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浮生

今天不知为何?有点伤感。
佛说:传道一要简单,二要实用,三要通俗易懂。
今天荒废了一天,一面觉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一面又觉得浪费生命。
晚上又被人气了一下,伤感自己还是看不懂人性。太简单,我应该叫夏单。
那一刻,我觉得我白听了几天禅宗、佛经。
每次读汪曾祺写的小说、散文。读起来就手不释卷,像一股清泓,深深潜入我的心间。
读余秋雨的文章我总是心之颤动。
我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是那样的作家。可我又深深地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他们那样的大家。
我读了厚厚一本《白话聊斋》,蒲松龄写的。有一章有一段的大意是:没有才华呢,就不要写东西给人看,这叫藏拙。我觉得我就是那种没有才华,还不懂得藏拙的人。
蒲松龄怎么想的那么美?《画皮》夫债妻还算什么天理轮回。《莲香》《巧娘》娶两个老婆,一狐一鬼,还处的很融洽,情同姐妹。这大概是封建男人的思想,也是梦想。
纪晓岚告诉蒲松龄说写文要写实,不能写虚。蒲松龄说写实有什么意思?就要写虚。他们谁说的对呢?
听禅宗佛经,我听到一句话:“米已舂好,只欠一筛。”我加了一句,吾亦如斯,作为签名。
米已舂好,只欠一筛。吾亦如斯。
我想有个老师。
读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宁古塔》,读到顾贞观的《金缕曲》,蓦然鼻子酸涩,眼眶含泪。心中不禁感慨这是一种怎样的情义,人生有这样一知己,死而无憾……
很喜欢一首现代诗歌。吴婷写的《你说后来》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你说霞染天光,陌上花开与谁享;后来烟笼柳暗,湖心水动影无双。
诗太长,未引用完…………
诗中引用了大量古典文学。吴婷,看名字便知是一位女子。是一位怎样有才情,又心思细腻温婉的女子,才能写出这样的诗歌来。
可居然找不到她的其它任何作品。百度搜索她的资料,却找不到丁点她的信息。
只是简单写着:河南省固始县永和高中语文教师。自幼喜好作诗,其诗温婉柔和,富有古典韵味。2011年其作品《你说,后来》迅速在网络上转载,作品并刊登于意林2011年第04期"心灵花园"。
《你说,后来》是不是她唯一的作品呢?我想不是的,但是这样的诗歌一生写一首够了。
这首诗歌,也同样会像张继的《枫桥夜泊》一样,千古流传。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朴树说,他要是写出弘一法师李叔同《送别》那样的诗歌出来,死而无憾。
这样的诗,我能写出一首就够了,就一首。也同样死而无憾。
可是在朴树说这话没多久,便写出这样的诗歌来,我却至今写不出。
我不是追星族,却独爱朴树一人。因为他的声音,更因为他的赤子之心。
我喜欢方文山写的词,可周杰伦唱的歌,好多我有点听不清。
这让人有点伤感。
有人传道,我就信了基督教。
在河北廊坊一带待过的李先生说,幸亏没人给你传“法轮功”。
感谢上帝。没有人给我传“法轮功”。
听了两天禅宗佛经,讲到“不二法门”。我很喜欢“不二法门”的思想,“不二法门”在于不可说。我亦不说,也不可说,也说不清。
我网名改名不二,加了两个“脚印”。我借的同学的“脚印”,我早就看上了这两个“脚印”,因为他用了,我不好意思搬走。
今天我用了他的“脚印”,给他打了一声招呼。他说不借,不借我也要搬走,我喜欢这两个符号。
“能制己者方能制人”,这句话是我写的,写的时候十四岁,我读初中二年级。九点半下了晚自习,我总想吃包子,吃了消化不良,第二天整张脸都有些浮肿,显得我好丑。
为了克制这个毛病,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句话。
可是今天我在网上看到这句话,没有署名。有谁能证明那是我写的。
早上听禅宗佛经,晚上我又读《圣经》。
李先生说:你左手《佛经》,右手《圣经》,你要遭雷劈。
有人知道我是基督徒,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大数据。我问什么大数据,他却不说。
他让我感觉很神秘,这种神秘让我害怕。我不喜欢神秘的人。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躲在背后的角落里看着我的一切,我却不知道他。他掌握着我的一切信息,我问他怎么掌握的,他却不说。
我喜欢简单直截了当的人,因为我便是这样的人。可这样的人容易让人看透、看清,很多人渴望被人懂、被人理解,可又怕别人把他看透、看清。
这便形成了一种矛盾,这种矛盾产生了一个词叫:“孤独”,也叫“寂寞“。无敌最寂寞,平凡也寂寞。
我不介意告诉世人,我便是性情中人。一性情女子,写诗作文也亦如此。一点难过,我会很悲伤。一点欢喜,我会很喜乐。
我把微信头像换成了,避五毒一禅小和尚的卡通图像,我要避五毒。背景照换成了一禅小和尚趴着读书思考的样子,面部表情有点忧愁,我感觉那像我的样子。微蹙眉,不美,但像我。
李先生说:你把头像都换了,把你脖子上的十字架也换了。
有人说让我坚持自己的信仰,什么信仰?
