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岁生日

陈奕迅《单车》

我的父母已经很久没让我哭过了。

我上一次淌泪，是在很多年前我读小学时。

那是一个天色阴暗，下着小雨的清晨。那次淌泪，是因为父亲在送我上学的路上他为他前一天激进的棍棒教育方式语重心长地道歉及向我耐心解释道棍棒教育是因为他教子之心急切云云。那次我坐在车后座，环抱着父亲的腰，眼泪一直往外淌，说不出也不想说一句话。

最近一次流泪，是在昨天。恰逢我20岁生日。昨晚，如往常地平常、安静。

昨天淌泪，是因为母亲在睡前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话，戳到了我心里:“虽然儿子已经二十岁了，但是在妈妈的心里，依然和读初中的妹妹一样是个孩子。”

兴许是因为吃蛋糕时，我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二十岁了。老了老了。”

母亲的这句话，不知出于故意或随意。简短的一句话却在我脑海里一直回荡，让我莫名地感触，让我久违地泪目。

在我的印象中，我很少吃到自己的生日蛋糕。我的脑海里，竟没有一点“在小学、初中期间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的记忆。兴许有的，只不过年代久远，我早已遗忘。而这也恰恰佐证了我真的很少吃生日蛋糕的事实。

高中，我是住宿生。因为学校离家很远，加上每次生日当天我都得上课，客观条件上就无法与家人过生日。大学离家更远，更不可能一起过生日。今年由于疫情席卷全球导致学校勒令学生不能返校，我才能赋闲在家和家人一起过上生日。

2020年农历3月20，我的20岁生日，我记忆十分深刻。

Happy birthday to myself.

Thanks to my fam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