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睿诗二首

哥哥

我们在花园里浇花

听见马车声响

是哥哥回来了

哥哥，你给我带回什么呀

是新样子的花边或布料吗

或者葡萄酒和蛋糕

城里的新鲜事太多了

哥哥，你的衬衫都在你的房间

我把几支淡红色的花毛茛放在花瓶里

你已经好久，好久

没有闻见泥土的味道吧

哥哥，你想娶新娘吗

纺织姑娘喜欢你

牧羊女也思念你

但你会喜欢跳芭蕾舞的舞女吗

哥哥，我想和你一样

去那座歌剧院

姐姐与阿木尔

天空是比思念还要静谧的蓝色

云块白得温和明朗

阿木尔骑着马在他家乡的草原

无数黄油色的绵羊向他跑来

他唱一支歌儿

羊群的形状开始摇摆

这些是姐姐告诉我的

阿木尔是个束着长发的英俊青年

他棕黑色的眼睛透亮得像一面镜子

姐姐的模样就在镜子里

爸爸说：

“东方的男人啊，草原的男人

像他们的祖先一样勇敢

每个人都是骑兵，每个人都喝烈酒”

姐姐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孩子

我和哥哥弟弟共同的姐姐

她做什么事情，都乖巧安静得很

但有一天我们让弟弟故意对她说：

“卓娅，我听见爸爸妈妈在说话：

‘尼古拉是个好男孩！卓娅可以嫁给他’”

她急得快要流泪

姐姐要坐船和阿木尔走了

先坐到圣彼得堡的港口

再去他的家

爸爸不说话

妈妈拿手帕擦眼泪

在他们到达后的不久

旧时代的巨轮

也将要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