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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酒》

2019-08-07  本文已影响9人  辉耀姬

 

《二胎酒》

                      (一)

凌晨四点,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夜如此沉寂,都市的千万个灵魂早已熟睡。这个点还不睡觉的夜猫子,恐怕也只有熬夜赶工作的人和游戏爱好者了。此时,停尸间内,借着一只昏暗灯泡白惨惨的阴影,刑警大队的年轻骨干秦奋正掐着一只烟,眉头紧促,脸色凝重的盯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勤奋,人如其名,非常勤劳能干。在加入刑警队不到两年的时间,秦奋已参与破获多起大案,其聪敏的头脑和勇敢的个性深受上级领导认可。队里的前辈们每每谈起勤奋,总要说出这样的话:“这孩子脑子好使,胆子也大,以后在咱们警部可会有大出息的!”

面对前辈们的夸赞,秦奋并没有上前道谢或应和几句客套话,他只是笑而不语。其实,在秦奋自己的认知里,他立功诸多的原因和他的聪慧和勇敢并没多大的关系。

在他看来,他总能在关键时刻获得一种奇异的灵感和直觉,正是因为有这种灵感和直觉的指引,才让他越来越得以接近案件的真相。

思绪飘的太远,秦奋一不小心被手里未熄的烟蒂烫了一下。经过这一烫,他再次把视线转移到眼前的尸体上。不知为什么,秦奋格外在意眼前的这具尸体,以往指引他的灵感在接触到这个凶杀案件时有如一个异常敏感的雷达,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踱着步子回想了一下法医给他看过的尸检报告:死者姓名籍贯不明,性别女,距推测年龄大约在12岁左右,尸体发现地在A城郊外的林区,报案者是该林区的护林员。死亡时间初步断定为三天。据检测,死者身上有多处严重的淤青,似乎死前曾遭受非人的虐待。背部有大片烫伤,应是多年前的旧伤。但死者的致命伤只有一处,就是后脑。经过专业鉴定,杀害她的凶器应是质地坚硬的铁制品,如锤子,铁棍。

想到死者是个可怜的年轻女孩,秦奋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12岁的稚嫩少女,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在家人的庇护下成长才是,怎么就这般死于非命了呢?杀她的究竟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畜牲?她的家人如果知道她死了,一定会很伤心吧。

想着想着,秦奋的脑袋乱了起来,里面盛满了悲逝生命的伤感和急于破案的亢奋。他烦躁的揉了揉头,知道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于是他一个跨步,离开了停尸间,准备去旁边法医住的房间凑合着睡一觉。

闭上眼睛陷入沉睡的前一秒,秦奋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不久前警局已经把寻找死者亲属的布告贴出去了,电视新闻,当地报纸都会报道这个重磅消息。幸运的话,也许明天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了。

                          (二)

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呢?已经三天了啊,这三天,他甚至连一顿饭都没给我送。爸爸他,是真的想让我自生自灭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是因为学习不够认真吗?还是因为家务做的不够多不够好?算了,到这地步了,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爸爸他,就是因为我是女孩,所以才不喜欢我的。

说起来,自我上学以来,成绩就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家务活也是尽可能的多干。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爸爸从来都没认真看过我一眼。别的孩子的爸爸能经常陪着他们一起玩,我却只会招来爸爸厌烦的语气和恶劣的态度。每当我接近讨好他,试图让他哪怕喜欢我一点点,给我一丝丝关爱时,他都会厌烦的挥挥手,骂道:“去去去,丫头片子少在老子跟前绕,看着就烦!”

冲我发完了火,爸爸就会再次把愤怒的火炮对准妈妈。他会掀掉妈妈做的一桌菜,用酒瓶不要命地砸她的头,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墙上拖,嘴里骂骂咧咧,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老子用钱买你这个婆娘到底有啥子用?这么多年了,你的肚皮就一直没争过气,害的老子连个儿子都没有!你这个不下好蛋的母鸡,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每天的这个时刻,就是我最害怕的时候。我躲在房间的一角,浑身颤抖着,等着野兽般可怕的父亲发泄完他的怒火,摔门离家而去。这时候,我才会冲出来扶起地上受伤的母亲。母女二人面面相对,是最伤心的时刻。母亲会紧紧抱住我,泣不成声,她总会哽咽着跟我说:歌颦,给妈妈唱一首歌吧,我不想看到你漂亮的小脸露出一丝不开心的表情。唱吧唱吧,等你长大了,我们就一起走,我们一定会得到解脱的!

