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13【记录/遇见雪后颐和园】
“被社会埋没的人才”的弟弟给我拍了一张宿愿照片,期待了三年北京下雪的天里来一组照片,生活中有很多的美丽是可望而不可及,相遇不如偶遇,就好比这一场大雪,我曾拿着手机说周四有雪我们去故宫吧!或者去长城看雪!然后今天中午便发现北京城里飘起了雪花,我们打开窗户让这一丝雪花的凛冽寒风吹进屋子,满屋子雪花的味道!
北方的雪最美的在黑龙江,那鹅毛般的大雪一朵一朵施施然地飘落凡尘,那时九月底已经开始了第一场大雪,来自南方的我像没见过世面一样课堂上便站了起来“啊!下雪了!”然后马上脸红了坐了下来,全班同学都笑了,讲台上的老师也微微地笑了笑继续讲课。黑龙江的雪花是大朵而轻盈,像三只小熊跳天鹅湖一样胖憨可爱,那夜里簌簌堆在葱郁的松枝冠上的雪花像挤奶油一样一簇一簇;北京的雪花像细白沙,一颗一颗落了下来,撑伞的人不多但顶着雪花中漫步的人也寥寥无几,行色匆匆,而今天这样一片一片漫天飞舞的确实很幸运,皑皑白雪覆盖了辽阔的昆明湖东岸碧波荡漾的湖水,连着那北山那边的佛香阁,天水一线茫茫人海中没有很多人也是万人游览,我今日陪同的朋友是两个正当百舸争流的青年才俊,游历颐和园跟随一个迷糊的路痴人,顶多就是听着迷糊人讲讲故事,那仁寿殿里的故事导游讲过的迷糊人从不会讲,我爱讲那清王朝里最得瑟的乾隆与最智慧的康熙,那牌匾题字与那依稀可见的上联泼墨来自于谁。那穿插在每一个故事里穿越这清朝野史轶事里有些来自我看过的电视,有些变来自那些不可盖棺定论的文学著作中。而最让我今天想讲的便是那苏杭大运河太湖石运进京城祝寿进宝的野史趣闻,而仁寿殿便是慈禧太后为自个儿晚年间养老而建,那光绪年间的事真真无趣,有趣的便是那香炉与仙鹤吧,还有那汉白玉雕刻的祥云瑞兽古朴而怡然大方。
古人的智慧在于山水之间暗藏玄机,天地万物浑然一体,阴阳结合,无论是这颐和园昆明湖还是依山傍水的格局,还是那飞梁椽栋间的榫卯结构,凸为阳,凹为阴,天为阳,地为阴,天地之间一个人,这古代工匠自汉代就有了地震仪和计时沙漏,那十七孔桥的金光穿洞惊艳亮相自然也贯穿古今中外。我不知道北回归线在中国古代被称为什么,我亦不知道中国古代人如何称呼黄道平面为何物,反正他们算准了冬至左右的太阳不一样,能准确地让夕阳西下的余晖穿过那十七个石拱桥东得瑟的亮瞎了一群群长枪大炮发烧友的眼!蝙蝠麒麟等瑞兽降临飞梁之上,琉璃瓦金光闪闪,我如今才懂得为何北方的房子大多数是坐北朝南的建筑,古代工匠巧夺天工之外,还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推演历算的绝活,而这绝活全靠经验和师徒间口口相传。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敬仰?敬仰山水之间的旖旎风光,敬仰手艺之间的代代传承,敬仰自然之大爱人闻之关怀?亦或者对于生活来说,古代人民都具备了美的感知与欣赏,而非是现代人对美好生活感知的钝化,还需要十年寒窗苦读书,却不知生活为何物。
良禽择良木而栖,流水至悬崖绝壁而飞流直下,以前陆游总爱说“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那只有拄杖无时夜叩门的农家小院民风淳朴的地方才有此闲情逸致,这忙碌匆匆过客的城市里难得有一个人愿意陪你夜叩门,知音难觅所以有人会藏琴断音,也有人会大隐隐于市。
妙玉红梅相赠,只赠宝玉一人,却也是因为宝玉是一个有意思的人,惜冬日之雪水化作甘泉泡来年新茶,无非是懂其趣味而稀其珍贵罢了,换做世俗之人亦仅知红梅踏雪无痕,仅知红梅美而已,并不关乎红梅踏不踏雪,何处红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