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40）

琪琪格问：“李建国，想表达什么?”程队长和小王也急切的问：“那是什么含义?”

他们那晚都做过同样的梦，对揭开这梦的谜底有着强烈好奇心。

父亲没有回答，又把几根筷子，翻来覆去的摆放了下，想了想，很谨慎的说：“这想法有些突兀，超越我们常规认知，也许不成熟，还是等见到乔老吧，他心里有合理答案。”

程队长不甘心的问：“牟工就讲一下，这里没有外人。”但他深知父亲为人，对下结论性这方面，父亲没有十成把握，是不会轻易说出自己想法。

父亲沉吟了下，摇了摇头说：“想法太过匪夷所思，以前没有实例支持。”

改变父亲主意的，是父亲忽然想起李建国车辆轮胎上的小孔，又联想到自己乘坐的北京吉普车轮胎上的小孔，这整件事的过程里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当时国内国际，一触即发错综复杂的斗争关系，使得父亲对将要说出的推断，犹豫和谨慎。

小王按耐不住好奇心，刚要发问，处里那人急匆匆走进食堂，急切的说：“快准备下，于主任让你们过去！”

程队长问：“于主任回来了?”

那人气喘吁吁的说：“于主任没回处里，他让你们赶过去，和他汇合。”

“于主任让我们，赶去哪里?”琪琪格问。

“去X14587驻地。”

几个人吃了一惊。

X14587是S城附近一支部队的编号，这支部队从两年前开始驻扎在那里，几乎和地方上没什么来往。有几次队里的人路过X14587驻地附近，门岗上的哨兵，很远的距离就大声阻遏，有时会从大门口进出时半掩的大门，看到里面停放着很多绿色军车。

x14587周围筑有一圈高墙，高墙上有铁丝网，一列列铁丝网，铁丝网用瓷制物固定在金属角架上，高墙的一个角，有座可以俯视墙内外的角楼，角楼上常年有持枪伫立，神情肃目的士兵，高墙上有“军事重地，请勿靠近”字样。

高墙内有几座高高的金属塔架插入天空，墙外一侧，有一个很大面积，用铁丝网围着的平坦广场，上面画着白色粗大的横竖线，广场的一侧，建有几排平房，很远就能看到“严禁烟火”几个粗大红字。

见多识广的程队长曾说，墙内那几个高高的塔架，应是天线，墙外那大片空地，像是停机坪。

戒备森严的X14587，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座充满绿色和阳光的军营，更像是一座突兀在大漠里的监狱！

对这支部队的来历，即使S市其他部队也是讳莫如深，一谈到X14587，都会或者沉默不语，或者顾左右言他。

程队长说，他曾因在部队上待过的原因，对这只突然出现驻扎在大漠的神秘部队，发生了兴趣，一次在军民联谊会上，喝了几杯酒的程队长，兴冲冲的问同桌正在继续劝酒的一部队政委，这个X14587部队是做什么对外，那政委和程绍城相熟，一听程队长问X14587，脸色变得奇怪，把程队长拉到一边，低声说：“我的老程同志，如果你不想反错误，还想保住你的位置，饭碗，听哥哥的，什么也别问，以后，对X14587，什么也都别问！”

程队长后来说，他看到那政委严肃的表情和郑重的语气，当时酒就醒了。从此对X14587禁口。

程队长问那人：“你确定于主任是让我们去X14587部队吗?”

那人说：“程队长，这种事哪能开玩笑，对了，于主任的电话，还没挂，点名要你去接！”

X14587的驻地距离S市还有几十公里的距离，周围一片荒漠。

X14587高高的金属塔尖和围墙上的角楼很远就看到了。

但他们又走了很远的距离。

还没靠近X14587大门，他们就被巨大的轰鸣声震的相互说话都不容易听清。

围墙外，那片铁丝网围起的空地上，停着三架巨大的绿色直升机，直升机的旋翼，正在旋转，卷起地面上阵阵沙尘。

空地的周围，和围墙大门，有进进出出的军人，不时的搬抬一些物品到直升机里。

于主任和几个穿蓝色灰色中山装的人，站在一起说话，不时的抬起手腕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