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上学的炫酷体验
只因为填志愿时脑子一热,后来就跨越了大半个中国来到了黑龙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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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却不知道对这片黑土地到底是爱还是恨)
(一)占据C位的吃食探讨
记得快来学校那会,父上大人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吃食,还说:“多吃点,以后就是天天猪肉炖粉条和大白菜了”。
但是,学校可能是太贫穷了,食堂里很多分区都是炸鸡,连青椒肉丝这种被我默认要使用猪肉的菜也敢拿鸡肉来顶包。
本来以为会在到处都是猪肉的国度里翱翔,还想着天天吃红肉,会不会变粗壮,后来发现我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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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在东北发现的新鲜吃食,那就数麻酱了。
麻酱也叫芝麻酱,是把炒熟的芝麻磨碎制成的食品。
糕点上的芝麻我很爱吃,小商贩都会抠门地放,让我觉得它是一种宝贵(贵)的食材。
于是听闻芝麻,心中莫名欢喜:芝麻哎,养生呐!吃完了头发变乌黑变亮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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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把它磨碎后连舀几大勺放在麻辣烫里,凉皮里,简直是一种极其尴尬的存在,它黏糊糊的,一坨一坨的,能冲淡其他一切调料所带来的味觉体验。
尤其是我这个麻辣的忠实爱好者,完全不能忍在一碗麻辣烫里占尽风头的是麻酱。
虽然麻酱被我深恶痛绝,它却是广大东北同学的心头宝。超市里相应地出现类似桶装方便面的“麻酱凉皮儿”“麻酱挤面”。在我看来,它们不仅难吃,卖相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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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觉得图片看起来还行的话,也许是我的拍照技术还行)
唯一一个口味和我偏差不远的北京室友也出奇地痴迷于麻酱。火锅里的菜,我是捞起来吹一吹就扔进嘴里,她是捞出来放在麻酱碟里滚滚滚,有时候还要加腐乳和韭花(韭花是韭白上生出的白色花簇)。
小火锅点清汤锅底,然后蘸麻酱吃。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来个麻酱锅炖菜,还这么费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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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聚餐时,看她们都去了蘸料区,我有点坐不住,也配了一碟麻酱蘸料回来。无比嫌弃又小心翼翼地蘸一点点:唉,这什么玩意儿,跟土一样。
没想到,在东北过了一年之后,舀麻酱吃变成了一件令人欢脱的事情: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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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无法逃脱真香定律……
顺便补充一下,我兼职家教的时候,那个孩子家是福建人,孩子妈妈每天用干蛤蜊熬好的汤煮面条款待我,盛情如此,我理应屁颠儿接受,但是它真的腥到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张开嘴。
前几天和在厦门的老友聊天,谈及此,我同情地问他:“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没想到,他一副活得很开心的样子说:“没有啊,这边好着呢!”
所以每个地方的人都有一些独特的习惯,“地球村”和“全球化”也只是一种趋势吧。
(二)说话与起名
刚进学生会,我给一个宣传部的学长发文件,客气地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没想到,学长出其不意地来了一句:我见过你老妹儿。
我在家里是独生女,堂哥表弟倒是一堆,哪有什么老妹?更不会有他也认识的老妹啊!
我在寝室吐槽,怎么有这么个怪学长,说见过我老妹。室友一听笑得前仰后合,爬上铺的腿都蹬不直了,一阵狂笑后才跟我解释。
原来他想表达的是:我见过你,老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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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省略逗号更随意的是起名字。不管是人名还是地名,好记“就完事了”。小时候看《乡村爱情》,按出身前后排行起名的就有“赵四”和“王老七”,如果你外貌有特点就更好了,脚大的可以叫“谢大脚”,眼镜片厚的叫“瓶底子”,如果你爸妈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以直接叫“王大拿”,或者“刘能”,女生的话,起名字还是一件easy的事情,我的三个东北室友分别叫“美娜”“美琪”和“慧慧”。
还有诸如“出不来沟”、“流氓屯”、“吊死鬼沟”这样通俗易懂的东北地名,一出场就能震撼我这个南方人。
听当地人说“老母猪岭”的时候,以为人家在跟我开玩笑。自己搜了一下,是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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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有情怀的秋
初中有一篇课文叫《故都的秋》,“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这句话现在想起来尤其地有味道。
东北一到秋冬很容易给人萧条,寂静的感觉。在老家,我也会感受到草木枯萎,但它绝不是万物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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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观感受:我家的树没有秃成东北这样
(四)最后
“以冷制冷”是东北人的顽强,也是我这个追随者不怕死的倔强。
在冬天零下二三十度的日子里,我没有如同一条冬眠的蛇,缩在寝室里苟延残喘,干得最多的事居然是和室友一起在雪地里撒欢,啃食雪糕。
本来以为会平平淡淡过完我的东北大学生活,没想到一不小心就又潇洒炫酷了一把。
这样的东北,南方的小伙伴们,想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