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裔》第六十六章 两界决战
无数迎风招展的赤月旗，几乎淹没了整座南华城以及方圆百里的平原和山地。
这座无忧界闻名遐迩的古城，如今已变为彻彻底底的军事要塞，曾经幸免于难的万名百姓，在皮鞭和棍棒下苦苦挣扎，沦落为军队奴隶。如今经过惨无人道的虐待与凌辱，幸存者不过十中之三，死者中的大部分女性都是在病痛折磨中失去了生命或被提前活埋。至于残余百姓，在决战即将来临之际，也全部神秘失踪、下落不明，圣灵军对此闭口不谈，但很显然心知肚明。
近日来，不时有无忧联军机动部队发动偷袭，但都被早有防备的圣灵军尽数击败。企图突破圣灵军防线、避开南华城的军队，也只能无功而返。这一切无用功，只能为侵略者增加俘虏数量，却对战局于事无补。
正如运筹帷幄的灵帝陛下所料，无忧联军最终还是从北方缓缓露出主力部队的身影。面对姗姗来迟的对手，空海模仿惊尘露出微笑，好似大局已定，尽在掌握。
通过空海“远窥灵法”，九大灵帅清晰看到，敌人是分水陆两军而来。陆地上的军队主要由身材高大魁梧的巨人族、白甲无盔的天鬼族、擅长奔跑奇袭的半人羊族、身法灵活的黑魅族、能从眼中放出迷人眩光的独目族组成。他们高声唱和、耀武扬威、仿佛根本不把声势浩大的圣灵军放在眼中。而路边河流中，河童族与人鱼族的勇士时隐时现，似乎随时准备从水路向敌人发动突袭，至于陆地正规部队，看起来不过是用来引诱敌军的诱饵。
目睹敌人阵势，九大灵帅个个面带冷笑，庚辰不由嘲讽说：“这样的军队，只适合原始部落内讧，想对抗我们圣灵军，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庚辰，你没发现什么问题吗？”灵帝面色阴沉，冷声相问。
第七灵帅还不知应如何回答，甲英却立时醒悟，脱口而出：“奇怪，怎么不见无忧村高手、怀古阁兵器、南华大军？根据我们的情报，‘复活’女帝率领的南华军已与惊尘联手，无忧村的残兵败将、怀古阁高手与奇兵利器、南华军的精锐部队，他们才是敌人的主力！”
“会不会是以非嫡系部队作诱饵，来试探我军战斗力？”辛德若有所思的猜测，立即引起灵帝和各位同僚注意。
在空海征战阎浮界各方时，非嫡系军团往往冲锋在前，而修行五行灵法的灵帅、灵将、灵尉、灵卒们，则根据前锋部队的得失，制定正确的作战策略，一举破敌。因此，每场战役的功勋部队，首推人类军团，其次是半兽人军团，最后是翼人军团。至于其他种族的部队，最多是拿些抚恤金退役罢了。因为按照圣灵军的立功标准，只有安然无恙归来的战士才是真正强者！缺胳膊少腿的虎人、修罗、矮人、侏儒、独角兽人、龙人、夜叉等等，都只不过是强者迈向成功之路的垫脚石而已。
考虑到这点，空海立即下令：“庚辰，你变化作朕的模样，统帅北军，但是记住务必要把土著给朕挡在阵外，绝不允许他们窥破阵中玄机！壬鸣，你辅佐庚辰，完成任务。甲英率领火龙军与铁虎军在城内待命，随时准备迎战敌人主力。丁策和辛德负责南军，戊明、己风统辖西军，乙天、丙威主掌东军。总之，不见兔子不撒鹰，惊尘主力不现身，谁也不可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臣遵旨！”九灵帅领命，马上各自前去进行部署。唯有甲英留在君主身边。
望着愈逼愈近的无忧联军，空海紧锁浓眉，喃喃自语：“究竟惊尘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变化成灵帝的庚辰与亲临前线指挥防御作战的壬鸣，此时手心各自捏了把冷汗，面对远处数万不知好歹的土著战士，他们自知伤亡难免。
