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剧本《百万一个屁》（043）

101、租屋。日，内，冬

韩贵一家人在屋里看电视，透过窗玻璃，可看见河南人一家出了大门。

候珍瞟了一眼韩贵，有点惆怅地自语：“这一家人看来是回去过年了。”

栓柱：“妈，我也要回老家过年。”

梅梅：“爹，咱们家多会儿回去？”

韩贵本着脸，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候珍和梅梅都不敢再言语了。

栓柱蔫头蔫脑：“爹。我要回老家过年。我要跟五娃，碎三，还有刘占占耍。”

韩贵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儿子，突然闷声决定：“老家的年过了多少次了，没意思死了。咱们要当城里人，要在城里站住脚，首先就得学会在城里过年。所以，今年咱们哪也不走，老家也不回去。就在城里过这个年。哪怕过完年了，想回去再回去。”

候珍抬起头看着韩贵，欲言又止。

102、大屋。日，内，冬

候珍在收拾老袁的屋子。

老袁坐在沙发上，听着收音机里的秦腔戏，原来闭着的眼睛，有点眯眯地睁开了一条细缝，瞅着平心静气、细致地擦洗着柜子的候珍。

候珍回转身来在脸盆中洗布子，老袁的眼睛又闭上了。

103、大屋厨房。日，内，冬

候珍在灶前炒菜，老袁手里倒攥着两个圆亮的健身球进来。

老袁：“碎女子她妈，你们今年过年在哪过？”

候珍：“我们掌柜的说了，哪也不走，就在城里过年。娃她干爷，你呢？”

老袁：“我哪也不走。”

候珍挺高兴：“唉哟，那就好。”跟着带点心事的样子：“我们还从来没在城里过过年呢。也不知道一样不一样。”

老袁：“那有甚不一样的。要说城里人过年，简单了点。还是乡下过年有意思。”

候珍：“乡下人闲。过年也就是瞎红火。”进而问：“她干爷，河南那一家子好象已经走了，哪院子里的其他人家呢？”

老袁：“都跟我打过招呼，过两天都走呀。”

候珍手不停铲，只是脸上又现出了一丝那种心事迷惘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