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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

2021-03-06  本文已影响0人  蕤花遗令

惊蛰

文/素国花令

关键词:吴邪生贺/可能ooc

正文/

我终于能在雨村安稳度过今年的生日,三月五赶上了惊蛰,惊蛰乌鸦叫。

闷油瓶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干嘛,但我知道他会回来。

胖子煮了一大碗面条,下了个单面流黄的荷包蛋,说是刀削长寿面。

我拿着筷子翻开荷包蛋,挑眉看着两指宽有余,被称之为“面条”的东西,半晌才问:“这,长寿面?”

胖子坐到我对面,尴尬的哂笑两声儿:“啊嗯,胖爷独创的刀削长寿面。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心说这他娘的面条都给削成了面片子汤了,怎么可能还叫面条?

可我又不能真的打击他,于是我摆出一副笑脸,尝了一口一本正经的评价:“哟,还不错,胖爷再练练咱就能开饭馆儿了。”

雨村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我坐在廊檐下的躺椅上,眯着眼睛伸手接住廊檐落下的雨水,等着闷油瓶回来。

小花儿发来消息,直说他来不了,就连王盟和坎肩儿都是同一个结果,我被那私信消息炸的脑袋疼,只得在那个有我们一大票人的群里开了话儿。

“都忙自己的,过个生日,不用那么多人。”

胖子正在厨房忙活,似乎是见到了我发的消息,也回了句:“小天真有我们就可以了,可别打扰我们三人世界。”

胖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天真,晚上吃烤串嘛?我看还有些东西。”

我冲他摆了摆手:“都行。”

说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倒有种光阴似箭的感觉,以前还有悲伤春秋的时候,能够豪气干云的有一腔孤勇,可到现在就只想安安静静躺在摇椅上看着这停停歇歇下个不停的雨。

用网上那些网友的话来说,就是我老了。

临近傍晚,雨都没停,惊蛰春雷响,万物长。

雨村的天气在不久前就开始转暖了。

惊蛰二字,蛰为动物入冬藏伏土中时的称词,而惊蛰这天,便赋予了上天以打雷惊醒蛰居动物的寓意。

确实赶上了个好日子,只是大多人都不在我身边。

我起身跟胖子一起准备晚饭,他用胳膊捣了捣我:“诶,小哥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迷路了?他偷偷跑路了?”

我无奈看他,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他不会被人拐了吧?别人一看,哎哟这小伙子长得不错,迷药一撒,往肩上一扛…”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指着他说:“胖爷,你别说了,以小哥的本事,没人打得过他。”

胖子拿下我的手:“那也不一定,人外有人,海外有海,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这万一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他,心说他娘的这个万一,是万中无一的意思吧?

起码在我看来,还没人打得过闷油瓶,他好像无所不能,可他也确实是肉体凡胎,有血有肉。

我转头一想,闷油瓶要是真的敢不告而别,那他就真的惹到我了。

正想着,门口进来一个人,胖子抬了抬下巴,冲我挤眉弄眼。

我细细看去,雨幕中的闷油瓶用肩窝夹着伞,手里提着东西,看不大清。

胖子挥了挥手,喊道:“嗳,小哥!我们在这儿!”

闷油瓶转身看了看,迈开腿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案板上,那是一个蛋糕,大概是二三十块钱那种,不太贵的样子,包的严严实实,还用塑料膜打了层防水布,看起来似乎很重要的样子。

还有两大包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多是零食啤酒之类的,很难想象这是闷油瓶能买的东西。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从袋子里抽出一张清单,嘿嘿一笑:“可以呀小哥,都买齐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我:“少喝酒。”

我就说这都不是他能买的出来的东西嘛。

晚饭准时准点开饭,胖子迫不及待的拆了那个蛋糕,那蛋糕不大,做工精细,上面三个小人画的栩栩如生。

应该是闷油瓶的手笔。

胖子笑了一声儿:“嘿哟,做的还挺好。这戴连帽衫的是小哥,戴生日帽的是天真,旁边儿这是我。来来来,合个影。”

胖子把蛋糕附带的生日帽扣在我头上,拉着我和闷油瓶拍照。

“来来来,比个耶。小哥!比个耶啊!”

闷油瓶看我一眼,我正举着剪刀手看他,他默默抬手比了个剪刀手,我不由笑出来。

在我看来这动作着实傻叉,或许闷油瓶心里也这么认为,但是胖子能开心,我也很高兴。

我跟闷油瓶拿着蛋糕在廊檐躲清闲,胖子一边儿烤串儿,一边儿喊道:“你们两个躲清闲的,要不要吃串儿?”

