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春天,去铜梁古道 - 草稿 - 草稿
春回大地,又是踏青赏春时,田野里怒放的油菜花早已看腻了,正不知躁动的心该往何处安放时,土著民的文友抛来一个小程序,点进去是黄诚老师发起去“春游井字,爬铜梁大山,走铜梁古道”的活动邀请。
高耸入云的铜梁山我是“朝拜”过得。山下的鹰嘴桃基地是井字镇的“明星”扶贫产业。市里县里,每年都会组织我们去采访。
但工作就是工作,每次采访都是去也匆匆,走也匆匆。巍峨高耸的铜梁大山就在咫尺,却无缘身在此山中,那曾国藩带领湘军走过的的铜梁古道虽魂牵梦绕,却藏在云中深处,不知有几个弯道!
和文友们赶到铜梁村,鹰嘴桃基地披红挂彩,再加上连续数日的大雨冲刷,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清新潮湿的香味,基地里的桃树树干底部都涂抹上了白色的御冬服。树枝上挂着一两个细小红灯笼,因为连续数天下雨,桃树上的花儿也凋谢了些,但一路的彩旗告诉大家,明天会有大事件。
瘦削精壮的基地负责人葛建辉正忙前忙后,见我们到来,远远地小跑过来笑迎我们。
去年疫情期间抓复工复产,我到了铜梁,他正背着化雾器满山遍野地给每一颗桃树治虫。
见我到来,他放下化雾器,擦了擦脸上的汗,向我诉苦,农业这碗饭,是老天爷赏饭吃。2019年需要雨水时,老天爷不下雨;不需要时,滂沱大雨倒灌进基地,到了收获时,又不知何故,桃子上都长了黑色的斑点,失去了品相。后来找了农业专家来基地看过,一个是土壤的问题,缺了某些元素,一个是桃树栽的太密,需要砍伐一部分确保树与树之间的合理间距,树也是要空间的。
葛建辉五十出头,没种桃树前是和建材打交道。前些年,他看到乡村大有前途,镇村干部觉得他有想法、做事扎实,于是动员他回来发展农业。
用他的话说,这一跌就跌进去出不来了。农业投入大,投入期长,是需要国家大力扶持的项目
此时的桃树又茁壮了些,却明显感觉稀疏了许多,溪水沟渠已挖出深沟,工人师傅们正在水泥硬化。
我
十三四岁时,翻到红楼梦,读到林黛玉葬花,“而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农只是谁?”那时还小,只觉得这一句是整篇诗中最悲伤却又最难忘怀的一句,于是用笔工工整整地记在了摘抄本上,反复诵读。
那本红楼梦还给黛玉葬花配了图,画里是大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桃林。粉红细嫩的桃花瓣一片片的随风飘洒在林子里,纤弱的黛玉蹙着眉,扛着出头,拎着篮子准备葬花。
虽读不懂诗的意思,却朦胧感受到了诗的悲凉,更在年少的心里种下了对夭夭桃林和桃花朵朵开的美好期盼。于是在日后的时光里,每到春暖花开就情不能已地会盯着一座座山、一条条沟对桃花、桃林的寻找。
以前,桃树桃林在乡下是常见的。成人小腿粗的树干,高达二三米的野生桃树,与栽种在公园里伸手即可摘到桃花的矮小桃树有着天壤之别。
但无论是人工的还是野生的,都不妨碍我对它们的赞美
然而随着城镇化的推进,农村里的桃林越发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