为以防万一，圣灵军非嫡系部队已全部被调往其他要塞，以逼迫惊尘在南华城下决战。这里的主力部队全部是灵帝直属部队，由人类、半兽人和翼人组成，而南军更是庚辰与壬鸣长期荣辱与共的人族子弟兵。可惜，这些与七灵帅、九灵帅多年患难的手足兄弟，却要成为此次战役的首批牺牲者，想到这里两位灵帅就难免于心不忍。
此刻，每个南军前线将士的身体，都如同那巨人族引起的地面震撼般颤抖不止。他们很清楚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然而作为身不由己的军人，他们别无选择。灵法长矛、灵法弓以及新型武器铁牛车已对准来自北方的不速之客们，水陆要塞的机关、火药雷也已布置妥当。不过，刚刚经历怀古阁大败的阎浮战士，又怎能克服那发自内心的恐惧呢？
突然，地面颤抖声、原始部落战士唱和声、河流中细微但缠绵不绝的游水声，几乎在同一时刻，化为无形。杀气腾腾的原始人，竟然停止前进，在圣灵军战士射程之外开始紧张忙碌。没过多久，数千怀古阁独有的各色简易军营转瞬出现在联军驻扎之处。
如此神速，让圣灵军目瞪口呆，因为即使是长期野外行军、擅长随时随地安营扎寨的阎浮部队，也绝对无法在片刻之间，完成如此巨大的工作量。不仅如此，奇怪军营并没有设立栅栏，只是在前方竖起大约数十杆奇怪长棒。随着军营中某人拍手声，七彩光线冲天而起，形成如同擎天柱般的光壁，将圣灵军视线完全隔断，就连空海“远窥灵法”也无法穿越怪异灵法屏障。
阎浮人此时遥望北方，所能看到的景象，只剩光壁上骤然闪现出的巨型蓝色标记——“水符”！假“空海”目睹此景，正要向真正灵帝请示对策，主帐使者已然带来陛下旨意：“敌军有诈，不得随意出击。”
庚辰还来不及将旨意传达给壬鸣，大地忽然重新颤抖，只不过这次的震源来自西部、南部、东部，唯独少了北方。
各路灵帅也及时发现在他们阵地前方，同样出现无忧联军土著勇士的身影，不由如临大敌，冷汗涔涔。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各路敌军举动竟然和北路敌军完全相同，所做的只是安营扎寨、设立光障，真不知他们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如果说，各路无忧军有何不同，那无非是骤然闪现的光壁之上出现的符号各不相同，西方为金符、南方为火符、东方为木符。顶天立地的四符光壁左右相连，赫然形成包围南华城的光障，而在这四个五行符号之后究竟正发生什么，圣灵军君臣将士却无从知晓。
面对神秘壁障，九大灵帅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战法、如此阵势，竟然以区区二十万人将百万大军围困其中。如果此时圣灵军贸然出击，则立转攻守之势，慎攻者宁守不攻，何况敌人底细不明，圣灵军指挥官们又怎肯轻易上当？
目睹战局，稳坐南华宫的空海最忧心的地方，还不在于此，而是那至今不见踪影的怀古阁高手与南华大军，这不由让阎浮侵略军的最高指挥官坐立不安。
久经沙场的甲英，沉吟片刻，小心翼翼试探着提醒君主：“陛下，看敌人的行军布阵，似乎无意与我军交战。莫非，莫非，莫非他们是要‘围点打援’？”
空海心中骤亮，疾步走到军事沙盘前，仔细观察其他各路驻军情况和前往南华城的要道，也隐约感觉不妙。
如今，圣灵九帅已全部被调入南华城中，其他各城将领守城有余、攻略不足。如果他们擅离职守，仓促来援，几乎每条要道都有适合伏兵之处，那么外围的五百多万大军恐怕将所剩无几。