我的妈妈叫岳婉,她16岁那年,被姥姥姥爷当成一件物品卖入一个暗无天日的穷乡僻壤,“嫁给”了性格暴躁,面相丑陋的父亲。妈妈会唱很多好听的歌,我小的时候,她总会给我唱歌哄我睡觉。听着听着,我便也学会了不少。现在,轮到我为她唱歌了。每当妈妈被父亲虐待完后,我总唱歌给她听,因为我发现,她听完我的歌后,心情总会变得好一点。我很高兴,能为我亲爱的妈妈带来一点苦难中的安慰。

在我的眼里,父亲就是一只可怕的野兽,他没有理智,也没有情感。但他却偏偏很强大,能轻易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和妈妈撕成碎片。而在父亲的眼里,我是没用的臭丫头赔钱货,母亲是不下好蛋的鸡。我知道,我就是那颗坏蛋,而父亲一直期盼的弟弟,就是一颗好蛋。和班里的同学比起来,我们家也太奇怪了,大家非但不是人,反而都成了动物。

啊,说了这么多,我还没介绍一下自己呢。我叫卫歌颦,今年12岁。辛弃疾那句“歌串如珠个个匀,被花勾引笑如颦”,首字和尾字连起来的话,就是我的名字。当然,名字是妈妈给我起的,爸爸和奶奶根本就不屑于给我起名字,他们说:“女娃子随便起个名字,凑合着给口饭吃就行了。将来要是有了男孩,才要费尽心思给取名呢。区区女孩,不值得,不值得。”

爸爸和奶奶忽视我的事情已经太多了,长大的我已经不会再像小时候那么难过了。记得我5岁那年,奶奶在用一口大锅烧水,不明就里的我凑过去看,不知怎么的就惹了她不快。疼晕过去前,我只记得奶奶那苍老的面容格外狰狞,后背的皮肤火辣辣的,散发着焦灼的味道。后来,那块巨大的疤痕就留在了我的背上,也成了我一生的阴影。

三天前,妈妈不知道去了哪里,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发疯踹我,将我从一个房间踹到另一个房间,不用看就知道,我身上的淤青一定又增加了不少。虽然他经常打我,但这次似乎格外的凶狠。

失去意识前,我拼命挣脱爸爸的钳制跑进了这个房间,他恼怒的追了过来,又狠狠踹了我几脚,然后用一个很硬的东西打我的后脑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在这个房间了。无论我怎么叫喊,怎么哀求,爸爸都丝毫没有放我出去的意思。

明白他不会轻易放我出去,我也不闹腾了,静静坐在地上,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势。好奇怪,虽然伤看起来很严重,但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呢?而且,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但我却根本没有饥饿的感觉。

奇怪,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三)

一觉睡起来,已是天亮了,秦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准备处理昨天未完的案件。这时候,法医聂文进来了。他对秦奋说道:“小秦,昨天的那具无名女尸有人来认领啦,是学校的老师和一些学生一起来的。他们现在就在接待处候着呢,你快去看看吧!说来也是奇怪,家属不来认领,怎么反倒是老师来了?”

秦奋一听这话,睡意立马消散了大半,他几下穿好衣服,奔向洗漱台胡乱抹了把脸,匆匆向停尸间赶去。

到了停尸间门口,已有一众人在那里等他了。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领口带着白色的花,想来是为了悼念死去的女孩。这一众人面色苍白,眼神暗淡,俨然是一副伤心的样子。

见了秦奋,领头的女老师伸手和他握了一握,率先开口道:“秦警官你好,我叫王燕,是这个女孩的老师。昨天看到电视上卫歌颦同学不幸被害的消息,我们又惊又悲,也很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走了。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王老师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原来这个女孩叫卫歌颦啊,秦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本想再多问王燕几句,但看她一副情动难忍,伤心至极的模样,他碍于情理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一起来的学生们,问道:“孩子们,你们是来悼念卫歌颦同学的吗?”

