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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叔短暂的一生

2017-07-29  本文已影响63人  秋行歌
图片来自堆糖App
一、投胎

  前面就是奈何桥了吧,这边的桥头有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大石头,上面刻着三个血红的大字,“三生石。”

  桥底下的忘川河里全是在拼命扑腾的鬼魂,有本来在河里投不了胎的恶鬼,也有被恶鬼拉下去的新鬼,有个鬼刚浮出水面,又被众鬼拉了下去。

我看到那些刚刚还歇斯底里的哭闹着不要投胎的新鬼,喝了孟婆汤瞬间就安静了,整个鬼木然的往奈何桥上走去,上了桥还没走到一半,又被河里的恶鬼拽到河里面。

这些生前坏事做尽的恶鬼,自己投不了胎,也不想要其他的鬼魂投胎。

孟婆汤的摊子就在奈何桥边,一个大桌子上面放个锅,锅上写了孟婆汤。

孟婆就站在摊子后面给排着队的鬼魂递着汤。牛头走到摊子跟前停住跟孟婆打招呼:“孟婆刚上班感觉怎么样?”

孟婆抬起头,看到脸我一怔,在世间的时候传闻孟婆是个活了很久的老太婆,竟不知孟婆居然是个年轻女子。

“还行吧,久了就适应了,”孟婆笑了一下回答。

“你这工作牌还没换啊?”马面也走过来说。

“是啊,这不还在实习期吗!上任孟婆去投胎了,就先带着她的工作牌”孟婆无奈的说。

我注意到那工作牌上的上一任孟婆长的也特别好看,柳叶眉、大眼睛、小嘴巴,小鼻子,瓜子脸,看来孟婆这只是职业名称,实则职员都是年轻女性。

孟婆瞅我一眼,开口:“这是新来的鬼魂?”我连忙说“是”。

孟婆把汤递过来说:“喝了这碗汤,前尘往事爱恨情仇一笔勾销,”我看着那寡淡无味的汤,心里是百般滋味,就这样死了,真是不甘心。

“有辣椒吗?能不能放点辣椒?”我皱起了眉头。

“有啊,碗拿过来,给你放一勺辣椒,之前有人吐槽孟婆汤汤什么都不放,葱花都没有,所以自那以后我们就把葱花和辣椒都备着,要学会与时俱进嘛”。

我把辣椒在汤里搅匀,趁鬼差大人分神之际,把热汤朝着两位鬼差大人的脸上一泼,牛头马面惨叫起来,捂住了眼睛。

很多鬼魂看到这边乱了,趁机逃跑,地府瞬间乱成一团。

我又把放着孟婆汤的桌子一掀撒腿就跑,隐约听见孟婆在后面喊,好像是在喊:王八蛋,你站住,你赔老子的汤。

笑话,敢把汤泼鬼差大人脸上又把孟婆的摊子掀了,站住?站住让你们抓了还不给我穿小鞋啊?没罪也要给我安个罪。

我跑到桥上,一堆鬼就涌上来想把我拉进河里,我把试图来拉我的恶鬼又都一脚踹回河里,慌不择路跑进了轮回道。

后面肿着双眼的牛头马面跟的太紧,我还没看清是哪个道,就跑了进去,进去一脚踏空天旋地转,于是,就这样草率的投胎了。

我盯着水面上的倒影,晃动着头顶两个触角,心情很是郁闷。

应该是跑进了畜生道,但是,让我当个猫呀狗呀也好为啥要投生个蟑螂,丑不拉叽什么都干不了还招人讨厌。

再郁闷也得生存下去,在这观察了两天,得出结论这屋住的是独居女性,叫楚楚。

二、本蟑螂觉得你很漂亮

刚看到屋主的时候我惊呆了,跟我在孟婆的工作牌上看到的上一任孟婆长的一模一样,又想想牛头马面不是说上一任孟婆投胎了,那应该就是上任孟婆的转世了。

在世的时候经常看什么人狐之恋,人鬼之恋啊的书,说不定到我这能发展成人虫之恋,但是想想人家狐啊鬼啊啥的都能通人语又会法术啥的,我一普通小蟑螂,一没成精不会法术,二成了蟑螂之后就说不了人语,跟美女也没法沟通,唉…

楚楚确实长的很漂亮,每次趁楚楚睡着的时候,我都爬到床头柜上进距离观察。

她睡的可真熟,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小巧的鼻头均匀的呼吸着,粉嫩的嘴唇也是让本蟑螂越来越心动,我多想吻一吻她的唇,味道肯定就像昨晚吃的那块可口的草莓奶油蛋糕,不过以我的体型,估计楚楚一张口就能吃了我吧,惆怅。

按人类的时间算,蟑螂的生存周期只有几个月到一年,我决定不能再这么退缩下去了,要拿出小强的勇气来,就算人虫殊途,亲了才不会后悔。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我悄悄的爬到楚楚的枕头上!虽然本来以我现在的体型走路发出的声音她也听不见,但是这件事是偷偷的进行,所以要用悄悄的来表示。

她的唇近在咫尺,就快亲到了,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突然,楚楚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女人的第六感太可怕了。

楚楚朦胧迷茫的眼神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十分惊恐。

她发出一声尖叫,“啊!有蟑螂”,然后跳起来瑟瑟发抖的看着我。

“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还是先跑吧,”我晃了晃触角思考了一秒转身就跑,镇静下来的楚楚抄起拖鞋就开始追杀我。

我想从门缝里钻过去,楚楚丢了件衣服把门缝堵住了,我飞到了墙上,再一次躲过了楚楚的袭击,前面是墙角了,貌似已经无路可退,我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头顶上有片阴影快速的接近下落,那是她的粉色凯蒂猫拖鞋。

族谱上就写到这,这只不幸殒命的蟑螂是我二叔。我是小蟑螂小起,公的。

我二叔是只跟别的蟑螂格格不入的奇怪的蟑螂,一只蟑螂总是对人类有非分之想,而且他总是认为他前世是人类。

鼠奇说我二叔大概是得了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症,人类的书上对这种奇怪的想法和行动是这样归类的,可是蟑螂也会得人类的病吗?我疑惑的问。

大概是个例吧,毕竟你们整个家族只有你二叔他是这样,鼠奇用毛绒绒的爪子挠了挠头回答我。

鼠奇是我朋友,也是我二叔的朋友。鼠奇看了很多人类的书,所以她懂得很多她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我喜欢跟她玩。

鼠奇是一只特别的白田鼠,她不像我们一样生活在人类生活的房子里,她住在有阳光味有稻谷香的田野里。

二叔一直是独来独往,只有鼠奇一个朋友,我想大概也是因为鼠奇读了很多人类的书,所以二叔对她有亲切感,毕竟二叔总是认为自己前世是人类。

这本说是族谱,但其实上面只记录了二叔的一生,是由二叔口述,鼠奇以二叔的口吻写的,最后结局的时候也是鼠奇在窗外看到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族谱一直保存在鼠奇那。

鼠奇说二叔跟其他蟑螂不一样,所以她就有了记录下来二叔的一生的想法。

说不定二叔前世真的是人类呢,我合上了族谱说。

大概吧,毕竟,毕竟他是那么的不一样,鼠奇说着声音的音量低了下来,神情变得沮丧。

好不容易有个谈的来的朋友,却亲眼看着他丧命换作谁心里都肯定很难过。

我看着从泥土缝隙中穿透过来的光从刺眼的明黄色变成了璀璨的红色,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一天又过去了呢。

是啊,一天又过去了!鼠奇怅然的说,我回头看着她,鼠奇洁白的须子在霞光的照射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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