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且可悲的最后

最近一直默默关注着武汉理工的事件，我并不是想针对这一个事件发表自己的个人观点，毕竟现在摆在公众视线中的真相还缺席了校方迟迟未公布的消息。

凌晨两点多，因为失眠我还在不停地刷关于这个事件的消息，感谢有心的媒体整理了目前最完整的一条脉络，并且在文中第一次出现了较为完整的其他同学的视角，其中有一位同学的一句话让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王攀说自己哭了两天，“你们公开哭，我只能偷偷哭。”同学说：“可信的是，他确实把陶崇园当成入门弟子培养，可悲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是啊，可悲的事情难道不就是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但更可怕的难道不是这种错误思想根深蒂固的生根发芽直到枝干茁壮的过程吗。为人师表数年，从来没有人忤逆过他，他掌握着所有的学生，压迫着所有学生，而学生为了顺利毕业往往也只能选择隐忍。那么这种长期循环造成的的后果是什么呢？很显然，王攀已经树立了错误的三观。打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当小孩子偷偷拿了家长钱夹里的钱或者是其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发现后在家长的教育下孩子往往会“哇”的一声哭出来，因为家长们通常会用不同的方式告诉他们这是错的，而这时候的眼泪或许一部分是被家长吓的一部分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到了王攀这里却没有了，他在老师与学生的关系中一直充当着家长的角色，“控制和决策”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他就是正确的代名词，不可能再有比他更高地位的人去教育他引导他什么是正确的师生关系。这一次他的落泪，一定不是知道自己的错误而悔悟的眼泪，或许是无解、无奈、委屈至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他或许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在他观念里如此正常，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的观念怎么就会引起这般巨大的舆论；他或许是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个抗压能力极差，自己视如亲生儿子教育的人会选择用结束生命去反抗他。在某种意义上而已他真的很可悲。

我不想用更多肮脏的想法去猜测这对师生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关系，毕竟人太过于复杂，这也不是我想要讨论的点。我曾经开过这样一个脑洞，而在王攀的身上得到了确定。缺少了社会的干涉和旁人的引导自然会形成自己的价值观，一种无关正误，只关乎个人本身的价值观。我还记得我跟朋友走在窄窄的人行道上，我问她：“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她想了想回答我应该是前者。我再问她：“那如果抛弃到你从小就学习的所有一切的价值观呢？”她沉默了，没有再说话。我的这个讨论无关乎任何一切的立场，只是针对人性来做一个简单的发问。如果没有你从小学习的道德传承，文明礼仪，没有从小家人教育树立的价值观，抛弃掉一切的一切你真的认为人性本善吗？

大部分的死刑犯在临死前的一刻都会在亲人的感召下悔恨交加，但也真的有那么一部分人事到临头仍然视生命如草芥。知乎里有很多直视人性的瞬间，也有很多熊孩子的“伟大事迹”，我想说在这个有秩序的社会中，正确的价值观已经确立人们都有基本的道德判断的社会中，没有人会教你怎么去害人。那么驱使这些事情发生的究竟是什么呢，还有偶尔在你心底闪过的那一丝被理智抑制住的恶意，或许，是你的本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