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研读》68：汉武大帝本纪（五）
汉武大帝本纪（五）
十一月辛已朔日早晨冬至之时，天刚刚黎明，刘彻在云阳县郊祭泰一神，早晨祭祀日神，晚上祭祀月神，都是拱手肃拜，态度十分虔诚，一切按照在雍城的礼仪进行。祭祀的祝词中说道：“上天把宝鼎神授给当今皇帝，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现在皇帝亲自前来敬拜。”
参加祭祀仪式的全都穿黄色衣服。祭祀时排满火烛，祭坛旁边摆放烹煮炊具。主管官员说：“祠堂中光华闪耀。”公卿们则说：“皇帝在云阳县郊祭祀泰一神时，有司捧上玉石和肥美的太牢祭祀，这夜有美丽的光茫出现。白天后，看到黄气升上天空。”太史令司马谈和祠官宽舒等人说：“神灵降瑞，祐福兆祥，应当在神光普照的地方建立泰畤坛以纪念这件事情。命令太祝具体办理，每年秋天和腊月祭祀，天子每三年祭祀一次。”
公元前112年，南越国丞相吕嘉杀掉南越王、王太后和汉朝使才者，歼灭韩千秋所部。这年秋天，刘彻命人向泰一神祈祷后兴兵。刘彻派遣路博德、杨仆等人兵分五路沿水道征讨南越。公元前111年冬，汉军攻克南越国都番禺，生擒南越王相吕嘉，南越灭亡。汉朝在南越设立南海、儋耳、珠奎、苍梧、玉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九郡。
一年后，刘彻下令分兵征讨东越，各路汉军进至东越国境。原越建成侯敖和繇王居股合谋，杀掉余善降汉。鉴于闽越地势险恶，其居民又多次图谋反汉，刘彻诏命各路将领把当地百姓迁徙到江、淮地区，闽越灭亡。至此，长期处于半割据状态的东和、南越地区，均归属汉朝，南面的疆域到达了现在越南南部。
五利将军栾大终究没有胆量到海上去，他到了泰山祭祀。刘彻派人暗中跟随查证，证实他谁也没有见到。栾大的方术全部用尽，就胡说见到了自己的老师，刘彻于是下诏诛杀了栾大。举荐他的乐成侯丁义受到牵连，被诛杀弃市，侯国被除。
这年冬天，公孙卿在河南等侯神仙来临，说是在缑（音gōu，勾）氏城上看到仙人的足迹，还出现像山鸡样的神物，刘彻就亲自到缑氏城察看这些足迹。他问公孙卿：“你应当不会在学那李少翁和栾大蒙我吧？”公孙卿回答：“仙人没有什么求于陛下，而陛下有求于仙人。求仙之道，如果没有充分的耐心和毅力，神仙是不会来的。说起求神这种事情，好象听起来很迂腐荒诞，但只要坚持不解就能招来神仙。”于是各郡国都修筑道路，修缮宫殿观台和名山神祠，以期待刘彻来到。
在这各，汉军灭掉南越，刘彻有个宠臣李延年，为皇帝弹奏优美的音乐。刘彻感觉很是愉悦，就让众公卿商议这件事情。他说：“民间祭祀时还鼓舞之乐，现在郊祭时却没有一点音乐，这样不太好吧？”公卿们说：“古代祭祀天地都有音乐，这样天神和地神才能享用祭礼。”还有人说：“泰帝曾让素女弹奏五十弦瑟，因为声音过悲凉，泰帝不再让弹，于是素女就把五十弦改成了二十五弦。”以后，为庆贺平定南越，祭祀泰一神和后土神时，就开始使用乐舞，广召歌手，开始制作二十五弦瑟和箜篌瑟。
第二年冬天，刘彻说：“古代要收兵止武，然后才能进行封禅。”刘彻率领十多万军兵巡视北方，还军时到桥山祭祀黄帝陵，在须如让军队返回驻地。刘彻奇怪地问：“我听说黄帝并没有死，现在却在陵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回答：“黄帝已经成仙上天，这是群臣安葬他的衣冠墓。”刘彻回到甘泉宫，为了祭祀泰山作准备，先祭祀了泰一神。
黄其军
作于2020年1月18日（古历己亥年十二月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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