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

你从来都没想到过吧
血雨腥风会离自己那么近

你试图讲道理
他一直上情绪

直到
手机碎片
玻璃渣子
花盆里的石子混着泥土
摔落一地

直到
他的头撞向门把手
他的手抓起玻璃碎渣
还拽不住地要往窗口走
由着鲜血
洒落一地

原来
防护栏并不是为孩子而设的
而是为冲动之后
化身恶魔般的大人而设

妈妈按着你
一起跪在他面前
婆婆抱着他的头
拉着他的胳膊
也压不住他内心的无名之火

你慌了神
哪里见过这阵仗
直到熟睡中的婴儿传出一声啼哭
你回过了神
忙不迭按他想要的回话
说给他听

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男人
猩红的血还顺着手指汩汩而下
他推开你企图去包扎的双手
只是怒吼 控诉 威胁
口中都是刀子一般的胡言乱语

那么陌生
那么无望
无尽的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