看清惊尘战略，空海还是有疑团尚未解开。根据情报，现在无忧界各路进攻军马，能聚集的不过一百二十万，而如今围城就用了各族战士至少二十万。剩下的百万主力，即使可以成功伏击每路援军，也必将损失惨重，又如何与养精蓄锐的圣灵主力相抗？
空海犹自沉吟未决，猛然惊觉大地再次颤抖，甲英急忙踉踉跄跄地出外查看，灵帝则在护卫团团保护下继续闭目养神，任由地震山摇，他自岿然不动。
甲英很快便返回，他的报告也极其简单：“四方巨人族似乎在高歌操练，震动声就是他们踱步所引起。”
灵帝忽然睁开虎目，厉声怒呵：“你确定是四方吗？为什么我感觉是三个方向，唯独北方地震最轻？”
甲英闻言微愣，又匆匆外出核实，再度匆匆归来。实情确如空海所言，无忧联军北阵虽然也传来巨人族豪迈歌声，但是好像并没有踱步操练。
敌人怪异举动，让空海更加愁上心头，对惊尘的鬼花招，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无忧军究竟是要围要战，为什么如此装神弄鬼？如果惊尘目的是与他空海玩心理战，装腔作势之余，又为何独有北军与众不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转瞬之间，灵帝迷雾蒙蒙的脑海之中仿佛划过闪电，让他恍然大悟，急忙向甲英下令：“集中火龙军、铁虎军，以铁豹战车开道，步兵为主力，突袭敌人北军。朕敢肯定，惊尘和紫薇定在那方向，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明白吗？”
“遵旨！”甲英手忙脚乱地与主帐传令使匆忙前去执行御令。
空海则俯视着整片沙盘，露出得意狞笑：“惊尘，虽然你的灵法修为在朕之上，但行军打仗可不是擂台比武，论战谋战略，你还是略逊朕一筹。此仗胜负，看来比朕想象得将更早成为定局呐！”
没多久，早已整装待发的铁虎军、铁豹军、火龙军便集聚北部，飞龙船再放火龙，铁虎军又发“火雨弹”。
至于凶猛异常的铁豹，它们那凶狠残暴的宝石眼各自瞬间射出幽紫光线。这种龙星子研究出的“破魂光”，是将高手的攻击灵法能量输入可对其长期保存增幅的特殊宝石，再装备在铁豹车上，即使是普通人也可通过操控铁豹车内的机械，施展攻击灵法的无敌威力。“破魂光”加上铁豹部队来去如风的神速，足以让它们成为圣灵军前锋部队的首选。
出乎圣灵军意料之外，神秘光障远远没有他们想象得坚固，火龙、火雨弹、破魂光稍稍接触，光障便因超级武器的冲击隐隐消失。更令他们惊奇的是，光障后的大部分无忧军，连同他们的简易军营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千巨人在那里站立唱和。
惊觉光障被破，趁一流装备的圣灵军目瞪口呆之时，巨人们不慌不忙地大步流星而去，不过片刻功夫，他们便避开敌人有效射程，在圣灵将士视野中消失。
东方巨人族的撤退，宛如无声命令，其他三个方向的巨人随即同时停止展示歌喉，大地震源也纷纷开始远离南华城，预示无忧军不战而退。
其他三军主将顿有所悟，慌忙命令部下以灵法长矛、灵法弓，射击看似不可轻犯的神秘光障。果然正如圣灵军将帅所料，虚张声势的光障全部不堪一击，只能用来遮掩敌人的视线和窥探性灵法而已。而消逝光障后，也只能隐约看到巨人族撤离背影，其他各族大军同样不知所踪。
负责主攻的甲英气急败坏，没想到堂堂圣灵大军主力，竟然会被江湖戏法似的东西迷惑。他在火龙飞船上发布军令，二十万机械化部队便连同圣灵北军的三十万骑兵部队迅速展开对敌人的追击，誓将胆敢愚弄阎浮圣军的蛮族斩尽杀绝。
