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
2021-11-27 本文已影响0人
晏朝
紫红色。忘记何时起,午夜时分,抬头望天,永远是紫红色的,间或挑染有墨灰藏青,但通体是紫红的,连带着呼进呼出的空气和雾霾,也都染上了紫红的色彩。窗户上装了窗纱,灰扑扑的挂着尘土,随意瞥去,看不分明窗外世界,只有漫无边际的紫红,以及其中散落的点点粒粒的橙黄灯火。时过凌晨,冷硬的街道上驶过一辆接一辆的车,呼哧的声音接连不断,回荡在这座城市里。楼下的烧烤店仍然开张,却早已没了客人,通明的灯火不知在等哪方的行者。夜色铺盖而来,一切都显得寂静又热闹,有人又无人。
他给我的褪黑素是糖果味的,即便没有失眠的困扰,却依旧忍不住多吃几颗,结果时常半夜醒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和他气道:“明明这个多吃无益,它还偏要做成糖果味,岂非引诱人多吃?实乃奸商。”他笑着点头言是。
半夜醒来,突发奇想地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凝作一团的紫红色,耳边是车辆驶过的声音,且有经久不变的空灵的呼啸声,仿若自宇宙最远处传来,令人心惊胆战,又莫名孤独。孤独的灵魂是无趣的,有趣总是被看见方才能称作有趣。我想被看见,想许久了。
好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