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十二个飞鸟与一个城市的故事

我们羡慕每个冬天的雾水之泪。
因为我们不曾学会过哭泣。

麻雀避开城市的烟灰，
把遗落的谷子衔往村庄的麦田，
我眼看着春天被衔走了，
如铁的冬季依然沉在河底。

总有那么一片雪花是不被承认的，
她融化在和春天携手的最后一舞。

那时候的人们叹着气，将笑脸揭下，戴在小丑的面具上，
他说：“安心去描绘我们可爱的世界吧，
我会替你们欢笑。”

其实我也站在疲倦的的圆圈之内，
只不过我刚刚越过睡眠的中点。

我从不说陌生的话，
我以缄默者的身份穿过歌声的海洋。
如同我曾经紧握琴谱逾越夜色之锁。

梦想也会香消玉殒的，
我们堆砌胭脂的楼宇，
却无法偿还嫁妆与棺材。

而他们制约了花季，
东风的大地填满了无数沟壑的寒冷，
却忘记了燃放人间。

你感觉到，明天的风会路过我们的窗口，
你悄悄把窗台上那株蒲公英移走了，
他们从此有了自由的心。

而另一种自由则是，这河流从故乡的砖块流向城市的水泥，
从山泉流向自来水，
石头变小，苦涩变多。

在炉火里，藏好这个秋季最后的一片枯叶吧，
不要为谁高举灰烬，我是那个失却之人——

“虹啊，破碎的天空的玻璃，你的镜中为什么不再有我？”
“孩子，你不过只是不愿意接受破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