南华宫中的灵帝，察觉到敌军新动态，再次暗然起疑：惊尘为什么要施展这等障眼法？他目的又究竟何在？莫非敌人主力并不在北方？那么南华军主力部队与怀古阁高手们又在何处？
在命令翼人使者立即追回甲英部队后，心神不宁的空海呆坐半晌，便起身在侍卫们保护下走出南华宫，意图亲临敌人驻扎过的阵地视察，希冀发现蛛丝马迹，以窥破惊尘战术。
刚刚走出宫殿，一队守卫内城的战士，向陛下鞠躬行礼，擦肩而过，而灵帝竟因心不在焉没有还礼。
魂不守舍、犹在思索惊尘诡计的空海，初时并未在意。直到那队部下渐渐消逝了身影，灵帝陛下猛然止住了脚步。
侍卫长不知何故，上前悄声问：“陛下，出了什么事？”
“最近有没有侏儒族或者精灵族部队来增援南华城？”
“陛下，没有啊！守卫南华城的部队都是人族、半兽人和翼人嫡系部队，哪来的什么精灵或侏儒？”
侍卫长对灵帝陛下突如其来的问题，茫然不知所措，不清楚陛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疑问？
“那么我们的部队中，有没有包含侏儒族和精灵族的混合部队？”空海此时神情宛若白日见鬼，声音也愈加急切。
“绝对没有！”侍卫长不假思索立即回答。
空海心中大凉，急忙下令：“快，快抓住刚才那队士兵，他们不是我们的人，是敌人，一定是敌人！”
侍卫们惊惧之中正要遵旨前去捉拿，忽然灵帝又将他们喊住：“慢！你们不要去，如果那几个人不是侏儒，就定是惊尘儿子，你们绝对不是他们对手。赶快，赶快召集九灵帅与麾下高手进城！影王，影王在哪里？”
随着空海呼唤，十几道黑影匆匆出现，正是影王、影妃与“七情六欲”，他们此次负责天帝陛下安全，始终隐藏在灵帝四周，不听召唤不敢现身。
面对忠心耿耿的部下，空海当头给予的却是臭骂：“你们影灵军怎么回事？都瞎了吗？敌人已经潜入城中，为什么竟然没有人察觉？”
“天……天帝陛下请息怒！”影王战战兢兢地回答，“属下，属下也在纳闷，分布城内的影灵高手本应每隔半柱香时间，先后以‘传心术’报告他们的行踪和所见所闻。但是，但是，半柱香前就已无人回报，我们派去调查的部下，也至今消息全无，恐怕，恐怕……”
“恐怕你的那些废物手下，都已经被人收拾了是不是？”
空海简直怒不可遏，他一心提防敌军从外部攻入的同时，无忧军高手却已顺利潜入城内。而且散布在庞大南华城中、负责城内守卫工作的影灵军，居然在至少半柱香时间内，很有可能已全部被敌人消灭殆尽，就连一流高手影忆、影醉、影柔、影斩、影破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影琴、影棋、影冬、影绣提前保护雪枫移往完全地带，恐怕同样难逃此劫。
空海惊魂未定，城中已然乱声四起，分布在城中四处的军火库先后发出雷鸣般的爆炸声，八处粮仓亦是火光照天。这还不算，刚才派出去的翼人使者忽然从高空栽下，幸亏眼疾手快的影王及时将他接住。
望着灵帝，翼人使者凝聚最后生命力轻声报告：“陛下……机……机械化……大军，被……被袭击，全……全军……覆没，甲……灵帅，生死，生死不明……”
听闻此讯，众人俱惊，而语断人亡的使者，更用身上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证明了无忧人究竟拥有如何强大的武器。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有人族士兵前来添乱：“陛下，陛下，南华军、南华军从东、西 、北三方杀来了，我军、我军正在全力抵抗！”