几个小孩目光拘束,略带紧张的看了秦奋几眼,沉默不语。就在勤奋以为气氛就要这么尴尬下去的时候,一个小男孩上前几步,怯怯的对他说道:“警察叔叔,我们几个都是歌颦的好朋友,平时在学校玩的很好。昨天晚上,我看电视的时候认出了歌颦,虽然她的脸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但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歌颦……”说着说着,小男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低着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

秦奋看出了他的难过和恐惧,他知道,讲述这种可怕的事情对于一个年龄尚小的孩子来说,是需要巨大勇气的。他没有催促小男孩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蹲下身搂住他的肩膀,轻轻抚摸他的背部以示安慰。

拉开停尸间的大门,一行人朝着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迈进。王老师擦干满脸的泪痕,冲学生们点点头,率先跟着秦奋进去了。后面的孩子脸上大写着恐惧,但还是互相牵着手,拽扯着衣角依次入内。

在女孩的尸体旁静默了3分钟后,勤奋缓缓拉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白布全部拉开的那一瞬间,王燕和孩子们尽数倒吸了口凉气,几个孩子尖叫出来,甚至还有一个当场就倒在地板上呕吐不止。虽然提前有心理准备,但他们还是被眼前悲惨恐怖的情景震到了。

只见尸体的全身布满可怖的淤青,与新鲜的尸斑纵横交错,整具尸体僵硬挺直。尸体的面部被钝器砸的血肉模糊,原本立体的五官此刻已经完全扁平化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尸体的头部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血窟窿,凝结的血液与脑浆参杂在一起,变成了暗紫色。最不忍直视的是女孩只剩半颗的眼球,那血红色的眼球无力的瞪向天空,显得分外凄凉恐怖。

王燕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再也无法维持成年人的冷静,她声嘶力竭道:“求求你,秦警官,让这可怜的孩子闭上眼睛吧!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秦奋看到她这样,心中也于心不忍,更加为女孩的逝去惋惜。他正准备帮女孩闭上眼睛,一只手却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襟。

他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和他说话的小男孩。那男孩白皙的面孔早已是满脸惊恐的泪痕,他努力忍住哽咽说道:“警察叔叔,请不要帮歌颦闭上眼睛。等抓到凶手,真相大白的那天,你再帮她闭上。这样,歌颦死也能瞑目了。”

等大家的情绪不再过于激动后,秦奋将他们领进办公室,做了几份笔录。据王燕说,女孩现在家住A城的b区,那里是典型的贫民窟,生活在那的人乐于喝酒赌博,大部分都没什么收入。歌颦长相清秀,成绩好,易于相处,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她。每次来开家长会的都是她妈妈,爸爸只在她退学那天露过一次面。卫歌颦的妈妈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一直都很疑惑 ,她那样的美好的人,为何会嫁给一个酗酒暴力的男人。歌颦从学校退学后,王燕曾联系过她的妈妈,但不知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

据小男孩讲述,他在歌颦身上常能见到一些新伤旧伤,但问她时 ,她却什么也不说。那天他之所以能准确的认出歌颦,是因为她离校的那天他给摔倒擦伤的歌颦在腕部贴了一片小熊图案的创口贴。而那片创口贴一直贴在歌颦的腕部,即使她变成冰冷的尸体也是如此。

那天她被爸爸强制从学校扯了出来,说是不让她读书了。她父亲样子凶恶,手里还拿着一把刀,大家也没人敢上前阻拦。老师本想等她爸爸冷静几天后亲自上门劝说,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四)

被关在这个房间的第四天,门终于开了。爸爸不情不愿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没有看见我。

警察开始在房间里用一些工具探测,而爸爸面色紧张的站在他们旁边。奇怪,警察为什么会来我家?爸爸他做了什么?对了,妈妈现在在哪里?我绕遍了整个屋子,却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我路过杂物间时,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那种味道带着粘稠,铁锈的感觉,令人非常不舒服。这是什么,家里为什么会有味道这么难闻的东西?难道是妈妈被爸爸打伤后关在那里了?太过分了,爸爸怎么能这样,她还怀着孕呢!啊,妈妈,这里血腥味这么重,她一定流了很多血吧!

我急忙找来家里的钥匙,打开了杂物间生锈的铁门。奇怪的是,杂物间里没有妈妈,只有一个古怪的罐子。这罐子有点像酒罐,但又不是酒罐,上面刻了一个胎儿样的花纹,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的。下一步,我想去那个房间向警察叔叔求助,求他们帮我找找妈妈。

我正准备动身,他们一行人却直奔这里而来了。爸爸神色紧张,脸色煞白,他被手铐铐住的手努力想要阻止警察检查那个罐子。他歇斯底里的尖叫:“不要,你们不要动这个罐子,那是我的宝贝儿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儿子!”

