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第一至五回
第一回 磊落王冕轻名利
王冕虽出身贫苦,却能与母亲同甘共苦。同时,他还凭借着天性聪慧,通过自学画得一朵好荷花,并因此改善生活,获得名声。
王冕喜好闭门读书、甘于寂寞,但人毕竟是群居动物,难免要与人打交道。王冕先是遇到秦老,这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贵人了。不仅雇他放牛、供他吃食,而且在他逃难时替他照顾母亲。能遇此人,是王冕之幸。
然而,遇到翟买办、时县令和危素,实在是王冕之祸。这几人贪图名利、卖弄权威、仗势欺人、品性虚荣,如恶浊之沼气,将王冕这朵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荷花熏得苦不堪言,只能躲避。
待王冕从避难处返回家中,母亲已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她用最后一口气告诫王冕:“做官怕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我看见这些做官的都不得有甚么好下场。”如此村野妇人,竟能看透当时世道,这不正是对那些饱读诗书却对功名利禄趋之若鹜的碌碌之人最大的讽刺吗?
也正因如此,本回作为本书的楔子。
【我的点评:王冕是污浊黑暗的儒林中的一道光。】
第二回 花甲周进多年愁
六十多岁的周进多次参加科举,却还不曾中过学。为了混口饭吃,周进甘愿到寺庙教书。期间,他受到申祥甫梅玖和王举人等人的冷嘲热讽,加之收入甚微,度日艰难,因此内心郁闷不已。后来,他遭人猜忌、厌恶,被迫离开了寺庙,只能答应姊丈金有馀去当个记账人。
来到省城,周进偶见一座贡院。当他进去见到两块号板的时候,心中凄苦油然而生,不禁长叹一声,一头撞在号板上,不省人事。
【我的点评:周进可怜又可悲,追名逐利之执着令人唏嘘。】
第三回 周进中举拔范进
话说,周进一头撞在号板后,被人救醒。人问其故,他痛哭流涕,尽诉心中愁苦。众人被他的精神感动,一齐解囊相助。周进磕头拜谢,并在之后的考试一中再中,最终成为广东学道,好不厉害!与此同时,哪怕是之前看不起他的人,也都过来送礼赠钱、攀亲套近,真是讽刺。
周进当了学道,审阅考生卷子。态度主观随意,最终将五十四岁考生范进的卷子录为第一。可见当时进学中举多属偶然,或为权钱决定,如此取士,实乃荒谬至极。
而范进中举后,喜极而疯,症状与周进之前极其相似。范进身边人的态度变化也与周进身边人极其相似。在当时,一人中举,鸡犬升天。因此,诸如胡屠户这样的势利小人,前倨后恭的表现也实在是不足为奇了。
更令人唏嘘的是,范进母亲不具王冕母亲那样一双慧眼,看不破世俗名利,竟因一栋房子喜极而死了。
【我的点评:范进中举,实属偶然。而邻里乡亲之表现,却非偶然。】
第四回 势利静斋惹祸事
母亲喜极而死,周进筹办丧事。让人请了僧官慧敏。此人乃一酒肉和尚,不守清规戒律。乡绅张静斋想谋慧敏的田,又不肯出价钱,于是指使佃户设套陷害他。慧敏中计,但被范进所救。
张静斋教唆范进一起到高要县拜见老师,实际是自己趁机钻营牟利。两人到了高要,先是见到严贡生。严贡生向二人大赞汤知县,实则也是在夸自己。
汤知县厌恶贪婪的张静斋,但看在范进的份上还是款待他们。在席上,范进自相矛盾,矫揉造作,表现实在可笑。之后,汤知县将“断牛肉”一事问计于张静斋,并得到了害他人性命以成就自己功名的锦囊妙计。汤知县采纳了,并在第二天施行,结果闹出了人命。
百姓聚众闹事,包围衙门,并扬言要张静斋偿命!此人未曾露面,而百姓皆知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必出自他,可见他早已臭名昭著。
【我的点评:儒林中不止有像周进、范进这样追名逐利的可怜虫,还有张静斋、汤知县这样沽名钓誉、谋财害命的地头蛇。】
第五回 严监生疾终正寝
闹出人命后,汤县令派人将范进和张静斋二人秘密送走,然后自己到按察司求助。终于,再次用官威摆平了此事。之后,王小二和黄梦统来举报严贡生骗人钱财。
得知此事后,严贡生慌忙逃走避难。弟弟严监生听从王仁和王德两位舅爷的建议,花钱消灾,替哥哥摆平了此事。
妻子王氏病危,严监生在两位舅爷的建议下纳小妾赵氏为正妻。喜事未毕,王氏断气,因此红转为白,实在荒唐。两位舅爷的妻子在婚礼过程中尽干些偷窃的勾当。而由于帮助赵氏转正有功,两位舅爷在之后也获利不少。
之后,严监生突发疾病,而且无药可医,身体每况愈下。此时,所有亲戚都来问候,包括从不来往的五个侄子。这不奇怪,因为严监生有十来万家财。但奇怪的是,严监生平时生活极度吝啬,甚至在临死前还因为多点了一根灯芯而不肯瞑目。
【我的点评:严监生这一大家子人,眼中只有钱,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