空海一声闷哼，不怒反笑：“好，好，来得好！命令诸军按计划行事，影王，你那些部下显然是没救了，我们走吧！”
在侍卫和影灵军保护下，空海不但未返回宫中，反而跨上战马，向南城奔去。不仅如此，城外东、西、北三方驻军同样不战而退，纷纷撤往南方。南华城内外的赤月旗、墨黑盔甲，转眼间便被蓝底阴阳旗、天蓝盔甲的“海洋”所替代，这让无忧人实在怀疑对手究竟还是不是嚣张狂妄、目空一切的阎浮侵略者？
其实，在巨人族故作声势时，已有特攻队通过混沌共和国特遣队挖掘的防震地道和鬼神车。从北方混入南华城的无忧五杰、十将、红莲、辰灵将、紫灵贤、青灵贤以及魔族战士、怀古弟子、天罡地煞，他们各展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部分影灵高手和少数察觉他们行踪的圣灵军消灭，又摧毁了敌人的所有武器库和粮仓。
目睹敌人大肆溃逃，他们还自以为是奇袭奏效，随即配合主力部队展开对敌军的追击。可惜，虽然有条不紊的圣灵军撤退缓慢，但无忧联军却因伤亡惨重无法继续追杀。这伤亡，并非是在进攻中因敌人剧烈抵抗造成，而恰恰发生在追击途中。
原来，圣灵军铁牛队，并非用于进攻，而是用于防守和掩护。它们在主人操纵下在战友们撤离后，从口部和尾部落下无数“钻地弹”施放在撤军要道。这些用灵法和圣灵科技研制出来的新火药弹，遇土则钻，遇震则出，感温则追，触物则爆，非同凡响。
体形高壮的巨人族，成为新式弹药的最大受害者，他们那震撼山河的巨足，大步流星的速度，理所当然使他们成为“钻地弹”的首选袭击对象。
一心复仇的南华骑兵，则排名第二，四分之一的前锋骑兵伤亡惨重，呻吟声不绝于耳。
追敌心切的天女和腾霄，也不幸中招，幸好他们以出神入化的本领及时后退，并摧毁了迎面而来的钻地弹，方得幸免于难。
无可估量的损失，让追击者们不得不望尘止步，面对眼前看似毫无一物的茫茫平原，救回伤亡同伴的无忧联军，无人再敢以身试弹。
惊尘和紫薇令人敲响停战锣声，固然部众在追敌时出现意外伤亡，不过胜利依然比他们想象得更要容易。陷落月余的南华城，终于重新回到无忧人手中。
埋葬战友尸体后，被及时包扎伤口的无忧伤员同战友们开始欢庆辉煌胜利。他们坚信，空海虽然以残忍狡猾的手段安然逃脱，但“南华大捷”将预示着一连串胜利的到来，敌人的七百多万大军终将被无忧联军彻底击溃，伤痕累累的家园必将重新充满和平与安宁。
南华城的清理搜索工作才刚刚展开，大部分迫不及待的无忧将士已开始举杯欢庆。不忍影响士气的惊尘、紫薇，连同爱起哄的灵风、古玄、腾霄、菲儿，一同加入到庆祝胜利的盛会中，与不同种族、不同国家的无忧界同胞们举杯畅饮。当然，不能饮酒的惊尘与三个小儿子，无法品味战利品中美酒佳酿的甘醇，只好以清水和淡水代替。
可是，并非每个人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怀古四神和武天法、文云轩，清福神、亢金龙、心月狐、轩威静静行走在城中废墟间，他们同时思索着匪夷所思的疑点：“为什么圣灵军会不战而退呢？为什么敌人要放弃易守难攻的军事重城呢？究竟空海在酝酿着什么惊人阴谋，还是城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无数疑问与异样预感涌上智者们的心头，唯一能肯定的只有：南华城决战只是刚刚开始，绝对没有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