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曾国藩(56)

2022-05-03  本文已影响0人  洋光雨露

不一样的曾国藩(56)

(文接上文)

第七章    博闻强记展学识      乡试同科成莫逆(二)

尧阶诵完生,解释说:”该文录自清嘉庆《长沙县志》卷十。此安佩莲者,名玉青,字佩莲,贵定县旧治人。清嘉庆六年(1801)进士,嘉庆十七年(1812)以翰林院庶吉士任长沙知府,官至湖南澧州知州”。

尧阶洋洋洒洒,连续通篇背诵长文,早已令子城倾慕不已。

看尧阶停下,忙说:“尧阶兄真是神人天脑,如此强记,令人佩服。实有可做人师之资,不知可有此愿。”

尧阶也是乐不可支,笑说:“为兄还真有此意。此次补博士弟子员后,也有了课徒资格,已于湘乡则设馆课徒,以教授乡里子弟。”

子城一听,被其言中,更是佩服,似也发现自己有看人之“天赋”般开心。

尧阶又说:”我则为汝洋洋大观绍介长沙旧城轶事,再又诵读几篇小文,一则展示与你诵文之妙,二则习练尧阶讲解之功;再则望你学兄之方法,博览群书以积其学,方为正途成就大业。三则故以同‘物’多篇记文比较相学,以学作文之法,以培养学术积习。“

二人倾心畅谈间,不觉时辰已到子夜,四目对视不禁而笑,双方拱手,返回客栈。

子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尽兴的“疯”玩过,而且是在人人向往的省城。特别是在朱尧阶的引领下,不仅是在陌生的省城里不因形影只单而心有余悸致使放不开;也不仅是城里有着县里、都上从未有过的繁华,而是行如兄长般相伴、识如师长般博学的尧阶越发的让人佩服;而是尧阶所述的省城繁华景象背后的轶闻旧事之人物、之典故,所述人物之行为做事之艰之韧、直至功成之志之坚;还有就是城之为城、学宫为宫,而后为景观、为育人之器室,也让处于懵懂少年时的子城似乎也感受到了人与文之气息于人、于城之富于灵魂、魅力之重要。

不知是此次现场的长沙旧城深度夜游给子城落下了深刻的烙印、并使之埋下了立志护城、守文、化人、学术之芽,还是若干年后真正成年后才有的理性思考后的成熟思想,才有了对于城市景观的塑造、城市人文气息的培育、文以载道以文化人终至育人的担当!

但,确定的是,子城已然在心里认了眼前的这位大哥,只是不敢确定对方是否也已接受子城,愿意成为子城兄台?!

贯于持重的子城,并未完全将心思和盘托出,只是试探性的邀约尧阶:“尧阶兄,返回湘乡后,愿否荷叶塘小住畅叙?!”子城故意加重语气,生怕对方不同意一样的,差点就想恳求一样了。

尧阶听闻子城这么说,话音还未落,即回复道:“极好,极好!正有此意,待回湘稍作安排即赶府上叨扰,不知令尊意下如何?”

子城回应:“定是热烈欢迎!”

尧阶践约承诺夜访荷叶塘

二人回到客栈后,细心的尧阶担心子城疯玩至子时其父不悦而受责,就陪同子城一起到他们的房间回话,哪知曾麟书早已熟睡。二人没敢吵扰,就各自洗洗休息了。

次日一早,尧阶简单漱洗后就又过来子城父子的客房,见他们也已起床洗好。尧阶主动上前问好,并向曾父致歉:“小侄不懂事,昨晚与子城贤弟疯玩太迟归,使叔公担心了,特赔礼敬请谅解。”

“哪里哪里,相公客气了。”曾麟书也是实在人,本来就没担心、也没想太多,而且还暗自高兴有两全其美之事,早就高枕无忧了,哪里来的责怪之意,心想没说出谢谢都算不客气的啦。同时向朱尧阶拱拱手。

尧阶一看曾父未生气,于是就想:昨晚回来很迟、早上又起来这么早,子城肯定是来不及与父亲商量二人相约之事。看到曾父心情不错就趁热打铁的说:“曾叔,有一事相告,予与贤弟相谈甚欢,欲返湘之后择日府上叨扰不知可否?”

“甚好甚好!”曾麟书似乎不加思索地回复到。其实,他也不是鲁莽。按道理说,他家仍有高堂在,似不敢随意应承外人来到家里拜访,更不要说小住一段时间了。因知尧阶距荷叶塘白洋坪上百里,不可能当日来就当日回的,故也知要小住几日的。同时,也深知星冈公向来好朋好友,何况又是他最喜欢的长孙的朋友呢?肯定是极为高兴的。再说了,老父亲最为敬重读书人,老人家肯定是欢迎的,因而凡遇此等上门寻访之事,多是大为赞赏的。

子城在旁看此情此景,早已是喜不自胜了。三人相约一起早餐,相谈甚欢。尧阶也说,这几日等待放榜亦无他事,如子城愿同游之类随时奉陪。子城以为对方客气而已,未太认真思考,就再无主动相约再逛长沙了。

五日后发榜,子城以第七名通过,这成绩已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但,有了骄傲之心的曾子城开始自满,甚至于开始自负了。觉得自己那么深厚的蒙学功底,必然应该是更好的名次。于是,就认为考官阅卷不公平。为讽刺考官两目无光,还特地买了副老花镜作为礼物送给考官,后被人揶揄嘲笑尚不自知。

曾玉屏知道后大发其火,狠狠地责骂一向喜欢的子城,这些行为就是无知、无礼、无聊、无趣,甚至于无耻,尤其怒其不尊师为耻!曾子城向来佩服爷爷,不敢出声,却并未从心底深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尧阶自省城返回湘乡县杏子铺朱家大塘,月余,将家中事务安排妥当,想起与子城父子相约之事,就拟前往荷叶塘访友。尧阶此人属于行动者,既已决定,就行动,当天即备好行囊启程。

看官已知尧阶所居杏子铺朱家大塘离荷叶塘上百里,旧时人们行路往往多是步行,也有乘车(马车)、坐轿和骑马之人。尧阶一儒生自是选择步行,虽是二十出头年纪、身体强壮,自杏子铺至白洋坪上百里路程也差不多走了五六个时辰,再加上途中问路,耽误些时间,到白洋坪时已是亥时(深夜十一时左右)。虽是深夜,子城亦是喜不自胜,曾父也是异常开心。只是晚上,未扰子城爷爷。一夜无话,洗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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