一个警察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暴躁的警告道:“闭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居然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房间里的血迹,即使你清洗了,我们也还是能检测出残留痕迹里的DNA,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我死了?我竟然死了?而且还是被亲生父亲杀掉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杂物间,脑子里一片空白。走到客厅,我下定决心按下了电视的开关。新闻里,赫然播报的就是我被杀的消息。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我蹲下来,不知所措。

                          (五)

得知了死者的身份,秦奋和队友一起开车来到了女孩的家中。开门的是女孩的父亲卫怀生,他将门打开一条缝,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地问:“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秦奋和队友事先已得知卫怀生的为人,并且怀疑就是他杀了卫歌颦。他们对他同样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出示了警员证,简要说明来意。

在卫怀生的三推四阻下,秦奋和队友终于进到了屋里。进去后,他们发现其中有一间屋子的门被柜子挡住了,上面还贴了一张道士符。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挪开柜子对房间进行调查后,他们找到了卫怀生杀人的证据。

在照例搜查所有房间时,他们在阴暗的杂物间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罐子,那个罐子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队里有见多识广的同事拿起这个罐子,拆开封口看了看,闻了闻,忽然露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

有人好奇的问他:“这个东西是干什么,你怎么一脸凝重?”查看罐子的同事答道:“这是一种民间的邪术,叫二胎酒,落后的山村里有很多人都相信这种害人的东西。”秦奋一下子来了兴趣,追问道:“这二胎酒是放在家里就能生二胎的吗?”

同事皱了皱鼻子,似乎对将要说的话感到恶心,他勉强道:“不止如此,传说这二胎酒放在家里不仅可以生二胎,还能保证生的一定是儿子。但这也只是迷信罢了,终究是害人害己。而且,这酒做法极其阴毒,要想做成这种酒,就得要前面所生女儿的命。据说如果有两个女儿,一个未出世,一个已出生,效果是最好的。”

在场的队友们听了直咋舌,议论道:“竟然还有这种可怕的事情,第一次听说。”同事继续说道:“看这家的情况,应该是把未出世的女婴强行从产妇肚中刨出,将其剁碎加入黄酒密封在罐里,这样,就为二胎酒提供了肉体。下一步,就是将大女儿杀死,在纸钱上写上她死亡的日期,用火烧成灰烬,将灰放入罐中封存,这是为二胎酒提供灵魂。”

听到这,秦奋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严肃的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家的妈妈也遇害了?我之前了解过,她现在正身处孕期!”

之后的日子里,刑警大队花了很长时间去搜索妈妈的踪迹,但始终没找到她。在调查中,他们发现卫怀生和他的母亲曾将岳婉强行带到一所地下医院。

当查出婴儿是女性后,他们联合黑心医生强迫岳婉做了堕胎手术 ,将死去的女婴取了出来。随后,岳婉便不知所踪,生死未明。

逮捕卫怀生和他的母亲,查封地下医院以后,案子就算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秦奋没等来岳婉的消息,到等来了一系列灵异事件。

卫怀生等一波涉案人员集体发了疯,个个眼睛血红,用头撞着墙壁嘴里狂叫着:“有鬼,有鬼!不要杀我,我错了!”警员记录了他们半清醒时说的话:有一个婴儿鬼,它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用怨毒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它浑身都是腥臭的味道,不断对我重复:“去死吧,去死吧,我要把你们剁成碎块泡酒喝!”每当我困倦想睡觉的时候,它就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用野牛般的力道把我往墙上撞!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救救我啊!

还没等警局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犯人们就不堪“鬼婴”的折磨通通以各种方式自杀了。

                        (大结局)

女人泪流满面的跪坐在一块墓碑前,哀凄的哭诉道:“歌颦,妈妈对不住你,妈妈没能保护好你。我以为虎再毒尚且不食子,现在才明白,只是不知人心能有多黑暗罢了。你死后,妈妈想办法让那群坏人吃下了含有致幻剂的食物,让他们在牢里以为自己碰到了鬼。现在大仇得报,那群人都死了。妈妈也要离开了,女儿,你安息吧,妈妈还会来看你的。”说完,女人便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女人走后,树后缓缓走出来一个人,这人正是刑警大队的秦奋。他望了一眼女人的背影,从怀里掏出一束花,放在墓前,做了一个安息的手势,叹了一口气,便也走了。

卫家的房子很快被另一户人家买走了,虽是栋凶宅,但耐不住价格便宜和中介的忽悠啊。据说,新搬来的那家,同样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那家父亲的脾气也很暴躁,动辄就辱骂殴打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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