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总的助理

第十一章 震总的助理

早上我又去找车超。把明仁老师告诉我的话跟他转述了一边。问他怎么学驾照？有没有门路学修车？有没有门路学成人高考？

车超很佩服的看着我，像看这外星人：“难怪震总让我向你学习，你小子可以呀。这么快就弄明白了这些问题。”

“什么问题也没弄明白，都是问题，这些问题解决了才行。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脑子好使，门路多，帮帮忙”。

车超说他想想。

于是我去干活，他去想办法。

下午，我正在工地上干活。他跑过来叫我，让我跟他一起去办公室。我跟二毛说了一声就跟着车超去办公室。到办公室一看一个男的正跟张经理在说什么。

车超说这个男的是震总的助理于飞。

我和车超等了一会儿，他们说完事，张经理出去了。张经理出门时看了我一眼，问：你来干啥？

车超：“张经理，我找他有事，一会跟于总完了就叫他去干活。”

“于总找他，不可能，你少忽悠我。”张经理盯着车超。

“是我的事，得于总帮忙，王辉得在场。我跟你说不清，等于总跟我们说过了，我再去找你解释”车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张经理没说话，转身走了。

车超从兜里掏了一根烟：“于哥，就是这个小子，王辉。震总让我跟他学习，结果他弄了一堆问题。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请你帮帮忙。”

“小车，这都是什么事。震总让你学习，你扯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电话里说的糊里糊涂。”于总有些不耐烦。

“王辉，你跟于总说，你说的清楚。”

于是我在于总不耐烦的眼神下，把我不知道该干什么，该学什么的困惑说了出来。

我说完后发现于总在盯着我的眼睛看，直盯盯的盯着。盯的我心里发毛。我的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睛，挪走了。

“你去学自考或者成教都行，考个大专或者本科毕业证。学驾驶证将来去开车也行，学电焊或者电工也行。出力干活或者学技术都是正路，都不丢人，也能赚钱。小车既然帮你问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是专门做成人高考的。”

“小车你的事情，回头咱们再说。”

“你那个朋友想学修车，这个不难，不过他去当学徒第一年没有工资，管吃管住，可能会有一点补贴。他学成了，要跟着老板至少再干三年，到时候有工资，工资不会低。具体的情况他要是学，叫他跟修车厂的老板谈。”

“你这事本来我不应该管，你们走了，老王找我要人就不好看了。不过小车帮你说情了，震总也经常与人为善，帮助年轻人。我就多说几句，你考虑好了，叫小车联系我处理。这些事情不要告诉别人，你去干活吧。老张那里我去说。”

于总几句话把我给打发了。

我去工地上继续干活。二毛看见我出来，着急问我，我没有说。老牛看着我：“你小子可以呀，怎么就跟大老板的司机弄到一块了。”我没说话，只是埋头干活。

下午下了工，吃过晚饭，我跟二毛说了下午见于总的事。还说于总看不起我的样子。二毛听了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脏话。

气愤的说：“不学了，学个修车还被人看不起。”

“这不算啥，韩信还受胯下之辱。他跟咱不熟悉，人家为啥要帮咱们。我看还是车超的面子。实际上，事情要是办成了，人家已经在帮咱们了。尽管他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但是他还是帮了咱们呀。二毛，你说他为啥要盯着我看？”

“不知道，他高人一等呗，他看不起咱。”

我正跟二毛说话。车超找了过来。

“我去宿舍找你俩了，你们怎么考虑的。老于这个人就这样。王辉你今天是不是被吓住了，好多人都被他盯得发毛。我感觉老于今天说这些话对你不错。你走后他也给我说了让我去参加成人高考的话。跟你的都一样。我找你就是一句话，老于很厉害，也是个好人，他愿意帮你们。你们赶紧下决心。”车超说完就走了。

