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后,我们还需要什么?

我列示这样一个问题,一定会引发您的兴趣或回忆:
“收入增长——消费增加——幸福未增多”
您或他、她,对这个问题有切身的感受吧?我想,一定是会有的,程度不同而已。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收入增长了,消费支出增加了,为什么“幸福”没有增多呢?最重要的是,“幸福”到底是怎样的“结构”呢?

“万元户”,这个概念在头脑中还清晰吧?这是20世纪80年代于大江南北最受关注的词汇之一,也是语用最多的概念,标志了一种收入的峰值。
“万元不算富,十万刚起步,百万才是真正富。”这句流行语,在头脑中还有“积淀”吧?其要害,恐怕还在于“百万才是真正富”已经成为多数人的“实在”了——房产等实物资产加上货币资产,超过百万价值的,已不是少数人了。
数据资料显示,1997年“万元户”消失;2007年,代表“幸福感”的“私家车”爆发。之后的“好日子”里,在“收入——消费——幸福”的曲线上,“幸福”的问题日益突出,“幸福感”的问题日渐成为强烈的需要。这标志着“人的全面发展”问题呈现了,具象则是:如何真正在富裕的基础上把日子过好,实现幸福美好生活。

富裕后,如何实现幸福美好生活呢?
生活实践与理论研究都在昭示我们:要处理好“财富与幸福的关系问题”,把握好“收入——消费——幸福”的逻辑。
可以说,“财富与幸福的关系问题”,是富裕后的当代社会生活与未来社会生活的“主题问题”——最主要与最核心的生活问题。
我们不得不坦诚的是,忙碌于“挣钱”,紧张于“多挣钱”,使得自己的“思想之弦”很少“奏鸣”于“财富与幸福之关系”,以至未必真正深切地懂得了这个问题,优游地驾驭之也就谈不上了,丰裕的物质获得后也只能是“很累”的感觉,“幸福感”何以言说亦成了问题。
更要坦诚的是,不具备“思想的头颅”,不会想、更不可能深思“财富与幸福之关系”,还可能会认定“物质财富”就是“幸福”的全部所在。
所以,著名社会学家郑也夫先生特别指出:现代生活的重大误区是“提高收入——增加消费——未增加幸福”。“现代人虽然重视自己的利益,但是因为‘不懂’而走入误区,不限于上述这番道理,他们不懂的还有很多,比如:物质富足产生的空虚,不能靠进一步的物质消费来填补;炫耀消费的代价有时竟是自己的身体(美容整容是为典型,笔者补注)。”这样的话语思想,已是相当透辟与深沉了。
那么,郑也夫先生所指的现代人“不懂”的“这番道理”是什么呢?关键在于“适应与期待”的道理。

什么是“适应”?“适应就是对一种新局面的习惯。”简言之即“习以为常”,最为生活体验性的表达就是“苦惯了不再觉得苦,甜惯了不再觉得甜”,极端表达则是“麻木了”。
“万元户”,“十万元户”,这样的概念在我们的心中还有“震撼力”码?“百万元”的心理“冲击力”于我们又是怎样呢?“适应”不是其中的要害道理所在吗?
“事件没有持久的效果,适应将导致快乐程度回归到那一点上,那一点是遗传和性格决定的。”这就是心理学上的“适应——固定点”理论。
“收入增加了,高兴一阵子,很快会‘适应’,回归到固定点上。遇到不幸的事情,难过一阵,很快会‘适应’,回归固定点。”郑也夫先生的这个理论描述,不就是我们的生活经历吗?
这个“适应理论”,也是我们的切身生活体验,不是最为鲜明而确证地告诉我们:收入的增长,消费的增加,对人的幸福感没有持久的影响。更何况,收入的量级增长需要付出更为艰巨的努力,消费的过度增加也会使收入显著减持。
那么,我们到底该怎样获得“幸福”呢?生活的“幸福”到底该向何处“期待”呢?特别是,富裕后的“格外幸福”将由什么而造成呢?
郑也夫先生强调:“金钱和消费之外,我们真正需要的其实很多。”这话,是耐人寻味的,也是需要深长思之的。
我以为,富裕之后,人的至上需要在“尊严”,有尊严地生活每一天,该是人的最本质幸福。
何以使自己富有尊严?怎样使自己更多生活的幸福?
我们将在今后的篇章中逐步呈献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