我塞了一大块儿蛋糕在嘴里,回道:“要,来十串儿!”

闷油瓶用叉子戳了戳那个戴着连帽衫的小人,转头看了看我手里的蛋糕,我正吃的乐呵,看他那目光低头瞅瞅,我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把头都挖下来了。

我就笑:“怎么?舍不得吃?”

胖子拿着热气腾腾的烤串儿出来:“来来来,趁热乎。”

我忙放下蛋糕,回身接在手里,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叉着腰:“这蛋糕可是小哥亲手做的,你别看他闷不吭声儿的,我可体会到了,小天真同志的生日,小哥很上心。诶不是我说天真,你怎么就吃成这样了?”

我看他挤眉弄眼挤兑我开我玩笑,一下子笑出声来,狠咬了口面筋:“好啊胖爷,你这是嫉妒,红果果的嫉妒。”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哀怨叹气:“这有了小哥就开始嫌弃你胖爷我了,没爱了是不是。”

我揽住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开口:“这怎么可能啊胖爷,我对你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咱们三个,少了谁都不行。”

闷油瓶在一边抱臂看着,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胖子看了看天,嚷嚷着外头风大,拉我们进屋。

我心说你他娘的明明就是拉我们进去帮忙的。

“小三爷,东西备够了吗?我们这么多人,你们东西不够,似乎不太行啊。”

我们还没进去,远远的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回身一瞧,撑着伞的人微微抬起伞沿,露出那戴着墨镜的脸。

黑眼镜旁边,跟着低头玩手机的花儿爷,他收了手机揣进兜里,微微一笑:“小邪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

秀秀撑着把油纸伞,开口第一句就是:“吴邪哥哥,恭喜你呀,又老了一岁。”

“老板!我们也来了!”

“吴老大!”

我搭着胖子的肩膀,细细一查,都来齐了啊。

我拿起没吃完的蛋糕,回身掩了唇角笑意,摆了摆手:“谁叫你们说不来来着,没你们的份儿,要吃自己动手。”

胖子跟我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开口:“那可不,我们就备了三个人的。”

人一多,屋子就显得有些挤。

其实生日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提醒我又老了一岁,可当这些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难免觉得安心。

“我带了个大一点的蛋糕,来,小邪许个愿吧。”

小花儿还是那身一成不变的粉衬衫,拢着袖子点燃了蜡烛。

我坐在那大蛋糕前,不知道许什么,想了想,还是闭上眼睛合掌许愿。

——愿我们所有人,岁岁平安。

蜡烛吹灭,胖子沾了奶油在我脸上蹭了一道,灵活的跳开。

“天真,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此起彼伏的祝福声响起,到了最后,闷油瓶坐到我旁边,手里还拿着那个没吃的蛋糕,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笑起来,拿着被我吃的面目全非的那块儿“吴邪”蛋糕,学着胖子在闷油瓶脸上抹了一道,然后跳开。

不出意外的,几个人手上蹭了蛋糕闹成了一团,屋内其乐融融,炉火正暖着几坛温酒。

屋外雨声沥沥,细听能听得见轻微的春雷作响。

闹完了,一桌人举起手中的酒杯,胖子想了想,开口说道:“来,就祝我们雨村常聚,祝我们的天真无邪小同志,永远平安喜乐。胖爷我干了,你们随意。”

“干杯干杯!”

热闹到了很晚,送走了小花他们,我跟胖子收拾起残局。

其实这么多年,好像我变了,好像也没有,铁三角还是我们三个,人也依然是这三个人。

闷油瓶还是那样,不爱说话,偶尔扛着锄头下田,带了烟火气的人,总归是有些与众不同的温柔。

胖子一直喊我天真,时隔多年,好像在他的眼里,我仍然是还当年,那个下鲁王宫时的天真无邪。

胖子喝了不少,收拾完之后,似乎是酒劲儿上了头,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猛拍我的后背,我被他拍的几乎吐血。

“天真,你得开开心心的,你开心,你胖爷我就开心。咱们铁三角可不能缺了一角。”他松开我,醉眼朦胧的比划了一个三角形,“三角才是最稳固的。”

我无奈又好笑,跟闷油瓶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但他显然懂了我的意思,跟我挟着胖子回屋。

我不得不夸一句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默契程度,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想什么。

胖子醉得厉害,但都说喝醉了才见酒品,没一会儿他就鼾声如雷了。

酒品还不错。

我跟闷油瓶分别躺下,我抱着被子,看着天花板,久久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蛋糕很好吃。”

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他说——

“吴邪,生日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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