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

一片叶子压倒另一片叶子

落在春季

横跨一千五百公里长的

黑色土地

他们耗尽毕生的力量

两处稀薄的影子，轻若孤鸿

一片叶子对着另一片叶子吟唱：

你——等待枯黄，犹如——

我在等候黑夜

篱笆外长满野草，何时要将它们

一片一片拾起

我的幼苗，才生出三根头发

今日便已经唤醒了夕阳

另一片叶子沉默以待，他仰起头

脉络中央的皱纹撕破天际

盘织交错，都是年轻的桀骜不驯

游走于黑白线的风，却

选择吹断大树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