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外国语学院故事

成长太难,就一定抓住光。

2018-06-05  本文已影响76人  清生y

文/徐闻雨卿

我们的一生看起来像浩瀚的星海,又像一方天空下的原野,看似尽头很远,又看似几步之遥。短短的回忆,本应可以像石沉大海一样简单,可却像疯草一样扎下根,偶尔想起就无处安放。

(一)

        很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或许,在时时梦醒而忘记的噩梦里。

        初中同学说,我就是一个极端到不行的人,高兴时的笑颜晃眼,安静的时候却难过到不行。同学说起时,我有些僵硬,甚至有些慌张。幸好,并没有人"窥探"到我的秘密。幸好,我醒了。

          已经近六年没有刻意想起来这些事情了,有时候看到手臂上不显眼的疤痕也会刻意避开,装作视而不见。有时候,也会不知不觉地盯着那些浅微的伤痕发呆。最深的就是手腕上那条短短细细,可这辈子都不一定会消除的疤。我缓缓地摸上去,还是会疼。是啊,我确实阴暗过,阴暗的可怕。

        不知我那是到底怎么了,我没有和父母提及,也不敢对别人倾诉那些疯狂的做法。所以手臂的疤痕,用火机点燃塑料袋烫下的伤,血管上的细细短短的疤,混在茶水里吞下的敌敌畏,此类种种。随着考上一所不错的高中,被我扔在心里。这几天的想起,我恍然大悟,这些梦魇般的存在,令我看似安稳的心无处安放。

(二)

          初中的班主任是我的亲婶婶,平时对我挺好,因为父亲和叔叔的感情很好,婶婶对厨艺又不是很精通,当时也很喜欢去我家里吃饭。我也挺喜欢她带着我可爱的表弟去我家里吃饭。这种平衡,似乎在我成为她的学生以后被改变。我初一留了级,因为成绩在班里中下游,还是普通班,所以我就转到了教低我一届的婶婶班里。

        那几年,说不清不敢讨厌还是真的讨厌不起来自己的亲人。总之,那两年我很讨厌学习,也很害怕见到婶婶。在课堂上,她检查出我有几道题没有写完,作业书就直接扔到了我脸上。那是第一座摧毁我的小山丘,开始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我记得,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我不敢抬头看同学的表情和眼睛。

      接下来,越是不爱学习,越被约束。每次婶婶带着弟弟去我家吃饭,我就会做好心里准备啊。我知道,我在学校上课走神,或是上课没回答出问题,或是吃了口香糖。这些都会传到妈妈的耳朵里。每次吃完饭就要挨打了,三天小揍,五天狠揍。现在仔细想起,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每次挨打过后,我会拿出新的刀片在胳膊上划下,那些不深又不是太疼血线让我有种发泄的感觉,那时候,那真是我最喜欢的发泄方式了。久而久之,有些我没犯的错误也变成了"心怀不轨"。我回家晚了两分钟,很巧,婶婶看到了我和其他同学走了稍远的一条路。问我从哪回来的,没说真的路线,竟然也成为了我品行的缺失的体现。可能,那时候的我,真的糟糕到了极致。

        慢慢地,我不满足于简单的划痕发泄。那时候真是阴暗,阴暗极了。那混了杀虫剂的水可真难喝,火点燃塑料袋滴在胳膊上,用刀狠狠地搁在手腕上,疼与不疼,我忘记了。只是每每想起,仍有种窒息感。

      忘记哪一次的挨骂中,我冲着我的老师咆哮,像疯了一样。从那以后,她们也许是失望,或者对我不抱希望,所以放弃了我。没人再管着我了,幸好,没人再管着我了。也许是趋近于平和的心态让我发挥良好,还是真的努力了。总之,后来的我,慢慢忘记了那些阴暗。像忘记我以前爱吃什么一样。

        再后来,我的高中老师偶然对我说:"有时候,你确实没犯错,可是你挨骂了。你想过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吗?因为你没让别人信任你。"是啊,很有道理,可现在想起。我仍然无法释怀……

(三)

      关于那些无法释怀的回忆,我没责怪过任何人,因为我知道所有人都是为了我好。这些难以抹掉的阴暗,只能是我一个人秘密。越成长越理解母亲的责之切爱之深,我从未怀疑过母亲对我的爱。我也常常在想,母亲这么爱我,想起这些不好的回忆我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是啊,我也不清楚……

        我的婶婶,确实是一名好老师。可是自初中以后,我也再也亲切不起来她了。因为她每次提到初中,我心中的疯狂,控制不了的情绪总会蠢蠢欲动。她现在是堂弟的班主任,本来还会担心,面对她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更严厉,更不留情面。幸好,她改变了教育方式。我问自己埋怨她吗?又自问自答,不埋怨。她,真的很好。

(四)

      我一个人待很久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摸上那条,细细短短疤痕。疼与不疼,这仍然是我的秘密,仍然偶尔会让我在夜半时分从梦中惊醒一枕热泪。

        如果,如果,有个人跟曾经的我一样。我很想告诉ta,世界,真的很美好。你可以难过失落,可以缄默不言,但一定要抓住光,别放手。如果,成长需要付出代价。我不知道别人的代价有多难,也真切的希望,正在成长的我们,一定,要抓住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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