说不要。我说我喜欢喝白开水，一直以来都这样。于是，没有人再客气或者说为难吧，我被允许选择自己喜欢的而且不影响在座诸君的雅兴。这使我感到轻松愉悦。

我同他们开玩笑说：“从前我在模具厂工作的时候，因为不陪客户喝酒而得罪了一群大爷，然后去这群大爷公司会签图纸时，他们给我穿小鞋。现在，进到主机厂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过去的那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呢？记不太清楚了，大约是在2008年吧。那时在亿森模具做技术经理，带项目。一个项目可能包含了若干个冲压件，因为考虑到work load and lead time，所以会需要很多模具工程师通力协作。那么我的职责是Ensure team to deliver从模具开发到验收阶段相关技术支持，其中很重要的就是模具图纸。

那个客户是沈阳某OEM，工艺会签时，客户来我们公司。一班年纪挺大的老头，对，那时我年纪尚小，50多岁的人在我眼里确实是老头。会签进展很顺利，我向他们展示每个件的冲压工艺，他们仅仅提出了不疼不痒的一些问题。那时，我觉得这群老头挺好说话，现在我知道这得益于销售照顾得周全，好吃好喝尽所能伺候得舒服了，哪里还有什么问题呢？本来我们公司技术实力就有口皆碑的，他们即便不会签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走过场似乎也缺不得，别管它到底有没有价值。

晚上招待老头们吃饭时，他们非拉着我去，扬言说我不去他们肯定不痛快。一般，我不太喜欢这样的饭局，尤其像今天都清一色的男人，抽烟喝酒的，烟雾缭绕最让我深恶痛绝。所以，我不想去。心里想：“这班老头怎么这么照顾我呢？好吃好喝的我又不稀罕。好意我心领了就是。”最后，还是去了，迫于销售软磨硬泡的压力，再不去似乎就是不给他情面，成了不近人情之人。

还没轮到上菜，房间里已经烟雾弥漫，心里厌恶却又无可奈何。席间，老爷们非要我陪他们喝酒，而且是白酒。可我完全没经验，就解释说没喝过，喝不了。他们更来劲了，说那就乘着这个机会试试。我用眼神向销售求助，还好，他帮我解了围，把我的酒一饮而尽，他的爽快令我佩服。老头们诧异地看着他，脸上生出不悦，略微不满地说：“你怎么能代她呢，不就一杯酒吗？至于这样吗？”这使我觉得，这群老头自开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是想拿我寻开心呐。

现在，我感谢自己当年拒绝了那杯白酒。若不是那杯酒，我便不会受到往后不公正的待遇——那个下雪的冬天，在沈阳，我孤身一人应付一群老头的恶意刁难，那样无力、无助。我下了他们的班车后，立即给领导打电话，刚接通却又不争气地泣不成声，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一个字。抽泣！抽泣！抽泣！成了抹不掉的记忆。

对于我来讲，
每一滴泪水都不会白流——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它们蕴藏着催人向上的力量，催我成长，助我腾飞！

徐永萍
2019/7/10上海
欢迎善良有爱心，乐于奉献的友人，搜索微信公众号“胸无城府心如玉”，关注并投稿。
感谢您的时间，感谢您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