车超走了。我跟二毛又合计了好一阵子。

最后决定得给于总一个答复。

就像明仁老师说的那样，先去看看。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决定。

马上让二毛拿出手机，联系车超，电话里告诉他我们两个的决定。

我们都先在王老板这里继续干，我了解清楚成人高考后，二毛了解清楚修车行的学徒工的情况后再决定。

车超很快回复了，是一条短信。两个人的电话，一个是做成人高考的，一个是修理厂的老板。

事不迟疑，马上联系。都是说让我们抽时间去见面谈。我们决定休息一天，去问清楚看怎么办。

次日我俩去找张经理请假，说好久没有休息了，想休息一天，一块而出去转转。张经理没有答应，说工地上忙。等那天不忙了再去。

没想到这一拖就是快半个月就。我跟二毛都很着急。怕把事情耽误了，又怕出去的急了，把这里的活耽误了被人辞工。

两头为难，期间给车超打了招呼，说工地上实在是忙，走不开。一旦能休息，马上去。

终于张经理批了我们一天

市委党校有一个现代教育中心。上午及进到了教育中心的季老假，我和二毛分头去见人。

我这个好找，就在涧西的师，她把情况向我做了说明：一是交钱报名参加成人高考，下半年九月考试，考试通过了发录取通知书，然后自己在家自学教材，每周六周日学校组织上课，到时候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不来问题也不大。每年参加两次考试。三年半可以拿到本科毕业证，学校专业不同每年学费不等。我看了一般都是汉语言文学学费便宜，一年800元，现代管理、工商管理贵一些，1300元一年。我数学太差，她建议我学汉语言文学，学费便宜，也比较容易毕业。二是报名参加河南大学或者郑州大学的自考专科，报名买教材，自己在家学习，根据每年考试的科目学习，每年考两次，每次最多考4科，每年可以考8科，啥时候考完啥时候拿毕业证，最快2年，最慢10年。

我想了想，自己的工作没有节假日，成人高考后得上课，虽然季老师说节假日上课管的不严，但是还是谨慎为上，要是到时候上不了课，因为缺课不能毕业就麻烦了。于是交了120块钱报名费，报了河南大学的汉语言文学自考大专，又买了8套今年考试的教材，回去开始自学。我没有手机，把二毛的手机号留了下来。

很快就办完了。中午在市里吃了一顿牛肉面条，花了5块钱。然后我就带了书回到工地。到工地时，二毛还没有回。将近晚上的时候，二毛才回到工地，脸色不太好看。

问他怎么样？二毛连声叹气，说好的上午去见见，结果老板去救事故车，让他等到快中午老板才回去。他在修理厂等人的时候问了问。修理厂的学徒工管吃管住管工作服，每个月300块生活费。去宿舍看了看，跟个狗窝一样，还不如工地上的宿舍。老板回来了嫌他年龄大，说初中毕业十五六最好，二毛马上二十了，不好管，事多。修理厂老板说话不客气，二毛脸上也带着不好看。于是没说成，二毛说回去考虑考虑，老板也说考虑考虑。于是就回工地了。修理厂到工地远，说是在谷水，坐公交车单程坐了2个多小时。

去找车超，他已经走了。于是给他打电话，把情况做了说明。我建议他也去考个成人大专，不管是不是高中毕业都让报名。听季老师说以后可能不让没有高中、中专毕业证的人报名参加大专本科的报名。又说了修理厂老板嫌弃二毛年龄大的事。

忙忙碌碌一天，算是办成了一件事。没有手机不方便，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得去买一个手机。听说1800块钱就能买一个诺基亚。我平日不花钱，一个月的工资足够买个手机了。还是有手机方便，倒时候弄个好手机号，羊娃说的对，手机号好了别人更愿意接。就是听说电话费贵，一分钟6毛多 ，打个电话基本都得1块钱以上。到时候省着点吧。

晚上在宿舍看书，自考是要考英语的，我这英语真是头大，背背单词吧。

看了会儿书，看不进去了。脑子里又想：我这样做了，会不会给震总、王老板、于助理留下好印象，以后也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稀里糊涂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