难道我信了上帝,我就不可听禅宗,听佛经吗?我想不是的,上帝允许我读。
读余秋雨的《都江堰》,心里蹦出了几句诗:
都江堰守护着四川
让其成为天府之国
而我,要守护你
你亦守护着我
护我半世纯真
同读《青城山》,心里蹦出一句诗:
参禅阅佛经,
问道青城山。
借了一句,余秋雨的“问道青城山”。
我偶尔会借诗,既然是借的,那就要说清楚。
安意如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作家,富豪榜上的作家,她经常借别人的“东西”,借了她又不说清楚,惹些官司。别人说她抄袭,她说她借的,借的她也没跟人讲。
六神磊磊因为周冲“洗稿”一事,大打出手,打的周冲毫无还手之力。六神磊磊解读唐诗,解读金庸都解读的很好。周冲的文章呢?太过阴暗、低沉、犀利,但有些文章也写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洗稿”,我希望不是的。
六神磊磊说,如果周冲道个歉,他就算了,可周冲呢?表现的比他还凶。他不得不打,而且出手太重。
我相信六神磊磊的话,因为之前有位叫“周公子”的人“借”了他的文章。道了个歉,他很大气的说无妨。
我很喜欢林黛玉的那句:“我为我心”。我做什么都为我心,我这一生哪怕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也绝不会抄袭、洗稿。因为“我为我心”。
有位作家,写文章总是有历史性的错误。我给他指出了,他不理我。我突然有点难过,难过得不是因为他不理我。
而是我看见了一种悲哀,一种文化的悲哀,文化人的悲哀。
可我低如尘埃,谁不理我都很正常。
我学历不高,又不是学文学专业的。虽痴爱文学历史,但还是功底不深。我有自知之明,我在告知他的时候,又再次查证了,我生怕我的记忆出错。
因为我觉得,对待文化,历史,一定要严谨,这是对文化,对历史最起码的尊重。
朋友圈有一个人是收废品的,有一天我看他在朋友圈转散文诗。还在带她女儿敲架子鼓。他是我见过所有收废品的人中最不凡、不俗的一个。当时心里便想起一句话来: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他是河南人,河南是中原,本来就是文化胜地。
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哪怕有那么一天,我落魄到捡废品,我也绝不对文化、历史、文字不尊重。随心所欲,什么都敢写,误导读者……
我希望上帝可以保守我……
子时过半我还在思考着,写下这些感触。熬夜对皮肤身体皆不好,我亦如《牡丹亭》中杜丽娘一般,可知我这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今天我好心没好报的被人讽刺了一番,我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周全。同学告诉我说,没有周全,少说话,言多必失。这让我想到一个词:“祸从口出。”
可是大家都不说话,可不成了泥人吗?我不明白。世人都成了泥人,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有趣的人儿、事儿可言?
子时过半,已是昨天。昨日之事不可留,绝不可在乱我心。
读《西域喀什》,我想去喀什。我的叔叔婶婶在喀什,婶婶欢迎我去。可是我没有时间,我也没有钱。
我有一个一千五百块的耳机,在我手头拮据的时候我想转卖五百块。李先生不让卖,其实也没人买,这两天听禅宗佛经的时候,音质果然很好。
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卖耳机?我再窘迫,只要我愿意,我依然可以再买一个耳机,我也可以去喀什。
我想去看看天下第一山昆仑山,看看那连着西藏阿里山脉的山……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生无常,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何乐不为。
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子时已过,丑时将至。如春去秋来,秋去冬至,一个道理。六十秒是一分钟,六十分钟是一小时,这好像一个轮回……
我要洗漱休息了,我这一生爱好也是天然。
最后,我还想写下一句话:米已舂好,只欠一筛。吾亦如斯。
邢岫烟的老师是妙玉,香菱的老师是黛玉。我的老师是谁?
古代贤明君王求贤若渴,而今愚者如我思师若渴。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愚过。
(写于2018-10-26半夜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