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顾问周轩（6）
6、林星的工作成果与神秘陌生人
求同存异，是和任何类型的人相处的无奈的、最后的规则。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周轩在外面和朋友聚餐后回到酒店，想着要找林星谈谈做事风格。
进到房间，发现她正坐在电视机前看外星人片。周轩一进去，她就换了频道。
周轩点点头，说：“我也非常喜欢看科幻片，大多数好片我都看过，不过我觉得对外星人的描述都太偏激。”
“偏激？”
“对。比如说，《黑衣人》《第九区》《宁静号》《E.T》《星球大战》《V星入侵》《雷神》，什么虫族，什么伯格罗多星人，全都是长的丑陋不堪的、特像虫子、大虾的外星人，或者颜色怪异、长个大肿头，好不容易有个V星美女来了，结果也是披着人类外衣的怪物。”
“是的，”林星说。“其实不会都长那么难看，应该还是有长得让地球人看来很顺眼的。”
“也有。”周轩想了想，“就是雷神那个星球的，都是神仙级别的，比较帅。还有火星人，不过故事的意思，地球人就是源于火星人。”
林星莞尔一笑，眼睛透出精致的亮光。
“周轩先生，你真是有点研究，有点思考的。的确，我也认为外星人不会都是那些丑陋的样子，不过是电影为了增加恐惧感。长成什么样子，可能只有更高级的造物神才能知道关联。各个星球的物质环境、医疗能力的确有差别，只应该向更无缺陷的方向发展。”
周轩谈过这个趣味话题，调低电视音量，谈谈与客户研讨的事情。
“林星，我知道你拿出一份更精准的解决方案是分分钟的事情，你也看得出唐纳和麦文的方案中的漏洞，可是，我们要记住，与客户谈判，尤其是与水平低级一点的客户接触，保证时间长度也是一种必要。”
“这我知道，但是这个项目的拖拉已经超出我的预想。”
“我的意思，你以前接触的都是国际一流公司，他们想要那种一言即合、一招制敌的东西，绝不浪费时间。但是，这些一般的公司，他们的理解能力不够快，他们需要一点点、一步步接受，所以很多咨询时间是用来培训、提高他们的意识。他们不愿意，你上来就好像洞悉一切，一下子就给出了答案，他们还没有表达充分，没有理解透彻，所以肯定要质疑的，那感觉就像是——看戏没有过瘾。”
林星观望窗外夜空，几秒种后，充满理解地点点头。
周轩点了一支烟。
“就算是一种表演，你明白吗？如果你太厉害，快速提供方案，以后客户会怀疑他们的问题是很容易的，对我们一点都没有难度，你想，客户还愿意付多少钱。你可以把客户迷惑的晕头转向，不要显得太容易了。”
在等待与客户最高层会晤的这个星期里，她只是简单与大家谈谈客户的情况，但是方案一丝不修改。
周轩就随她，不加干涉。他也问过服务员，似乎她长时间都不在房间。去哪里做什么，也不肯告诉别人。不过，每天还是会准时出现在会谈室，果然是每天只有3、4个小时出现。
客户高层的会晤时间到了。林星和麦文配合顺畅，引导高层及时提出意见，并一一给予在方案中呈现答案，互动频繁，气氛融洽，来回了60多个问题后，高层主管们终于满意地点头了。
公司初创时期，接到的项目常常磕磕碰碰，赚不到什么钱。自从林星加入，逐渐打开了市场。周轩和林星商量好，每次还是要和客户迂回两三次。
有了这个策略，林星才没有快刀斩乱麻，而是循序渐进地基于客户的理解能力逐步展开，有时还出点疏漏，引入客户的大量意见。
轩达公司的口碑不仅是能力，还有谦逊的态度。
9个月过去了，两人参与了7个重大项目，每个项目让客户的改进效果有扎实的数据可证。于是，这个小公司终于稳定下来，在行业内占有一个位置。
收益慢慢积累起来，林星似乎比任何人还高兴，但是，后来，她开始心事重重，总是很严肃。周轩问她什么事情，做的不开心吗，她摇摇头，不肯说。
她还是渐渐博出了名声，引起了猎头和一些重要人物的注意。他们想找机会与她深交，但林星总是礼貌婉拒，从不与任何人谈论闲情，以及私事。她并不高冷，可是的确不与人交往。她能出现的时间里，全部是满满的工作内容。其他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在第12个项目后，一天早晨，周轩正在办公室憧憬美好的未来时，有人敲门。
进来一个男人，他衣着讲究，相貌普通。只是作为男人，如同偶像剧里面过度化妆的男主角，肤质保养得白白净净，没有粗大毛孔。他站在那里，神色有些不安。搓了搓白净的手指，问：“我想来找林星，她在这里吗？”
“她还没到来工作的时间，但今天会来的。”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她没有留下地址。”
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讲出来这里的原因。“上周三，我去国家历史博物馆参加一个讲座，关于地球历史与外星文明的关联。我喜欢这方面的研讨，在会议上认识了林星女士。我向主持人提出了几个问题，只有林女士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很独特。
她认为，先进文明来访目的随时间推移也会是多样性，不仅是侵占、隐藏，更多的可能还是参与。她还提出了几项地球文明中必须跃升的技术，如果做不到，有可能在千年内影响地人类存在的价值，听起来非常令人着迷。
休息时间，我和林女士继续交流了这个问题，我发现她提供的关于在历史上外星文明的活动判断，非常大胆，但又非常真实可信。我的脑子里似乎被她灌输了无数新奇的观念，发现了前所未有思路。”
周轩注意到，他的眼睛似乎也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他可能太兴奋了。无疑，林星又多了一个追求者。
他继续说：“研讨结束，她就离开了，我才意识到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一直在想......一直想，再和她讨教这方面的知识和见解。”他隐藏着羞涩。
“昨晚，我看到一个公司因引入咨询顾问，获得巨大收益的新闻，我在咨询顾问的团队里，看到了她。她那么突出，我肯定就是她。所以我查询了你这个公司，想来拜访，亲自认识林星女士。”
周轩摇摇头，抽了一口烟，“她来了，我会转告她。”
他站在那里思考着什么，突然，神情开朗地说：“最后，我要把一个礼物还给她，一个很神奇的工艺品，她当时送给我的。我盯着它很久，很着迷，可还是想要送还她。”
周轩看到他手上一个银光四射的星球状雕刻艺术品。它隐隐地散发出光晕，这个男人似乎是被它笼罩着，所以显得皮肤那么白净，但距离林星那种闪着银色星光的通透感还很远。
果然还是颜值重要，林星这个礼物肯定也不是轻易送人的，周轩就没有。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他还是热情回应：“好吧，你放桌上，我替你交给她。”
男人立刻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姓名和地址，压在礼物下。
第二天，林星来到办公室，周轩告诉她吴加先生来找她的事，并把礼物和纸条交给她。
林星端详了一会儿礼物，挺开心。“我认为他对我提出的想法很有认同感，理解力也很不错。我们谈的来，所以送给他这个礼物。”
周轩咧嘴一笑，“太难得了。不过，他写下地址，是希望你能够联系他。你这次会考虑吗？”
“这个......这个礼物他其实应该继续留着，他需要这个。”
“这是个什么工艺品，很精致。”
“我......上周刚买的，本质上是一个医疗产品，算是一个皮肤护理仪器。”她坐在我办公桌前，眼中显出沉思之色。
“原来如此，你的皮肤保养有道，原来也是有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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