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凶猛扑来
在我很小,小到傻逼的年龄,我觉得2020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年份。在那个年份,汽车满天飞,机器人满街窜,总觉得那时候,周遭一切都冒着深蓝色的光。这个颜色源于一个游戏店的招牌,店里常卖些红色警戒,帝国时代之类的光盘。店的招牌背景就是深蓝色,深蓝色之上,有个穿得很少的女郎,饱满,圆润,现在想想,忘了是实拍还是动漫,总之它构成了我年少时期凶猛的想象。未来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科技种下了根。
还是在那个小到傻逼的年龄,我总觉得25岁是一个熟的快透的年龄。怎么说呢,那时候见到25岁的,几乎都是叔叔辈儿的。穿皮衣,留胡子,隔三差五身边跟个不一样的姑娘。那时候,在我眼里,比我大,又不老的,基本就是女神了。如果碰巧皮肤细腻滑溜,身材高挑,那基本就是我梦里的常客了。叔叔辈儿的当然不怎么乐意跟小傻逼玩,要玩也是很敷衍的应和几句。我也不喜欢跟小傻逼玩,因为他们太傻逼了。后来我找到了一起谈论刺激话题的朋友,我们一块儿,逮谁骂谁。评头论足都是轻的,人身攻击那是常态,动不动就开个黄腔,上个国骂。人生畅快,一时风光无两。
2020年和25岁,就这么一同往我身子里撞了。我没看到满天飞的车,没看到满街窜的机器人,没看到放着深蓝色的光的一切,没看到满街穿得少的女郎,没觉得25岁有多熟,透就更没门了。25岁就这么来了。我觉得我除了年龄和外观有点像个叔叔,其余还是个傻逼,骨子里的小傻逼根本没走远。有且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小傻逼学会忧伤了,忧伤起来拉不住。成年人的崩溃,大概也就是小傻逼不舒服了吧。不知道这和小弟弟不舒服是不是同样的疗法,总之不知道怎么和它相处。
同样,跟世界相处的具体方法,至今也没摸索出来,只大抵有个感觉。以前觉得逆来顺受就行,熬过一定年龄,世界就放过我了。我发现错了,路有多远,丫就放多远的捕兽夹。里里外外,我没有一处存在共识。顿觉人生荒诞,于是决定操。操的方式就是写字。至于怎么写,没想好,先这么写着吧。这就是大抵的感觉,又清晰,又空洞。
2020年的开年不怎么好,这让我觉得人类本质即悲壮。我在去年年末立了一个flag,就是来年不立flag。结果打脸了,我还是立了个flag,就是好好活下去,不被老天提前回收,顺便亲眼看世界变好。变不好,就上去尿一泡。凡flag多悲壮,一切充斥着不稳定因素的期许,都是这么悲壮。我妄自揣测,我们这一代,宿命如此。我决定更加“看不开”,甚至更拧巴,永远愤怒,永不妥协。面对操蛋的世界,猛啐一口,说句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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