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兰砚

敲下这几个字儿,没来由的一阵恍惚。因着不知如何,请她进入我的文字。
兰砚,妩媚与庄重并举,而我恰巧也认得,这被唤作兰砚的女子;我还认得,她美如神的文字。
望着盈盈浅笑的她,不知怎地,突然就想起任盈盈;而我,隔了十几年光阴,居然能一下子,就认出来她。
这十几年来,她仿佛安安静静的一直就站在海边,等我抬头望她;我不抬起头来,她便一直站立下去。
她是多么的美丽。
也许还会抽烟吧,是初相遇时,香烟在她指间,还是从她文字里得知,我已不复记起。
无疑,我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高傲与美丽,甚至她抽烟的姿势,都一样的脱俗与矜持。
大学同学第一次聚会,我因事未曾去,当英子把聚会的照片发给我时,我居然一下就哭了。
事后,英子告诉我,见面时,好多同学们都哭了。我说:为什么会哭?英子对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哭了,应该是想起了很多往事。
我一直没告诉英子,其实,我们哭,许是由于我们从彼此的身上,看到了此时的花开,秋天的风起。于是,哭,哭单纯与肆意,哭明亮与胭脂。
十几年前,不记得季节,不记得天气,不记得日子,更不记得在哪里。
老师打来电话说,一剑,默雷来了,点名要来见你。不等我说什么,老师开始划重点,你一定要来呀,一定。我这边尚未发声,他那边果断把电话挂断。
赴约,并不欣然。
深感此生,我的舞台只有一个——课堂,课堂上的我,是喧嚣,是激流,是瀑布,是狂风暴雨,是整个宇宙。离开课堂,我便是安静,喜欢安静着让所有人忽略我。
无奈师命难违。
今天想来,那一屋子的人,是那时岁月妖娆的一群,那些男子,持身中正;那些女子,持心笃定:青岛新闻网因着那群人的存在,注定了其迷人的历史。
落坐,老师开始一一介绍,兰砚坐在老师右侧,她高傲着美丽着。晨歌坐我右侧,英俊着低调着。
不曾记得风流才子黙雷哥哥当时说过什么或者如何,我这样子写,不知道他读到这几行文字,会不会很难过。
可是,我记得兰砚姐姐了,黙雷哥哥该会开心了些,他也是喜欢兰砚姐姐的。
她始终是高傲着美丽着,微微笑着,跟我说:"写个晨歌暮曲吧。"
我轻轻应了:"好啊。"
一周后,果真写了个晨歌暮曲,大家就嬉笑戏谑,一起开心了好些个日子。
今天的晨歌暮曲,已经不仅仅是声震大江南北的茶仙,还是名作家。要见他,得提前两年预约吧。
后来的日子,我还是埋头读兰砚姐姐的文字,我喜欢她字里行间触手可及的落寞与繁华,虽然读不懂她到底想传递什么。
后来的后来,不知不觉,慢慢走散了,我们散落在时间里。
又见她,已不知相隔了几重烟云。我们居然同时出现在某个词牌里,她的高傲依旧是纤尘不染,见不得以诗的名义行苟且之事,她许是以为轻薄诗,便是轻薄自己:于是,我们,双双,起身,离席。
无论遇见她,还是和她分离,我始终会常常把她记起,想她寂寞与繁华的文字。
也许,在我内心深处,她一直就是为写字而生的。如果她停下来,我便有了不写的理由。
直到今天和她再次相遇。
我先去看了她的文字,发现她开始写灵异小说了。我掠过灵异小说,去找她的散文和诗。
散文和诗,比之前更耐读,反正我能读懂了,懂得,该是多么的欣喜。
我终于明白,我时常想她,不是无缘无故,是因她高傲美丽,更要命的是勤奋得让我无比生气。
铁血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