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文海日更挑战营

体验

2022-01-18  本文已影响0人  臻知夏

文/果果宝儿

图/网络(侵删)

图片来自网络

-1-

站在校外便利店旁等着李呈鑫的温凌,手心里的汗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直到看到他的身影,她慌乱地抬了抬早就僵硬的肩膀。

“李呈鑫。”眼看再不喊他就要走远,温凌小跑地叫住了他。

“有人叫你,一个女生哦。”

他看到两侧头发差不多快要将脸部盖住的女生站在身后。

“温凌?”

她迎向他疑惑的目光。

“给你。”

打了好多遍的腹稿竟是嘈嘈地忘了词,只是机械地将可乐和封口的信封递给了他。

“回家再看。“她的脸躁得慌。

热闹的队伍中发出了长长的尾音。

“再见。”她急急地抛下它们,转身想跑。

待走到斑马线后才发现要送出的蛋糕还在自己的手中,而他已将可乐给了同行的男生。

喇叭的声响不时地冲进耳间,“太丢人了。”

几天后,她等来了他的回信,他说,他有喜欢的女孩。

-2-

暗恋无果,表白被拒,这些经历的东西对她来说或是一种成长。

校内的演讲亦或文艺节目常常能见到她的身影,少不言的她现在活脱脱的成了拴不住的话匣子。

温凌再见到李呈鑫时,是在步入社会后的很多年,在此之前或多或少有听到班班说起他多年不变的专一形象。

再后来,她听说李钰嫁到了外国。

许是想而不得,才会念念不忘。

那时,他的眼里只有李钰,而李钰身边不乏护花使者,对于他的深情始终看不到。

他们的见面有些意外。

因工作原因本是来不了的温凌,还是在饭局进行到一半时匆匆赶到。

踩着高跟的她还未来得及换下职业装,齐肩直发自然地将发丝笼至耳根一侧,不变的还是婴儿肥的脸庞,只是下巴略尖,清秀的五官略施粉黛,透着一股知性的味道。

“温凌?“不确定的男声从对面传来。

温凌与问话人对上,惊讶之色溢之脸上,他竟也在应邀之列。

“李呈鑫?”

他是她朋友的朋友。

”世界这么小,我还以为你在南京呢?“她的笑容淡淡的,却极富感染力。

”那是早几年的事了。“他亦显得兴致颇高。

他知道她常居本地,“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可以多多联系。”

“好啊。”她利落地答应。

他们聊起了工作。

”我一打工人,三餐不定,心累。“他说。

”在年轻时拼一拼,虽苦亦甜。“她说。

那时,她并不知他管理着家族企业,还将她曾有过一段找工作到崩溃的经历拿出来鼓励安慰他。

“有男朋友了吗?”他问。

“没,单着。”

彼时,她28岁,不找男友拒绝相亲,成了母亲大人烦恼的心病。

“你呢?不会也单着吧?”她转头反问。

“是啊,单着,”他用手指弹了弹,”这样也挺好,自由自在。“

他显然来了兴致,”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还向我表白来着。“

她翻了翻白眼,露出无奈的样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地向男生表白,可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了。”

她像是玩笑地说起那段和他的经历。

”那时候,“放慢语速的他抬眼向上,他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想着措词,“怎么说呢?“他清了清喉咙,”那时确实对你不大感冒。“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很大声,”我还记得当时你给我一张皱巴巴的便签,我当时就想,‘既然要向别人表白,能不能用张稍微干净点的纸张。”

她当然没有告诉他,为了写那几行字,扔了又写,写了又改,最后竟糊涂地将桌上作废的那张放进了信封。

她撇撇头,试图将嘈杂的纷扰抛却。

“还是老样子。”他靠近了一些,可以感觉得到他的手肘处碰到她的衣裳。

温凌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饭后,朋友约着去唱歌,温凌因要赶明天的早课,推脱了。

”我送你。“在转弯的玄口,他迎上前来说。

“你没去?”她以为他们一道走了的。

“嗯,有更重要的事。”他说。

一同进了电梯。

“你住哪,我送你。”他说。

温凌婉拒,“不用啦,我晚上没喝酒,不影响。“

失望之色见于俊脸。

停车场,他在她的右侧。

”再见。“她止步抬头冲他道别。

她想起了多年前她匆匆与他行之同样的话,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好吧,以后常联系,”他做了打电话的姿势,”我的电话24小时开着,保证随叫随到。“

饭局过后,两人的联系开始频繁,他约她一道看话剧,踏青,吃饭。她发现他不是很喜欢话剧,有几次他竟在位置上睡着了。

她催促他回去休息。

“我车还在修理厂,能送我吗?”

”上来吧。“

李呈鑫坐在副驾驶位上,叭拉叭拉地说着什么。

“温凌同学,你觉得我怎么样?”右侧的男音。

“挺好啊。”她笑着扬起了好看的下巴。

“真的?”

“是啊,要不当年我也不会豁出去那个啥了。”她笑着露出不大明显的酒窝。

“那现在呢?”

