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上的日子

文/图：艳如笑

        今天是大雪日，但是没有雪。

        江南飘雪的日子少，山上是例外。

        每年冬天都要到山上待上几天，赶在雪封山之前。阴冷冷的风从山头下来，到傍晚露水就冻上了，在树上结了霜花，山林笼在浓浓的雾气中，整个天地就朦胧一片了。

        早晨起来，山头白了，山腰渐浅，有的地方露出黛色。山边的房子静卧，白的墙，灰的瓦，瓦上凝着一层薄的霜雪，瓦的灰就成了浅浅的写意。

      能听到狗吠，是对面那座山脚下的人家传来的。有鸡啼声，自家的，很响，震得树上的几片雪落到地上，静静的。

        照例房子的烟囱冒出几缕淡青色的炊烟，在寒气中一下子就散开了。水缸里的水面结了冰，主人用竹勺“咚、咚、咚”地敲开冰面。

        屋子里一早生了炭火，烧得旺旺的，发出“哔哩哔哩"的响声。火光红红的，照着刚起床孩子胖乎乎的小手。

        可以丢两个红薯到炉灰里，也可以是山芋，不为吃，就那烘烤的香味，感觉冬日也是心满意足的。

        一整天是可以不看时间的，因为可以无所事事。坐在火盆边，女人打毛衣，或喂孩子吃山芋。男人从雪地里扒出一颗大白菜，做午餐的佐菜。

        光是想想这样简单的日子，心里就生起满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