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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落疏疏月又西160惩治夏沫

2019-06-25  本文已影响158人  微风轻扬晓月寒
篱落疏疏月又西160惩治夏沫

夏沫握着水果刀,她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刀刃上冰冷的光芒:“苏子卿,这个刀子不止能削水果吧?”她侧过脸看向苏子卿,眼睛里有一丝不可琢磨的光芒:“你该把胶卷给我了。”

苏子卿眯着眼睛笑:“胶卷?什么胶卷?”他明知故问,并系好了安全带。夏沫明显在威胁自己。这段时间他为了寻找姜寒云,一再隐忍。起初,他害怕寒云在夏沫手里,如今看来并非如此。他便觉得该好好打压夏沫的气焰。

夏沫瞥了一眼苏子卿:“苏子卿,凡事要适可而止,我已经告诉你姜寒云的下落了!”

“这么久,你告诉过我很多次了吧?”苏子卿侧过脸看着夏沫,他突然踩了一脚急刹车。

夏沫的身子跟着前倾,她的头一低,她握着的水果刀便生生地划到了自己脸上。一种割裂开的疼让她脸上火辣辣地难受:“苏子卿,你个混蛋,怎么开车的?”她捂自己的脸,有血流了出来。

苏子卿瞥了一眼夏沫:“红灯,你看不见吗?我如果不急刹车就闯红灯了。”北站十字这会儿的确亮着红灯,他做得不着痕迹。

夏沫拍着胸脯,喘着气。刚才这突然的一下,的确让她害怕了。若自己刚才不是竖着拿刀?她不敢往下想。她的心在胸膛里剧烈跳动,只要她张口,心脏就要跳出来的感觉。她侧过脸看向苏子卿。

苏子卿完全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吹着口哨,看着车窗外,他的神情与往常无异。

夏沫捂住自己的右半边脸:“苏子卿,我脸上划伤了,我要去医院!”

苏子卿这才回过头来,他故作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你去看你肿了的脸还是青了的眼圈?慢慢恢复几天就好了。”

“苏子卿,你看看……”夏沫取开捂着右边脸的手,脸上有刀的划痕,血从那划痕里往外挤。

“夏沫,你不就是挨了顿打吗?你怎么想不通对自己下手?你一惯出手都是害别人……”苏子卿皱了皱眉头:“你这是悔过了?这一下可真不轻,一个女人脸上要留条刀疤……”他突然耸起肩膀大叫了一声:“丑死了!”

“苏子卿,你快点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夏沫拽苏子卿的手腕。

苏子卿立刻甩开夏沫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注意点。你现在这样子,人看着都……”

“苏子卿,我脸上的伤是因为你刚才急刹车……”夏沫瞪着苏子卿。

“你坐车好好的拿刀出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持刀是犯法的?你还要给我讲什么兔子蹬鹰的故事?兔子抬起腿想蹬鹰,是吧?问题是,它能不能蹬上鹰?它蹬上了鹰,鹰会更生气了地吃了它;它蹬不上鹰还是会被吃掉。别忘了,我手里攥着你的东西……“苏子卿挖苦夏沫:“我现在要去找我师傅。”

“苏子卿,你眼睛瞎了?我受伤了!你先送我去医院,姜寒云真的在老街道慧文裁缝铺。”夏沫哭着哀求苏子卿。

苏子卿本是个多情的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哪怕是夏沫这样的女人。他叹了口气:”夏沫,知道你为什么会受伤吗?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又拐弯把车开向县医院,从韦曲北站到县医院不过是两站路程。

夏沫在县医院里挂了外科号,医生看了看:“你现在怀着身孕呢,这刀口也不深。这几天别化妆,别洗脸。”医生让她去护士站消消毒就好。

夏沫想着,还好不严重,但她还是害怕自己脸上会留下疤。她和苏子卿边往医院大门口走边说:“苏子卿,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这个样子……”她觉得这样的自己见姜寒云会让姜寒云取笑。

“你又再骗我?”苏子卿停下了脚步,她指着夏沫:“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王梓也走到了县医院门口,他来换手上的药。他看着夏沫和苏子卿,一脸犹疑。苏子卿在户县,怎么跑来了长安?苏子卿中午十点和夏沫从医院里面……苏子卿在怜香惜玉?苏子卿是夏沫和自己婚姻以外的男人?

苏子卿看到了王梓,他知道这样的情景容易让王梓怀疑,但他不想任何人把自己和夏沫连在一起:“王师,你怎么?”他看着王梓包扎着的手。

“昨天不小心遇到恶狗,被狗咬了。”王梓看着苏子卿又瞥了一眼夏沫。

苏子卿笑了笑:“我刚知道我师傅的消息,赶过来看我师傅。”他观察着王梓的表情。

王梓知道苏子卿喜欢寒云,他笑了笑:“哦,我先去换药了!”他再没有看夏沫,他是决意要与夏沫离婚了的。

夏沫回头看着王梓的背影莫名的难过,那个还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竟对自己不闻不问。

苏子卿的心已飞去了韦曲老街。县医院在文化街正中位置,文化街正对着老街。他干脆把车停在县医院里,他自己徒步走去老街。

文化街上这会儿已经挤满了人,店主们开着店门,那门吱吱呀呀地喊着,像在招揽顾客。有人不待店主把卷闸门推上去,已经进人家店里看东西。

苏子卿走路的速度比平日快,他迅速地走到韦曲老街。他走到老街口时,下意识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没有打摩丝,他发现寒云讨厌自己油头粉面。

苏子卿眼底的老街好似刚从睡梦中醒来,城市的车水马龙扰不到它。女人们穿着睡裙,惺忪着眼睛上街,排队给一家人买早点。男人们光着膀子,穿着拖鞋坐在小吃摊位旁吃着油条喝着豆浆。卖菜的,有气无力地喊着:“西红柿,黄瓜便宜了!“

苏子卿终于看到了慧文裁缝铺,裁缝铺的木门只开了半扇,一缕阳光从那半扇门的空隙钻进了房子。他从这空隙看到了寒云的身影。

姜寒云就站在这一缕阳光里,她整个人是淡淡的金色,蒸汽熨斗喷出的蒸汽环绕着她。她鬓角的一缕发丝垂到了下巴上,她的鼻翼上有细密的汗珠儿。

阳光,风和寒云,是苏子卿心底真正的岁月静好。他站在裁缝铺的门口:“我想做件衣服。”

“稍等一下。”寒云的声音,她微微侧过脸,美成了一副画。

苏子卿整个人僵在那里。当寒云转过身看向他时,他的眼泪在眼眶里越蓄越多。他低下头,眼泪已夺眶而出,他怎么告诉寒云,自己有多么担心她?自己怎样费尽心机找她?他的思念在唇齿间跳动,他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真正正地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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