电话响起,他带着气恼的声音,”真是……“

一来二去,温凌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又矛盾地打消了自恋的想法。

夏日周末的外游如期走起,她竟意外地遇到了他和他的朋友也在该景区。在返程的前一天,李呈鑫带着她寻到旧街小巷淘了些小玩意,去了她心心念的博物馆。晚间沿着江边吹着海风欣赏江景。

她发现他们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同的兴趣,同样喜欢历史,喜欢古物,喜欢旅游。

她跟着他混吃混喝。

他挑选的用餐地点她有些不太愿意去。

”我这一点工资恐怕回请不了。“温凌盯着菜单说。

”温同学,你怎么还是像以前一样。“

”嗯?“ 她的眼里写着问号。

“有些东西改是改不了,就像你的傻劲。”他突然放低了音量。

“改了就不是我了,”她捊了捊头发,”有些东西真的是变不了,“她与他的目光对视,”你喜欢我吗?“

彼时的他稍稍愣住了,“当然喜欢,不喜欢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干嘛?“

他试探性地将手放在她的手背,并坐在了她的身边,”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可以吗?“

晚间的氛围很好,伴着音乐的注入,追忆已成过往的青春。温柔的声音,还有从他身上感受到的真诚。

曾经被拒的心灰意冷,而此刻是完全不同的感动。在爱情的滋养下,散发出的容光亦能感染到周边的亲友。

-3-

婚礼举行前夕,她说,”如果不爱了,要告诉我,我不希望我是最后一个知道。“

当时的李呈鑫生气地说,”尽说不可能的事,我李呈鑫对天发誓,只会一心一意对温凌好,没有如果。”

李呈鑫喜欢孩子,温凌也开始了备孕。婚后不久,她怀孕了。孩子是早产儿,她倾注了更多的精力在宝宝身上。小时候的

宝宝体质弱,经常往返于医院。他忙于工作,照顾宝宝亦多半是她和保姆。

待孩子6个月后,温凌辞去了工作,成了全职妈妈。

内疚的李呈鑫,给她买的礼物亦是成几何式的增多,而昂贵的它们大多都还是未开封的摆放着。

”礼物如若是以另一种方式而获得,那又将是另一种味道。

温和而自觉的给予,是无法用任何东西取悦的。“

她曾将这些感悟写在日志上。

温凌知其公司事务繁琐,亦总是给予安慰,”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我能应付的了。“

这个时候,李呈鑫的爱抚足以抵消她有时隐晦的情绪。

初冬渐进,温凌买了丝巾送给婆婆。

在公婆的家里,她意外地看到了李钰。

”阿姨,快坐下来休息,您刚才不是还说腰疼吗?“李钰招呼了她一声后继而亲昵地挽着家婆的手坐下。

”妈,你不舒服吗?“

”老毛病了。“

”阿姨,过两天会送来一台按摩椅,保管你坐上去不想下来,好用的呢。“

客厅里,两人说说笑笑地聊着李钰在学生时代常窜门来玩的事。

温凌插不上边。

”温凌,你可好啦,在家当少奶奶,哪像我,只有羡慕的份。“

家婆离开后李钰带着高尖的声音说着。

”你不也挺好的吗?“

李钰神情顿了顿,”哪有你好,我离婚了。“

温凌吃惊地看着前者。

“呈鑫还是像以前那么热心,我找工作的事多亏了他帮忙,现在的工作我很满意,你替我谢谢他。”

这时的门铃响了,温凌站起。

”我来。“李钰急忙起身去开门。

李钰极其自然地将他的手提包和外衣挂在了衣帽架,“来看阿姨啊,顺便感谢你的帮忙。” 

李呈鑫咳咳了两声,“凌凌,我回来了。”

李钰势取出一拖鞋,放在了他的脚旁。

站着的人身体僵直地立在那儿。

“凌凌?” 他的目光越过女人身后的她。

她走到他的身边,旁边的女人飘忽着嘲讽的眼神。

嘲讽?她突然闪出了这个字眼。

他们的事她早已知晓。

孩子一岁大的时候,她在家里看到了女人的高跟鞋和枣红色的呢子大衣丢在了沙发上,而李钰的娇声亦从房内传出。而他语气欢畅的互动突然让她产生了一种她才是局外人的逃离。

她在早归里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温凌将行李箱放下。

她瞧见了保姆眼里的同情,从其怀里接过孩子,指着地板孤零零的行李箱,”我们走吧。“

源于青春岁月里的念想,敌不过爱人眼中星光迷样的痴守。心动而确信是她的情劫,放手而坦然亦是她的重生。

此后的第402天,她提出了离婚,还有给他的一封信。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离开了我,怎么生活?“他不无担忧。

”我可以上班。“她恢复了平静。

”我会补偿你。“他说得很真诚。

”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可以吗?“她抬眸轻笑。

他愣了,不知该怎么接口。

“你知道,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份,儿子跟我,可以吗?”

他的眼皮肌肉多次跳动着,“只要你高兴,我同意。”

缘份已尽,那将是散了之时。

没有两败俱伤的言语攻击,也没有抢夺扶养权的贬低。她保持着镇静自醒的态度,而他在最后要签字的那刻倒生出些许的犹豫。

写在后记

婚后,温凌一边带娃,一边进修课程。再此之后,她如愿应聘进了某私立院校当了一名教师。

他没有和白月光走在一起。

离婚后,他们似是朋友又像是亲人,话题倒是多过于在婚姻存续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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