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樱花
在北京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樱花好看过。当玉渊潭的樱花盛开时,同事们都纷纷去观赏游玩,而于我却是:樱花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任凭她们怎么生动描绘樱花开的多么漂亮热闹之类的,我都无动于衷。即使在北京生活了那么久,一次也没有去看过,自然也就错过了她的好她的美。
印象中玉渊潭的樱花总是叶子与花同时开放,花叶相间,密密匝匝,拥挤不堪。加之游人如织,树又高大让人亲近不得。若没有一部好的相机,很难拍出理想的照片。倒是一团一团、如锦似霞的晚樱,满树烂漫,更惹人怜爱。虽俗气了些,但架不住我喜欢啊。初识晚樱于海淀驾校,那是一个人间四月天。课间休息时,被校园里一棵又一棵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树吸引着。于是我便成了蜜蜂,成了蝴蝶,游走于各棵花树之间,犹如吸食花蜜般快乐。
杭州的樱花正值盛季,满树的洁白,像一位披着白纱的新娘。那年春天秋莲告诉我说,这是樱花,至此我才认识日本早樱。
樱花,起源于中国,后在唐代万国来朝时,被日本朝拜者带回东瀛,在日本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后被日本尊为国花。樱花代表日本,就像大熊猫代表中国一样。现在一提起樱花,人们自然就想到了日本,而我却一直以为樱花是个彻头彻尾的舶来品呢。
我终于被那片洁白如云所征服,树,站成优雅挺拔的姿态,花,开成优雅闲适的样子。只有鼻子凑到花朵上,才能嗅到一丝恬淡的清香。我终于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纯洁、高尚。连花香都可以清淡到近乎于无,这份高洁孤傲连梅花都逊了几分。
钱江森林公园的樱花三月的小雨淅沥,我喊道秋莲快站到那颗花树下。随后镜头中一名撑着雨伞、着米色风衣的女子出现在樱花树下。愈往后愈发现时光的流逝之可怕,也许有些人一眼万年,有些人一世天涯。那些过往的岁月,有的镌刻于记忆的胶片,有的散落在风里。所以我喜欢用影相来记录过往,脑容量终究有限,存储的信息难免会遗漏。仿佛看见老年的自己,坐在夕阳下,一颗又一颗的细数着岁月长链儿上的珠子。
有几片花瓣儿飘了下来,一直飘到我的心里,从此扎了根儿,安了家,装点着我心灵的花园。那里有梅花,杏花,玉兰,桃花,海棠,郁金香,牡丹,月季,荷花和菊花,还有雪花。我喜欢花草树木,尤以室外为甚。而室外之花,又以乔木为主,如玉兰海棠;灌木次之,如牡丹月季;草本植物为末。而室内的花卉,虽也艳丽多姿,但于我不如绿植。所以我所养的室内植物都是可观赏的绿叶植株,从不养花卉。
钱江森林公园的樱花敬爱的周总理有诗云: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是否还记得那个少年,经常出现在你梦里的温润少年?今夜是否会在你的梦里起舞,在如云如雾的樱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