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 (一)
邢思的乐观、就像浪漫的理想主义者。如果说、多数人的乐观是为了抵御人世的坚硬与阴冷,可而邢思的乐观、是为了让这个世界、软一点也有趣一点。
人与人相识、随着相处互说彼此故事、才慢慢熟悉。在邢思这里,却不是这么个规矩。
我问他:这还没认识多久、你话就这么多、不担心把心里密秘都说完了吗?
邢思:认识不是挺久了吗?久到我都认识了学校好几位猫小姐了。
我打趣道:你说话能少点文艺吗?我都分不清你话里、哪些是你的经历、哪些是你脑补中二的文艺情节。
具体认识的久不久,我已记不清。用认识猫猫狗狗的时间来判断、我除了觉得他是猫奴好像没别的感觉。如果要说文艺?可能我觉得、乐观的人是很难说些、我观念里文艺的话的。
不过,就像我说的、世界上许多固定不有趣的规则,在邢思这是无用的。
他告诉我、他的故事、高飞又坠落的人生时,就在一个没有课的下午。我们两周围、没有酒、没有抒情的音乐。只有偶尔的一阵风,带着金色的叶、在秋日的风下飘舞。
邢思出生在一个小镇——新镇。新镇三面环山、唯一通向县份的路在没有山的那面,道路蜿蜒、避开一片树林和一摊湖水。邢思的降生,让新镇很喜悦。作为一个长寿镇,老龄化的问题,出现的比大都市还要早。
如果说、独生子是被一家人偏爱的。邢思作为新镇多年来的唯一新生儿,受到的是一个镇子,许多人的偏爱的。仿佛新镇诞生了一阵潮流、以给邢思更多的爱的潮流。
邢思的满月时、镇长李长风主持着、办了一场盛势浩大的满月酒。邢思的母亲抱着他、在小镇的戏台上感谢大家的捧场,像极了狮子王辛巴的情节。
山谷回风、呼呼的吹奏着轻快的曲调,应和着满月酒上、新镇人们的觥筹交错之声。这片土地太需要一个新的生命了、就像一棵树太需要一片新的绿叶了。
仿若承新镇人的希望、土地的期盼诞生的邢思。本以为邢思日后是要扶摇而上的,因为承了众生的愿、应该是有好运的吧。但是恰因如此、一切好像必然的向着人们担忧的方向、慢慢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