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着离开,我哭着释怀
你那边的天空能看见星星吗?我问。
嗯,有呢,一颗,两颗,四颗……
当老友的他突然的问候,不擅长聊天的我说着胡话,可惜今天的星空真的很美,只是他意不在此。我懂他一定是碰到了不好发泄的情绪,他也懂我甘心做他的听筒,毕竟我是一个真诚的朋友,一个帮不上忙却能一直陪伴的听者。
他说,一个人一旦开心了,那么他就有可能飞到天上去,如果想要回到地上,就必须经历一些伤心事。而那个难以承受的伤心事撞伤了他——喜欢一个不再喜欢自己的人。
失恋,不管来第几次还是这么让人心闷。想吼出来,却让人想哭,想逃走,累垮的却只有四肢,想埋葬,却不甘心,不奈何。
作为一个朋友,听着他吐露的故事,听着他想哭又哭不出来的音调,听着他若有若无的倔强,回忆开始涌入脑海,轻轻地打开了窗,感受一份衬着三分寒霜的冷风,心静的如水,目光所及之处,不过灯红酒绿,却远不及记忆里渐行渐远的她,了吧。
回想起我和她的离别,总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最好的决定,我清楚地听见心里的声音,放她走。这也成了秋风起时,我对那个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女孩,那个眼角含泪却努力微笑的女孩的最后一句。我的想法是:既然不快乐,何必在一起。
时隔两年,我又想起她,又一次放不下她,这种感觉就像是弄丢了一个人而产生的那种不安感。忽而想到了《权力的游戏》里那个北方的野人女孩对琼恩•雪诺说的那句:“you know nothing,jon snow.”
我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呢?
朋友在操场上开始了狂奔,没有什么比给身体放电更能麻痹自己的了。付出了那么多,还是这个结局,未来的样子在眼前瞬间崩塌,人到底要怎么拯救呢?
还记得上高中那会,你多么张扬,似乎从不会为情所困的你的样子如今也被现实斑驳篡改,是不是很嘲讽呢?
我调侃他以安慰他不停低落的心情。
他痛骂着我尽说些风凉话,我自当好话接收了。直到他心情有所好转。
他冷静下来用感慨的语气说,当你认定唯她之后,你的世界被她填满,你的人生鲜明的出现脉络,直到梦醒之后,成了虚妄……
我沉思着,世界上哪又有那么多从一而终的爱情呢,寥寥。我们只不过是在浏览过程中选择将就而已,最好的选择或许永远不会出现。
你那边也能看见星星吗?
我答:嗯,很多,也很美。
哪颗最亮呢?第一眼看到的那颗,还是最后一眼看到的那颗?
也许是第一颗,也许是最后一颗,但好像还是第一颗最亮。
爱情可不会轻易的让你看第二遍,对我来说,属于我的那颗才最亮,因为我只看到它。
可惜你的那颗是流星,注定要离开。
记得我经常说的那句小诗吗?
我俩异口同声说,天这么暗,她对我还是这么淡……
果然还是显得尤其闷骚的一句诗!
他哈哈大笑,爽朗如初。
夜已深,我嘱咐了几句,他说了晚安。
冷风依旧透过窗吹在我脸上,窗下的车鸣声吵杂着不安宁,她的脸却一直浮现在眼前,我挥手,她却拥了上来,终于这景象被寒风吹散成一地惨淡的光和眼角的酸痛……
隔了两天,我给朋友寄去一张印有花瓣的明信片,正文只写了两句话:流星划过的花火,因你的驻足而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